人类终究是情感动物,会为所见不公愤愤不平,但当其触及自身,便会不顾一切,宁愿赴死。
当陈默、顾婕二人还在为这些被激光枪射杀的嗔人感到不公时,枪声停止了…
躁动的嗔人们原地发起了疯,与其说是发疯,更像是在庆祝自己逃过一劫。
死亡之后便是新生,新的一批嗔人即将被投放,随着20几节车厢门被打开,穿着橙红色工装制服的人站在列车门口,手持皮鞭,将一个个神情低落的准嗔人踢下列车。
没错,列车并没有走下门的台阶,而列车门距离地面也有80左右的高度,被踢下火车的这些人像是被麻醉了一样,有的甚至脸直接贴到地上都不吭一声,像弹簧一样站直身后,眼神呆滞的看着四周。
顾婕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7号车厢的门,三两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爹!”
“你在做什么!?”
顾婕的这一声虽然不大,但在空旷的空间内,却如平地起惊雷般回响。
陈默捂住她的嘴,神情也开始紧张起来。
穿制服的押送人员也注意到了这声叫喊,开始用探照灯朝着声源处扫荡,紧接着人跳下车,手持激光枪朝着陈默二人方向走来。
二人屏住呼吸,顾婕挣脱开陈默的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陈默,我父亲他明显已经被麻痹了,若是再不出手把他救出来,他真的会被同化,一旦变成真正的嗔人,就再也没有办法被唤醒了!”
她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些本与陈默无关,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想要彻底摆脱关系也没了可能。
“这样,那个瘦骨嶙峋的就是你父亲对吧,我去救他,但你要答应我,呆在这不要动,我去跟他们谈判。”
“谈判?”
“这些人并不是嗔人,应该可以沟通。”
陈默神情淡定的说着,然后拍了拍顾婕的肩膀,让她放心,顾婕的眼神中已经能看到一丝晶莹。
她看着陈默走出石柱,透过缝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陈默举起双手,投降示意。
顾婕对陈默的举动心生质疑:
他这是要干嘛,是要揭发我嘛?不对…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远方的押送人员探照灯和红外线瞄准器全部照到了陈默身上。
“我是一名探险家,误入此地迷了路,几位官爷能否搭个车顺我一程啊。”
陈默迂回的试探着,这些常年游走于荒凉地界的押送人员怎会轻易被陈默糊弄过去。
“小子,别跟我们耍花样,这地界谁不知道是人类禁地,你竟然能走到这个位置,定是要来劫车的吧。”像是带头的人一点不啰嗦,说完直接扣动扳机!
咣!
“陈默!”
顾婕观察战局,刚要发出声音,又胆怯的捂住了嘴,此刻,她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陈默竟然在激光射来的刹那,伸手一挥,射来的激光像是撞到了一面凭空出现的墙上,如同蜻蜓点水般在陈默眼前荡起一阵涟漪后原路径反弹了回去。
现场除了陈默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反弹回去的激光贯穿了发枪者的额头,他自己杀了自己。
“是![神力者]嘛?”
押送人们惊讶的盯着陈默,而这一声枪响也引来了其他车厢押送者的注意,他们也纷纷赶往现场。
面对越聚越多的押送者,陈默并没有一丝畏惧,一声号令四面发光的激光如利刃般向陈默袭来。
频繁的射击围绕着陈默将那道墙具象化,椭圆形的保护罩,就像传奇中法师的魔法盾般将所有伤害拦截。
陈默高举右手握拳,嘴中念念有词:“本想和你们好好谈谈的,看来你们并不善谈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身先士卒·破世镜」!”
萦绕陈默形成的光环吸收了无数道激光在一瞬间炸裂开,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将昏暗的空间渲染成白昼。
炸裂的激光在半空凝聚,顷刻间似飞剑般朝着射击者反噬而去。
10个20个押送者倒下了,其中一人在感觉情况不妙后按动了腰间的按钮。
列车的第二节车厢,本是灭着灯的,在一声警报声响起后,灯亮了。
躺在车厢躺椅上的大汉,抠了抠鼻屎,将其随意弹掉,摇了摇头站起身。
“哎,跟这趟列车三年了,终于有节目了,老子看看是谁这么识趣,跑来给我演节目。”
此人便是这列火车的督察官,赫奎。
身型高大近两米,操着一口尘世的河南口音。
赫奎听到警报,不紧不慢,慵懒的站起身,将撸起的两个袖子顺下去,拿着对他而言袖珍的暖瓶,在洗漱盆内倒了些水…
毛巾沾湿,戳了把脸,又洗了手,整理了下没几根头发的头型,朝着镜子里一脸横肉的自己露出自信的笑容后朝着车门走去。
车外,陈默径直朝着7号车厢走去,顾婕的父亲还呆呆的在车厢门口徘徊,面对80高的门槛,踌躇不前…
他似乎也没有看到陈默方向已经有很多押送者倒下了,他似乎已经…
顾婕很听话,即便陈默已经把前来阻挠的押送者全部杀死,但她还是按兵不动,正专注的观察着陈默去接自己的父亲。
“陈默!小心!”
就当还差10米左右就要走到的时候,他的身后竟悄然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刚好挡住了顾婕的视线,顾婕有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妙。
“呦,阴阳双枪啊,待我先把这个带把的折了再去伺候带窟窿的,呵呵。”
陈默感觉背后发凉,回身一看,以陈默的视角只能看到赫奎的胸口。
“呦,小烧包,就是你杀了我20几个押送员啊,够心狠手辣的啊,一言不合就要人命?”赫奎的语气轻蔑。
陈默昂着头看到他滑稽的发型,本就没几根头发还要留三根刘海在那飘着,与他彪悍的体型和满脸横肉显得很不搭。
“你是他们的头目?”
“你这小烧包一点都不讲礼貌啊,我可不是什么头目,我顶多算个打手,这列车的人都归我罩着。”
“哦?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陈默面色冷峻,气势上完全不占下风。
“看你这样…你是职业杀手啊,知道这车是哪个家族的嘛?啥你都敢拦啊?”
赫奎丝毫没把陈默放在眼里,还在挑逗陈默的底线。
“今天没人能拦住我把他带走。”
陈默右手指了指在列车门口徘徊的顾婕父亲断言道。
“切,看来你不仅是个烧包,还是个情种,这是你老丈人吧…
行,我答应你,等你死后,帮你照顾好我岳父,虽然我还没见着石柱子后面的妹子长得如何…
但看你着小烧包长得不赖,又肯为她赴死,应该是个美女,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
赫奎的话成功的激怒了陈默,他的拳头已经开始慢慢的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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