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地洞怎么回事啊!怎么塌陷了啊!”兄弟们一阵惊呼。
“这大当家和若雪姑娘呢?”
“救命!我们在里面!”若雪在里面大喊。
快挖,大当家和若雪姑娘在里面。
当两人重见天日之时,江忍小心翼翼地将若雪搀扶出来。他们的手紧紧相牵。
脸庞上虽然覆盖着厚厚的尘土,犹如两只落魄的小土拨鼠。然而,众人瞩目的焦点却落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之上。
“哇,你们这是干嘛!”二当家惊讶地问。
“我与若雪很早就互生情愫,在洞里已经私定终身了。”
“恩!”若雪的脸色发红,害羞点头。
“大当家这事干的不错,这以后我们也不用担心伙食了。”
“若雪姑娘成为我们的压寨夫人,自然是极好的。”
山寨里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甚是欢喜。
除了角落的阿蛮似有点淡淡地忧伤,她过去抱着若雪:“那以后你还陪着我睡吗?”
若雪弹了弹阿蛮的额头,“瞎说什么呢。姑娘家家的。”
若雪这几天经常若有所思,心生惆怅。偶尔会自己跑到山顶,眺望远方。
江惹从背后捂住若雪的眼睛。
“你来了!”
“没见你在寨子,想着你应该到这了。
“恩!”若雪的眼里似有点点泪光。
“怎么,想家了!”
“想我娘了。”
“我们去接她过来,怎么样?”
“真的真吗的?”若雪情难自禁地亲了一下江惹的侧脸。”
江惹的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明天就陪你去……”
两人紧紧相拥在风景如画的山顶。
“我也要去,阿蛮要买张嫂家的糖葫芦。”
“我也要去,我想去看看最近香坊新来的花姑娘。”
队伍浩浩荡荡地增加到了四位。有二当家江义也有阿蛮。
当大家在市集闲逛时,江忍内心总是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然而,他回过头去,却未能捕捉到那神秘身影的踪影。
客栈早上,若雪阿蛮进入江忍的房间。
“江大哥要出发咯。江义你哥呢?”
“我哥呢,我哥呢!”
房间里只有在地铺坐着的睡眼朦胧的江义,他一副魂未归体的状态。这房间哪里还有江忍的身影。
“不过我感觉房间里有迷香,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可能睡得这么沉。”二当家江义说。
他们找了整个客栈也未找到江忍。
“这奇怪了,这如果是寻我们寨子的仇,应该不会只带走我大哥,我也是中流砥柱阿。”
“那是什么原因呢?”若雪有点焦急。
“不用太担心,我哥武功高强,肯定很快回来。”江义也是自我安抚。
“阿蛮你在客栈等着。我跟江义出去找找。”若雪吩咐了一下。
江惹睡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周围的布置尽显繁华之象。这与他在山寨中的陋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为娘找了你好苦啊。”
一身华服美饰,雍容华贵的妇人,泪水涟涟,坐在旁边轻抚着江忍的脸颊。
江忍惊坐。“你是谁?”
从屋外进来一名男子。
同样是锦衣华服的男子。
江忍愣住了,那男人的面孔与他竟如出一辙,唯独衣着华美许多,面容也少了很多沧桑。
“你们是何人?”江忍惊讶问。
“孩子,我是你娘,他是你哥。”妇人抽泣道。
“我自幼无父无母,何来娘兄。”江忍问。
“娘,对不起你……”话未说完,妇人已然泣不成声,难以言语。
“是啊弟弟,你再看我们的容貌,我确实你同胞的兄弟。”
江忍母亲乃良州知府夫人,22年前诞下双胎。
“因父亲迷信,觉得双胎不吉。便逼迫母亲送走一个。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母亲交给府里嬷嬷,说安置个好人家。嬷嬷再未回府,不知生死。母亲也再未有你音讯。这几年也是苦苦遍寻你,为了见上一面。”江忍的大哥一番解释,眼眶似有眼泪闪烁。
“孩子,前几日你兄长说,惊讶寻得有人跟他相貌别无二致,我猜应该是你。便将你寻来。”妇人悲伤地说。
江忍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他眉头紧皱,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抛弃的是我。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妇人哀嚎,泪如雨下。
小时候,我吃野菜,吃他人的剩菜,裹着破旧衣物,缝缝补补,再缝缝补补。在那蒙受冤屈、遭受痛殴的时刻,你们在哪里?在我孤寂无助、无依无靠的时刻,你们又在哪里?我跪在养父的墓前,发烧至晕厥,那时你们又在哪里……
江忍诉说着过往,言辞间竟难以自持,泪如泉涌。
母亲见状,心头不忍,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就告辞了!”江忍语气变得冷酷。
“弟弟,娘亲也是身不由己啊。娘想弥补你啊。”
江忍假装充耳未闻,然泪已崩。
他走了,只剩后面的人喊的撕心裂肺。
若雪与二当家寻觅许久,内心焦灼不已。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暂且重返客栈,觊觎一线生机,期盼新消息降临。
幸好,江忍已经回来。若雪急得已是泪流满面。
江惹用自己随身带的帕子擦了擦若雪的眼泪。
“别担心,不是什么仇人带走了我,是我家人。”
“你家人?”
“不提也罢”。
见江惹不愿再提大家也不再逼问。
“明天就是我爹生辰,我们装做送菜的进到府里,进府的暗号我知道,拜托大家了。”
若雪重逢母亲,不禁感慨万千,母亲已然消瘦苍老许多,思念煎熬岂是言语所能道尽。
母亲见到若雪的时候,犹如回魂了一样,眼泪虽然止不住,但是内心却无尽欢愉。
两人相望,泪涟涟。
二当家弄了一辆马车,后面坐着江忍,阿蛮,若雪,若雪母亲。
江忍不善言辞,面对若雪母亲更不善了。阿蛮只顾着看车外风景。
两母女聊了好多,也聊的差不多了。车内气氛有点安静。
“母亲,我有心上人了。”
“是这位英俊少年郎吗?”
江忍尴尬一笑,耳朵红的欲滴血。
“真好真好,你选的娘就喜欢。”
“喂,你怎么今天这么沉默”。若雪指了指坐着的江忍。
“我害羞。”江惹憨里憨气地说,还顺便挠了挠自己的头。
若雪忍俊不禁,平时冷酷板正的江忍今天属实有点意思。
不多久马车就到了山寨,若雪和江忍扶着若雪的娘下马车,恭恭敬敬地扶着。
江忍平时的强大气场,今天弱的可怕。
江忍晚上睡觉的时候,翻到了口袋里的一张银票。这张银票可以兑换好多银两。
他望着银票,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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