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刚回到府中坐下,一盏茶的功夫。

    小厮就进来通报:“晋王来访。”

    “请”字还没说完,只见慕时渊已经提着佩剑大步迈进书房。

    南宫辰对着后面追赶的家丁摆摆手。

    室内只剩下南宫辰和慕时渊二人。

    南宫辰望着慕时渊,风尘仆仆的样子以及拧紧的双眉。

    马上起身迎请,“晋王殿下,有失远迎。”

    慕时渊冷沉的双眸对上南宫辰看不出表情的双眼。

    沉声开口:“傅姑娘在哪儿?”

    南宫辰佯装不懂:“不懂晋王说什么,哪位傅姑娘?”

    慕时渊自怀中拿出一个鱼戏夏荷的荷包,在南宫辰面前晃了晃。

    看见荷包,南宫辰瞳孔收紧。

    见南宫辰沉默无声,慕时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是我在您京郊别苑房间里发现的,南宫大人别说你不认识这荷包主人。”

    南宫辰此时面上显出愠色:“晋王擅自带兵闯入我别苑?”

    慕时渊抓紧荷包,低头踱步:“最近京郊盗匪横行,我正负责此事,南宫大人您是知道的。”

    说罢抬起头,给南宫辰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

    “哈哈哈,晋王的办事,我自当配合,只是什么傅姑娘我确实不知。”

    南宫辰大笑着回答慕时渊。

    这时一个随从进来跟慕时渊耳语几句,慕时渊暗下了眼眸。

    对着南宫辰拱手一揖:“南宫大人不说出傅姑娘的下落,那本王就自己寻找了。”

    说罢,拿起荷包在鼻下深嗅几下,陶醉的神情,刺激得南宫辰瞳仁微缩。

    慕时渊刚走出片刻,就有影卫来报。

    “刚刚有一支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把府中上下暗查了一遍,连柴房都没有放过,而且神出鬼没,行踪隐秘,武功都在我等之上。”

    说罢,影卫羞愧低下了头。

    南宫辰坐下,手握茶杯,思忖半天说道:“西域那边以后行事要更谨慎一点,另外马上给大牛,飞鸽传报。”

    而另一边,慕时渊刚出南宫府,身边就有随从来报,“探子来报,今天傍晚有两人从南宫大人京郊外苑出发,往西进发,看身影像是一位姑娘。”

    慕时渊心中一动,忙跃身上马,然后吩咐下属:“京中情况随时禀报。”

    随即带着侍从,朝京外奔去。

    ……

    京外的一条官道上,傅曦月和大牛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十分乏累,眼看前面有个驿站。

    大牛兴奋地说:“傅姑……公子,时间不早了,前面正好有个驿站可以吃晚饭。”

    傅曦月也很高兴:“好。

    可是正当他们要往前赶路时,一只信鸽扑簌簌飞来,落在大牛的肩膀。

    这只信鸽,傅曦月认得。

    大牛解开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看了一眼皱眉皱起:“主人来信,说今晚驿站会有盗匪,我们只能在野外住宿了。”

    傅曦月一时费解,这南宫辰莫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连盗匪出没,他都能预测。

    但行走江湖,谨慎为妙。

    两个人就选择在驿站不远处的树林里,找个背风处休息,幸亏南宫辰细致,早已给她准备好了厚重的狐裘大衣。

    大牛寻来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傅曦月裹在狐裘里,竟也十分暖和。

    出发时,两人还随身带着烧鸡,肉干,酱肉,干粮,水袋。

    大牛递过来一个皮囊酒壶:“天冷,公子喝口清酒暖暖身子。”

    傅曦月有些迟疑,她其实不善于喝酒,尤其是赏赐红酒过敏后,对于酒更是有些忌惮。

    所以连忙拒绝:“你喝吧,我不喝酒。”

    但是大牛却很坚持:“没事的,公子,不怕您笑话,这是姑娘家喝的冷酒,没什么度数的。”

    “以前,俺贪酒误事,主子时间后来就让俺戒酒了,后来,我为了解嘴馋,出门就买些姑娘家喝的冷酒,过过瘾。”

    大牛一脸诚恳憨直地看着傅曦月。

    傅曦月也在书里看过,说古代的冷酒,就类似于现代的rio饮料,酒精度极低。

    于是,接过皮囊,仰头喝了一口,果然入口醇厚清甜,非常好喝。

    大牛满含期待地看着她,满脸我说很好的表情。

    看着他一脸献宝的表情。

    傅曦月莞尔一笑:“真好喝。”

    听到回答,大牛满足地扭过身去,吃手里的烧鸡大口地喝酒,边观察驿站那边的动静。

    这冷酒效果很好,不一会儿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一日的马上奔波,加上酒精的催眠下,傅曦月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牛看她睡的香甜,还特意把自己的裘衣架起来给她挡风。

    朔风凛冽的野外,傅曦月竟然睡得无比的香甜。

    直到一阵喊杀声传来,身边的大牛嗖的一声飞身出去。

    傅曦月才从沉睡中猛然惊醒。

    大牛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见她起身,忙小声说:“公子,你躲好,俺前去看看情况。

    远处驿站,火光冲天,不时还传来孩童妇女的哭泣声。

    只见两队人马在厮杀。

    其中一个人手举着一个婴孩,在威胁对面的人。

    在婴孩被抛出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腾空而起,接住了孩童。

    这个人也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厮杀还在继续。

    其中一个人扶着受伤的人往傅曦月这边走,那个人受伤很重,步伐凌乱。

    声音越来越近,“您现在这里休息,我去接引兄弟们再来接您。”

    说完,他将伤者靠着一棵树上坐下,自己又转身投入到战斗中。

    傅曦月离伤者不足几十米远,此刻那人靠在树上,气息微弱。

    没看到他受伤,怎么突然掉落马下。

    等等,那黑色裘衣下的轮廓怎么这么熟悉,微弱火光下映衬出的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傅曦月心中一动。

    难道是他?

    一想到是他,她就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朝他走去。

    “公子,莫要出来。”

    远处,赶回来的大牛,看见傅曦月走向树下人,急忙赶过来。

    三步并作两步,傅曦月奔到树下。

    树下人紧捂胸口,皂白色的衣领上一片血渍。

    迷离中他抬起头:“月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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