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曦月在南宫辰的怀里,已经浑身汗湿了,潮红的脸色几乎被欲念控制,只靠意志力在强撑着。

    在南宫辰转身的瞬间,她看到慕时渊倒了下去。

    她杏眼微睁,胸中如火烧般炽热,轻声说道:“南宫大人放我下来吧。”

    南宫辰平静的心湖早已波浪滔天,也不看她,哑着嗓子继续往前走。

    直走到,米娅公主为他准备的寝殿,才把她放在榻上。

    然后转身出去,要找御医。

    “别走,救救我。”傅曦月抓着自己雪白的肩头,扬起头,扯住了他的衣袖。

    南宫辰本就强压住自己的欲念,勉强转身。

    被她这样一拉,彻底乱了方寸,一双大掌攥紧又松开,

    他转过来,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用汗湿的指腹抚摸她细嫩的脸颊,嘶哑着嗓子。

    “看清我是谁,让我怎样救你。”

    傅曦月心中的欲念,几乎将她的脑子炸成了空白。

    南宫辰和慕时渊的影子,在她眼前交替出现。

    但短暂迷离后,再抬起头来,她还是看清了眼前的人,她大口喘着气。

    “南宫辰,快去给我拿解药。”

    傅曦月雪白的贝齿,将粉嫩的唇瓣咬出了血珠。

    南宫辰伸出大手,用拇指粗糙的指腹,为她擦拭。

    她全身颤抖着,如郊外一朵难耐风雨的花。

    在这轻柔的抚慰下颤抖,想承受更多的疼惜,可她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借由这凶狠的力道,保持一点残存的理智。

    “放开。”

    南宫辰痛得拧紧眉毛,傅曦月的举动激怒了一向沉稳自称的他。

    他一把捏住傅曦月尖俏的下巴,眸底蓄满了愠怒,强迫她看向自己。

    “所以,陪着晋王说了一夜的情话,又无情拒绝他,来勾引我又不肯,你到底在为谁守节?”

    傅曦月嘴上挂着笑,尽管无意识地舔着干涸的嘴唇,但仍旧抵死回击着南宫辰。

    “你监视我?”

    “所以,南宫大人费尽心机,将我从南越皇宫带到这遥远的西域,是将我当成那人尽可夫的娼妇吗?”

    说罢,再也熬不住,鼻孔流出鲜血晕了过去。

    “你……”

    南宫辰立即将她抱在怀里。

    “辰哥哥。”

    这时米娅公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走进殿来,就看见南宫辰怀里衣衫半裸的傅曦月,白花花肩头,一下子让她尖叫出声。

    “辰哥哥,傅……,你们在干嘛?”

    在看到傅曦月敞开的衣襟内,束带上方露出的浑圆时,她睁大眼睛半晌不出声。

    “傅公子是女子?”

    南宫辰未出声,瞥了一眼震惊得睁大眼睛的米娅公主,随后将她安置在榻上,并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转身阔步走出殿门。

    留下米娅公主在殿中独自凌乱。

    傅公子是女扮男装,南宫辰看她的眼神满是疼惜,他们两个人衣衫不整在床榻上搂抱……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米娅公主脑子再慢,也觉察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她看向床榻。

    此刻的傅曦月面色潮红,云鬓散乱,双眸微闭,精致的五官,让她一个女子看一眼都怦然心动。

    她快步跑出门去追赶南宫辰,想确认他们两人的关系,连她来找南宫辰商量应对乌兹国下战书这件事,都忘记了。

    ……

    另一侧偏宫的寝殿里,慕时渊服用解药后,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就跌跌撞撞爬下床。

    “快,快把迷药的解药拿来。”

    侍从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解药递到了慕时渊手上。

    胸中气血上涌的感觉,刚刚平复一点,但他顾不上了。

    他错了,他给最爱的人服了迷魂药,他现在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晕倒之前,傅曦月看他那一眼,怨毒的眼神。

    至于,她现在是否在南宫辰的怀里承欢,他都已经不考虑了。

    手里攥着解药,一路口吐着鲜血跑到南宫辰的寝殿。

    旁边侍卫抚着不断劝慰,“主子爷,您刚服下解药,还需要静养啊。”

    可是,慕时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当他走进南宫辰的寝宫,看见床上昏厥过去的傅曦月时。

    殷红的鲜血顺着鼻孔流下来,如绽放的梅花。

    整个脑子都是炸裂的,他忙爬上床榻,扶她坐起来。

    把解药喂进她微张的嘴唇。

    须臾,傅曦月潮红的脸色开始逐渐褪去,鲜红的唇瓣也重现粉嫩。

    慕时渊跪坐在床榻上,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水,一点点给她喂下去,可水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情急之下,他只能以口含水,送喂下去。

    另一边,南宫辰走出宫去,往繁华街道深处,一个隐秘的铺子走去。

    这个铺子,只有窄窄的一间,门外摆着一个茶水摊。

    南宫辰走进铺面,迎面过来一个瞎眼的老婆婆,听到脚步声,立刻迎上来,恭敬地说:“主子,您来了。”

    南宫辰走到屋子里中间的矮凳上坐下,态度温和回道:“是的,陈婆。”

    听到南宫辰的回答,陈婆异常欢喜,忙摸索着给南宫辰倒茶给南宫辰奉上:“主人,这一去都有两年了,这次来可有急事?”

    南宫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粗瓷的茶杯虽然质朴,但红色的茶汤却香高味浓。

    “滇西红茶?”

    南宫辰看了眼门外晴朗的天空说道。

    陈婆忙不迭地点头答道:“主子见识广,这是今年新采摘的上等夏茶。”

    “怪不得西域都在传瞎眼陈婆,只买上品香茶,十两银子一杯,一天只卖三杯,有时竞拍甚至炒到一百两银子一杯,价高者得。”

    南宫辰端起杯子边轻嗅着茶香,边与陈婆搭着话。

    “都是江湖传言,是主人领导有方。”

    陈婆拄着拐棍,双眼灰暗,只用耳朵辨别着声音。

    “今日主人到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南宫辰猛然起身,用手掸掉身上的灰尘,淡淡说道:“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未见,过来看看。”

    随后从衣襟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响声。

    感觉到南宫辰要走,陈婆忙回到里间,拿出一个布袋,递到南宫辰面前:“这是主人上次来信,让找的血龙珠,我找到了。”

    南宫辰接过放进衣襟里。

    随即说道:“给我拿点迷魂药的解药。”

    陈婆闻言,忙回里间,拿出一个黄色锦囊。

    她这个铺面,明面上是个茶水铺子,实际上是南宫辰安插在西域,搜罗情报和奇珍异宝的一个据点。

    南宫辰接过锦囊,随后,陈婆就听见“嗖”的一声,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事这么急,主人今天怎么了?”

    陈婆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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