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喝点什么吗？”
变回原样的布布安，把顾笙带到了一个堆满物品的角落。
里有不少奇怪的东西，其中见到一件东西让顾笙很难不在意。
一个微型喷泉，喷泉上矗立着一个等比例大小的小男孩雕像。
不过，从布布安的操作上来看，这应该是一台饮料机。
“不用了谢谢！”
顾笙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现在的他还没有饥渴到能无视心理作用喝下从那个地方冒出来的液体。
“哦，好吧！”布布安端着饮料，朝顾笙说道，“那么请到这边来，休息一下。”
布布安走向离小男孩雕像不远处的座位，马尾一摆一摆，不知怎的，顾笙有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可惜理智告诉顾笙，贸然地去摸别人的尾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顾笙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快步跟了上去。坐在布布安对面，然后垂下眼帘，打开跟艾娃的对话模式。
“被植入灵魂模板的人可以自由控制人格转换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在我熟知的资料中，并没有出现类似的案例。]
“什么叫做理论上可以？”
[在联邦过往的实验研究中，有科研人员发现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在进行人格切换的时，一定是受到了刺激。
而这种刺激，如同上升的温度把冰变成了冰水，又或者是把水变成了冰，但总的来说都是改变了灵魂粒子组构的形态。
科研人员表示，既然温度可以控制那么这种刺激也应当可以控制，只要把这种刺激定义成开关，就可以实现人格的无差别切换。
灵魂模板就是基于这种研究的样品，不过很遗憾，直到今天联邦的基础资料库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种研究取得任何相应记载的记录。]
可怕…
假设这种研究真的取得了什么突破性的研究，顾笙完全不敢想象，它会对人类社会有着怎样的冲击力？
就在顾笙心中感慨的时候，布布安用手在顾笙眼前晃了晃，小声地说道，“你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顾笙回过神，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布布安，眉头一松，“你想让我问你些什么？”
“啊？这个，那个……”
布布安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但这个时间不长，只有几秒钟，马上口齿清晰地说道，“你不我问问我，为什么会把你留下来吗？”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把我留下来？”顾笙看向布布安的眼神顿时有些玩味，“刚刚把我留下来的，应该不是你吧？我怎么记得他们叫他布纳呢？”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布布安垂头丧气，一脸红温。
顾笙没有多余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布布安的反应。
果不其然，没过一小会，布布安就又抬起脑袋对着顾笙说，“布纳让我告诉你，他知道你是联邦人，并且他还知道第六区那个肥头大脑的区长正在找你。”
“第六区的区长，那是什么？”顾笙疑惑的问道。
“是坏蛋，那些守备就是听他的命令过来抓我们当苦力的。”布布安瞬间脱口而出，但很快他又改变了自己的说法。
“第二世界跟现实世界不一样，它一共分为六个区，像我们这些不属于联邦的其他文明就只能生活在第六区的角落，而那个正在找你的人就是第六区的区长。”
前面说的话跟后面说的话，语气显然不同。
一个是布布安，另外一个是布纳。
两个意识同时在大脑中盘旋么？
顾笙没有把思考的时间过多放在这个问题上面，他想不明白的是，怎么是守备的人在找自己，顾东言和守备的关系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现在第六区的区长下了死命令，说是一天之内就要找到你，并且为此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布布安一边说一边看顾笙的脸色，但很可惜顾笙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接着说道，“区长的副官通知了蛇口和八门的高层，不管是哪个组织找到你并交给守备，他们承诺在50年内不会以任何借口抓捕以及逼迫那个组织的人去消磨灵魂潮汐。
同时也会给予我们一些能够促使我们“进化”的小东西。”
“嗯，所以你把这些告诉我，是怀疑我跟那个第六区的区长处于对立面，从而想让我开出更好的条件？”顾笙挑了挑眉。
布布安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布纳虽然很想直接把你交给守备，但这样是不对的。
联邦人有好有坏，像副官就是一个好人，在我们种群生活艰难的时候他经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去收集足够的衍生数据卖给联邦换取生活物资。
如果只是副官想找到你，我们会把你交出去，可是现在是那个大胖子想找到你，我们把你交出的话，你会很危险的。”
面对布布安的诚实，顾笙有些语塞，来到联邦这么长时间，勾心斗角的事情见识了不少，真诚到像布布安一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联邦人，我都那样骗你们了，你怎么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坏人？”顾笙疑惑地问道。
“很正常啊，你是联邦人又是小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一进来就来到了第六区，又碰上的是我们这些跟你长得不一样的生物，要是我的话一样会说谎，不过我可能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你难道不是小孩子？”
“不是的，我已经有二十岁啦，至于布纳的话，他已经有三十八岁啦。”布布安回答说，“科研人员在给我们做研究的时候，给我们打了抑制生长剂，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的模样。”
布布安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说，“除了小黑，小黑看起来那么大，实际上都是联邦用材料打造的躯壳，他以前的身体也是小小的。”
见识过爱生的疯狂之后，顾笙已经对科研人员的疯狂举动有了相当高的免疫力。
他怀疑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不是这些疯子不敢研究的，必要的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可以被当做研究材料。
等等，八岁，第二世界不是未满30+不能进入吗？
自己尚且是通过卡住一等公民bug进入的第二世界，布布安又或者是布纳，又是怎么进入的第二世界？
顾笙犹豫片刻，看着布布安的星星眼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们在那么小的年纪，又是怎么进来第二世界还被被科研人员抓去当实验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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