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安推着车,刚进家门口,一家人就围了上来:

    “安安,月儿,你们没事吧,来,让娘看看。”

    杜婉容走到楚晏安面前,捧了儿子脸,扭过头,就呵斥起楚晏辞来:

    “还不赶紧将你哥手上的车接了,把东西拿回去,看看你哥和你妹都伤成啥样了。”

    说着,她又将脑袋转向了楚云鹤:

    “你这个窝囊废,你看看儿子和女儿,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卖龙虾,又怎么会被坏人惦记,被打成了这样?”

    说着,他捧着儿子的脸,吹起气来,边吹气,边柔声道:

    “娘吹吹啊,吹吹就不疼了,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把我儿子伤成这样,老娘诅咒他家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

    不过边诅咒,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就从脸庞滚落。

    楚晏安瞧着母亲的样子,一时有些头大,他不由地将脸挣脱出来:

    “娘,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还这样,也不怕被人耻笑!”

    “笑,谁敢笑,谁敢笑,娘就去打掉他的牙。”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的,可还是松开了手,而后一把抓住楚晓月的手,便掉起了眼泪:

    “月儿,你怎么样?伤口疼吗?”

    “娘,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一会儿上点药就行。”

    听到女儿说上药,杜婉容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她一拍脑门,跺起了脚:

    “是了,你看看娘净顾着抹泪,都忘了去给你们给郎中了,等着啊,娘这就去许家,把你许伯伯请来。”

    说着,她一阵风似的,就往外跑去。

    见夜黑风高,楚晓月忙叫住了杜氏:

    “娘,时间太晚了,就别麻烦许伯伯了,恰好女儿前些日子在医馆中买了些药,我待会儿给哥哥上到伤口上就成,再给我把药用上。”

    此刻轮到杜婉容夫妇俩疑惑了,楚云鹤听到女儿会用药,不可思议地瞧着楚晓月:

    “月儿,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爹爹怎么不知道?”

    “是啊,月儿……”杜婉容也疑惑地望着女儿。

    “爹,娘,你们忘了咱们家柴房的书柜啦,有好多医书呢,我全都看了,所以懂些皮毛。”

    楚云鹤夫妇瞬间噤若寒蝉,确实,家里不少医书,只是这丫头这么上进吗?与读书一道?

    俩人想了好一会儿,都没理清头绪,可楚晓月哪里管这些,她叮嘱完爹娘早些休息,打发掉了二哥楚晏辞,就从空间里取出了双氧水、消炎药、养血生肌药。

    进空间时,她顺手拿了几个旧药瓶,取出药物后,她将药物倒进药瓶中,然后就拿着药来到了楚晏安房间。

    灯光如豆,楚晏安洗了身上血迹,便躺下榻上。

    楚晓月一进屋,豆子般的火苗晃动了下,楚晏安便哀嚎了起来:

    “不是我说月儿,你确定你能上药吗?不如哥哥等天亮让娘请个大夫吧,都是皮肉伤,大哥能扛得住。”

    说话之际,他将身子往墙里缩了缩。

    楚晓月瞪了楚晏安一眼:

    “哥,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了,给我当牛做马都行,乖,来上药啦?”

    楚晏安恐惧地瞧了眼妹妹,扯下衣裳,露出伤口,楚晓月替他上起药来。

    上完药,给楚晏安伤口进行了包扎,楚晓月便回了房间。

    “呜呼,伤口还真痛啊,”楚晓月刚坐下,感觉到伤口火烧火辣的疼,脱下外衣,露出肩膀,便瞧见肩膀上道道血痕。

    “这些个贼人真是可恨,若不是那个黑衣男子,我们今晚可就惨了,那个黑衣人还真帅,可惜不知叫什么,也不知以后会不会遇到。”

    楚晓月边嘟囔,边给自己上药,边想着那个黑衣人的模样。

    一切鼓捣完毕,夜已深了,楚晓月便回了空间。

    明晃晃地光线穿越院子时,楚晓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然是晴天,但是空气中的寒凉仍旧让她抱紧了胳膊。

    “月儿,赶紧去吃饭。”

    “晓月,快去啃馍馍吃,娘今早做的馍馍赶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

    楚晏安和楚晏辞,正抱着碗吃饭,见楚晓月起床,皆笑眯眯招呼道。

    楚晓月嗯了声,开始吃饭,吃饱喝足,她请来了村里的石匠,帮家里修墙。

    房间的墙坍塌了半年多,哥哥们不懂得修墙方法,她的房间便露天大半年。

    和泥,砌墙,约莫三四天的时间,房间修缮完毕。

    屋子瞬间暖和许多,雕花木窗嵌在墙上,窗棱上,放着几盆小花,房间立刻显得生机盎然。

    “月儿,这房间还真不错。”

    “呵呵,许石匠的手艺真不赖,怪不得远近闻名。”

    “是吧,一天一两银子呢,能不把屋子修缮好吗?”

    楚晓月冲哥哥们甜甜一笑,同俩哥哥从屋后绕到了屋前。

    时间又过了几天,楚晓月和哥哥们决定出摊了。

    “来,老板,给我来十文钱的龙虾。”

    三人将龙虾从车上拿下,就有一位客户来买龙虾,同时她还注意到,一位年轻姑娘蹲在她不远处,面前筐子中也是龙虾。

    再远远望去,整条街的两侧,都是卖龙虾的。

    “呜,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这么多人抢了咱们的生意?”

    楚晏安看了眼街上情势,眸光疑惑道。

    “这说明龙虾还真是热销产品,这才几天,就卖成这副样子了!”

    楚晏辞说道。

    倒是楚晓月毫不介意:

    “这才好嘛,这样过不了几天,虫灾就解了,百姓的生活就会慢慢恢复了。”

    楚晓月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客人装龙虾。

    而不远处,几位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男子,正收着保护费。

    他们收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楚晓月了,她不快地将钱给了最前头的黄毛:

    “二十文,您数数。”

    黄毛接了钱,打量了楚晓月几眼,一股鄙夷的神色油然升起:

    “不行,你得交四十文。”

    黄毛说着,将手伸向了楚晓月,脸上则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楚晓月瞬间怒了,她指着旁边的摊主:

    “我都问了,只收二十文,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双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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