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是聋了,明明知道他家公子好赖不分,还惦记着他有没有吃东西,不是聋了是什么?”
楚晓月走进屋,走到花轻云身边,见一旁的桌子上,仍旧剩着好几个盘子,里面装满了菜肴。
她拿起盘子,一盘一盘都摔在了地上:
“难道只有你会扔,别人都不会扔吗?”
说完,她快速地将桌上的碟子和碗,悉数摔碎在地上,而后瞅见屋子中的花瓶,抱起就扔在了地上,而后一件接着一件。
坏情绪积攒于胸的花轻云,瞅见屋子中突然来了人,认出此人是楚晓月,不禁挑起了眉:
“楚晓月,你怎么来我家里了?不过你摔我屋子花瓶做什么,等等,你手中的花瓶摔不得,那是我花了几千两银子买的?”
花轻云说话之际,一骨碌爬了起来,下了地,就往楚晓月身边走。
楚晓月瞅了眼花瓶,花瓶上荷花开的极美,鲤鱼硕大,真是活灵活现啊。
想着花轻云必定宝贝的紧,她毫不犹豫就将花瓶扔在了地上:
“花公子,宝贵是吧,就是你宝贝,我才丢,你瞅瞅你,成天的做白日梦干什么?害的那么多人为你提心吊胆,你对吗?”
鲤鱼戏荷花的花瓶跌在地上,瞬间碎裂为千万片,楚晓月瞅见一只绘着山水的花瓶立在角落,走过去,抱起,就欲扔。
却是花轻云紧跟其后,而后满脸乌云的瞧着她:
“楚晓月,信不信,你若是敢把这樽山海花瓶丢了,我打的你满地爪牙!”
说话之际,花轻云一个箭步,就抢过花瓶宝贝地抱在怀里。
却是楚晓月抬起脚,一脚下去,那花瓶便跌在了地上,瞬间分裂成一块一块。
花轻云双目血红,望着楚晓月,怒不可遏道:
“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说话之际,花轻云冲向了楚晓月,楚晓月一躲,花轻云的双臂扑了个空,而楚晓月则从后面擒住了他的肩膀。
楚晓月一用力,花轻云的胳膊“咔擦”了下,他就疼地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恶女人,你把我的胳膊弄折了,你要是再对我动手,你信不信,就算你家的兔肉做的再好吃,本公子也是不会再买你东西的。”
“哦?是吗?我可不信。”
楚晓月放下他的胳膊,抬起另一只,只听的咯嘣一声,另一只胳膊也断了。
花轻云疼的睚眦欲裂,瞅见母亲和父亲立在门外,面上一片土色,他不禁哭泣起来:
“爹啊,娘啊,儿子被这个女人折磨的好惨啊,你们快,快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花父花母见儿子被楚晓月折腾成这副惨状,心很是滴血,可见慕雨一直劝他们镇定,也就强压住心中的不忍,之后干脆拂袖往远处行去。
见爹娘也不管自己,花轻云彻底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天爷,你怎么派了个恶魔折磨我……”
那声音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听的慕雨以及花家夫妇一阵心揪。
楚晓月面容平静地瞧着花轻云哭,见他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恋有段时间了,双手在其胳膊上一一使劲,只听得“咯嘣”一阵脆响,花轻云错位的胳膊被接上了,而他整个人神思清明了许多,胸口淤堵的一团浊气似乎也散了。
“楚晓月,你来我家大闹一通,莫非是来瞧我病的?”
“不然呢,花少家里富的流油,任何一个花瓶都要不少钱,就算给我几个脑袋,也不敢随意砸碎一个花瓶啊。”
说着,楚晓月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且看着脚下的瓷片。
这些瓷片拼凑出的花瓶,各个都是花家珍藏,若是流通到现代,肯定价值上亿的。
这么多亿的东西就这么毁在自己手中,确切的说,这个败家子手中,真是暴殄天物啊。
花家夫妇见儿子脸上的黑气没了,眉开眼笑地来到了花轻云身边:
“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啊,轻云,你有没有好点?”
花轻云盈盈一笑,又恢复了以往的玉树临风状:
“儿子感觉脑子里一片清明,心里也畅快了许多,就是感觉好饿啊,还口渴!”
花母一听,脸上徐徐绽开了笑容,她一拍双手:
“好啊,儿子,娘见你这模样,就放心了,”话落,她望向了慕雨:
“慕雨,去厨房将粥拿来,还有几个素菜,少爷大病初愈,要吃点清淡的。”
“是。”慕雨道,而后急匆匆往厨房跑去。
花父见儿子说话思路清晰,愿意主动吃饭了,高兴地合不拢嘴,走到楚晓月面前,就向其鞠了一躬:
“楚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手枯木逢春的本领,着实令老夫佩服啊,花某决定赏赐姑娘一些东西,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楚晓月思忖着刚刚摔坏了人家那么多宝贝,实在不好意思要人家东西,便羞赧道:
“民女刚刚摔坏了那么多值钱宝贝,怎好再要东西,只要令公子无碍,我就放心了,令公子还是我制作兔肉的供货商,他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找谁卖东西啊。”
花轻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于是喝了好几杯水后,才开始吃饭,听楚晓月这么说,不禁打趣道:
“还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儿,兔肉不好卖了,你知不知道,你摔的那些花瓶,足够我慕雨珍坊一个店,一年的流水,你倒好,说砸就砸了。”
楚晓月扶了扶额:
“这不是公子的病重要嘛,公子不思饮食,情志消沉,若不找这个法子,让公子将心中的坏情绪宣泄出来,公子的病怕是好不了了,我这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花父花母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这楚姑娘当真是神医,这么棘手的病也能药到病除,真是奇才!”
“可不是,楚姑娘把我儿子的命救了,那些个花瓶再值钱,能值钱过我儿子的命?”说着,花母抱起角落里的两个花瓶,递给了楚晓月:
“楚姑娘,这两个花瓶虽不大,可也是花府的珍藏,你留着吧,权当我们的一点心意。”
“这?”楚晓月有些拿不定主意。
却是花轻云劝道:
“这什么这,给你就收下吧?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花母打了儿子胳膊一巴掌,劝楚晓月把花瓶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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