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掳走人鱼皇帝A之后 > 第145章 【增】盛夏,温度32°
    夜风熙熙,露台星星灯亮起。酒保收起防晒伞,又挪走怪里怪气的树根垃圾桶,尽力给舞池让位。点头,鞠躬,雄性唱歌转圈跳求偶舞——这是帝国的派对保留节目。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板凳和桌子一再往外挪。盘子堆起烤牛肋排,地上啤酒桶空了一半。愣神间,白翎看见墙上的温度表:

    【盛夏,温度27度半】

    别人感知盛夏的来临,是举家度假。对白翎而言,是突然发现米饭隔夜会坏。如今,他又多一项认知——冷血动物会发热。酒撒了,白翎如梦初醒,慌忙抓起餐巾纸,“您别动,我来帮您擦。”

    郁沉擒住他的手腕,抖了抖裤管任由高级定制的西裤从上到下透湿,云淡风轻地表示:

    “没事,裤子帮我喝了。”

    背后的小机器人:如果那位星际顶级裁缝大师知道他的得意之作会毁于一杯平民鸡尾酒,一定会气得仰倒。白翎笑了笑,借着桌子的遮挡,不动声色转过手腕,把手指反着扣回去。检测体温:鱼在发热。

    他晕眩的思绪里闪过一件事,顺势戳戳人鱼的胸,佯装严肃,“也是,您为了自己的健康,也该忌口的。”

    两小时之前,人鱼被拉去做精神筛查。

    啄木鸟医生再三警告:“检查结果马马虎虎,您是不是又激动了虽然您是我的上司,给我开工资的人,但我作为医生必须要提醒您——您的精神压就像发电厂,其中动荡的脑波随时能顶开盖子把您变成一个

    彻头彻尾的疯子,到时候,您就要穿着精神病鱼的束缚衣,住在充满软垫子的水箱里了!”

    说完,又把白翎拉到一边,谨慎低声问:

    “小白鸟,你跟啄木鸟爷爷说实话,君主出去这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白翎面露难色,他总不能说郁沉给自己听了受伤时的尖叫,又发疯喂自己生肉夹饼干吧。说起来,这种发疯的方式也是既内耗,又没有实际杀伤力。让白翎事后都懒得跟他计较……

    啄木鸟满脸狐疑:“你怎么不说话,你包庇他”

    小白鸟立即挺起胸膛,正直地撒谎:“没有,可能是他跟我结婚,兴奋的。”

    这话如果放在一年前,啄木鸟肯定断言“放屁!君主不是那种人”,可是放在现在……他偷偷瞄一眼正在滚动播放的电视屏幕,变得深以为然,点点头:

    “你说得对,确实有可能。”

    白翎稍微松气,看着老医生边嘀咕,边慢吞吞地开药。

    “君主想要维持正常生活,必须进一步加大剂量。我给他开了一种特效稳定剂,一个疗程10剂,每隔一天注射一剂。记住,这药副作用有点大,要熟读说明书,做好心理准备。”白翎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想了想,上次医生也说过,他便问:

    “副作用还是会变原始吗”

    “不是……可能比那更糟。”啄木鸟医生抹了抹脸,觉得这事太掉san值,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年轻明说。最后只能尽力暗示一下:

    “你知道那种深海怪物吗,它们常年生活在4000米的水底,适应了水压,如果用钢索把它们从海底吊起来,它们就会因为水压改变而极其痛苦。这种时候,它们有可能会随机抓住路过的浮标,拼命发泄。”白翎听得云里雾里。

    “它会抓住你,疯狂压榨,”啄木鸟医生讳莫如深,“之后,它会对你的身体做一些……让人很难接受的事。”

    而且按照往年习惯,君主的繁殖期就快到了。那可是超出常理的非人体验,诡异恐怖到会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有了婚姻这道通行证,君主便会遵循人鱼的传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比如,在oga肚子里,产卵。

    还有其他扭曲变态且常人不能接受的婚内习惯……

    当然,这种事情啄木鸟没法当面说,这是隐私,最好由君主亲自告诉小白鸟。“很难接受也得接受吧,”白翎习以为常地说,“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类似的警告,医生已经不止说过一遍,且一次比一次语气严重。对此,白翎早就拿定了主意,发泄也好,折腾也罢,他既然敢接手郁沉的摊子,就不怕老东西发疯。况且,说句难听又现实的——真当这个政治联姻是随便结的吗旁人或许会觉得,哟,你白司令真是好运气,抱上星际最强大腿。

    但白翎清醒得很,他在这段关系中是有明确责任的。

    他要对国家负责,更要对郁沉负责。郁沉不方便动手的敌人,他来杀;郁沉治不好的伤,他随时拿着酒精棉在旁边待命。

    这个家伙,他老了,破了,精神上的巨人被岁月的风霜戳出了洞。白翎并不会鼓吹自己的功绩,他只把自己当成创可贴,堵上那个洞,好让人鱼过得舒心一些。就像现在,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夏夜,他们坐在小酒馆的露台上。今晚唯一需要担心的事,只有牛排太厚,烤不熟。

    白翎默不作声,顺着郁沉的胳膊往上摸。

    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这样的抚摸,并不会引起任何不适。人鱼手臂青筋蜿蜒凸起,很像冰原上掠起的山脊。指节小心探进袖口,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针孔,上面贴着肉色的止血贴,用来消毒。鬼使神差地,白翎凑近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信息素。

    可惜他们匹配度低,他嗅不出那残存气味里的情绪。但他有嘴巴,便直接问:

    “您刚才打针的时候,疼吗”

    “倒是不疼,只是觉得烦。”郁沉很少用负面的词形容自己的情绪,只是在鸟面前,他无形中就变得无拘无束一些。他回想了下,有问必答地补充道:“副作用是头晕,他们留我在病房观察了一个小时,才肯放我出来。”

    出

    来了,就往这里跑。

    白翎模模糊糊想,似乎每一次打完针,鱼都要过来找他。一种很轻微,很难捕捉的依恋。

    白翎转头对小机器人说:“药物说明书呢,麻烦拿给我看看。”

    像这样越过郁沉,直接吩咐他的人工智能管家,举止是有些唐突的。放在以前,白翎当着人鱼的面,必定会先取得他的许可。但现在,自己似乎多了一些越界的权力——身为法定配偶,他有权这么干。

    郁沉温温地问:“你都醉了,看它做什么”

    白翎手掌托着腮,浅抿一口冰酒,侧脸线条紧致漂亮。他微勾起唇说:“看服用事项。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条,需在oga监护下进行。”

    这是大胆的揶揄。

    但说话间,他已经喊来酒保细细嘱咐:

    “我们要一杯果汁,鲜榨的,什么都别放。什么加酒精敢加我就拔了你的尾羽。”

    调笑的口吻,并不凶。

    但游隼拔羽的诺言,绝对有威慑力。

    酒保乖乖地应承,不敢反抗。走到舞池附近,他听到佣兵alpha们酸得要死的窃窃低语:

    “可恶,白司令怎么不是我老婆!”

    好想要个隼隼老婆啊!中型猛离里的颜值标杆,长得俊,还特别能打。雌隼的天性就是圈地护窝,只要每天给它上供肉肉,它就能用镰刀般锋利的飞羽称霸小公园的天空!霍鸢听到他们的怨念,凉凉地说:

    “是什么让你们有小公园能满足白翎胃口的错觉是智商不足吗”众alpha一顿,低头垂泪:“嘤嘤嘤……”霍鸢面部抽搐。虽然听起来很怪,但嘤嘤叫确实是某些雄鸟表达情绪的习惯,要容忍。

    不一会,酒保端着果汁回来。白翎先喝一口,确定没问题之后才交给人鱼。郁沉握在手心,半口半口慢慢品。沙瓤熟的西瓜汁,不加糖,已经甜得漾人。这时,药品说明书传输过来,白翎打开一看,整整46页的pdf,215b。

    这么多页,放在旁人那里,点开扫两眼也就糊弄过去了。但白翎却认真地将它单存一个文件夹,又用电子书签做标记,方便一次看完之后下次再回来找。

    郁沉看过去,鸟拼命对抗酒意,看两眼就揉揉眼腈,但还是锲而不舍当成今日必须要毕的事来继续。

    郁沉先是一笑,复而收起一些唇边弧度,垂眸时流露出感叹,但更多的是心底的熨烫。他这只宝贝鸟很奇怪。

    说他细心,鸟会穿着烂鞋子走来走去,根本不在意他人眼光。

    说他粗心,他又会在吃饭的间隙,一边咬着叉子,一边拧起眉毛,目光紧盯在界面狭小的终端上,一字一句阅读密密麻麻的10号小字。说明书,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晦涩,最无聊的读物。

    隼隼读的不是药品。是他。

    白翎放下终端,得出结论:“我就说,注射后三小时内不能饮酒,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不能吃海鲜……我得看着您。”

    话音刚落,面前的视野变暗,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挡在前面,各个嬉皮笑脸,举着酒杯。

    来敬酒的。

    白翎在军中多年,对此见怪不怪。他也不推拒,神色淡淡地举杯。可对方的酒杯却没有碰他,而是碰上了郁沉的西瓜汁。光线不好,佣兵们没发现白司令的眉头正危险地慢慢皱起。他们挑衅似的说:

    “d先生,今天庆功宴,赏脸喝一杯。”

    “对!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我先干了——”

    说着就昂头竖干净,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人。喝完之后还挑挑眉,给郁沉看看空杯底,再把一杯烈酒放在桌上,示意d先生:该你了。

    旁边桌夜莺看到,震惊:“无赖啊这是!”

    郁沉不急不缓,拒绝得别无商量:“我不喝外来的酒。”

    “那d先生自己倒也行,我们在这等着。”为首的a混球一般,吊儿郎当地冲他。“d先生可别找借口搪塞我们,说什么吃了头孢不能喝酒。我们可不信。”“就是就是,庆功宴里alpha不喝酒还像个a吗。”

    旁边三桌的oga往这边看,都皱起眉头。吃个庆功宴怎么还逼起酒来了最讨厌这种酒桌文化,这群臭alpha,什么坏习惯都往这里带。萨瓦眼腈一眯,认出为首那个牙齿漏风a,这小子好像整天在群里抢白司令粉丝头衔来着。

    他的同伴拽他,小声:“喂,漏风,白司令在这里,我们也别逼太狠吧。”

    漏风a酒壮怂人胆:“这有什么,闹着玩而已。”

    况且白翎是和老皇帝联姻,又不是嫁给他d先生。按身份算,d先生也是个没名没分的情人,和他们这些alpha好像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就是长得好看一些,钱多一些。但他们觉得自己也都挺帅的啊!既

    然大家都是追求者,那么就要公平雄竞。

    就算白司令在,他也不会护的。

    漏风a自我笃定着。

    正当气氛胶着时,砰!瓶盖骤然飞出去。浓绿色酒瓶底撞击桌面,涌出的泡沫瞬间盖过那细瘦的手指。在众a怔愣的视线里,白司令站起来,嗓音的微醒却掩不住眼底严厉:

    “好么,被你们看出d先生酒量好。不过他今天喝不得,我不让喝,他今晚回去还得陪我。你们要敬酒,理应先敬我,敬长官。别坏了规矩!”

    话音落下,alpha们浑身像过了电被镇住。

    隔壁桌oga们疯狂吹口哨,“让你们欠!鸟鸟,治他们!”

    白翎缓缓转过冷色眼珠,明明是夏季,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却几乎把alpha们看得起了一身冷汗。

    “我看你们精力好得很啊,既然不想放这个假,那就出去给我训练!你们五个,体能训练10圈,不跑完不

    许回来。”

    本来就打退堂鼓的几个a,现在已经后悔不迭。漏风a夹在里面,伸头还想辩解:“您别啊,我们开玩笑的。”

    白翎根本不听,冷冷喊令:“立正。再不出发,每拖延十秒钟,再加一圈。”

    “好狠啊。”

    “呜呜呜都怪大怨种漏风,我桌上的骨头还没啃完呢,就要被罚圈。”五个alpha互相谩骂地跑出去,争先恐后,生怕被再罚几圈。

    白翎伸头往悬崖下看,都在下面的沙地里乖乖画圈呢,遂拍拍衣服上的灰,重新坐下来。郁沉失笑了下,压低声缓缓表示:

    “bird长官好给我面子,人夫受宠若惊。”

    白翎回头捏捏人鱼交叠的大腿,淡定地说:

    “习惯就好。对付这群老兵油子就得这样,当面治才能永绝后患。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别理他们——”他昂起下颌,做了个耳边打电话的手势,冷峻的酷,“——call bird。”

    那一秒,郁沉心弦轻动,心底涌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和挣扎。想要把他关起来狠狠占有,又想把他捧在心窝里爱护。

    这时,琴弦凭空“叮”了一声。

    原来是乐队换上了爵士乐。

    电子琴的音符十分轻快,整个舞池都跟着跳动起来。此时,白翎的视线恰好望过来,桌上烛灯摇曳,冷灰的眸子点染暖光,让郁沉的心弦由挣扎,变宁静,最后变得轻愉。白翎目光一顿,看着人鱼从桌旁站起。

    他穿过舞池,穿过人群,来到露台的中心,自然地向其中一位暂且休息的乐手交谈。

    拉手风琴的姑娘呆了呆,在纷扬的乐声中,手足无措地比划,“……您要这个,好的好的,您不用谢……”接着把背带从身上取下来,让位。镇长给郁沉搬来凳子。他坐在场边,眉目微敛。

    众人愣住,还未理解他要做什么,手风琴独特的声音已经掠过人群,洒满宁静的热夜。人鱼嗓音低沉怀旧,在场内共振:

    ——滔天大海,无尽波涛,有一位水手在呼唤……

    萨瓦兴致蛊然,伸头瞧:

    “这什么歌啊好熟悉。”

    夜莺以前曾是帝国歌唱团的台柱子,熟练地答:

    “《capta callg》,船长的呼唤。大航海时代传下来的小调,国民歌曲。少爷当然觉得熟,这歌小孩子都会哼唱。哇哦——”

    夜莺迷幻地托起腮,羡慕不已:

    “你们应该不知道,这可是人鱼唱给水手们的歌。d先生是海洋族吧。他最钟意的船长,在这里。”

    慵懒的,沉醉的音质,男人垂眸弹奏时,金色长发华美地铺散在身后。

    有那么一瞬间,在场的人们都安静下来,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以为自己在看传说中人鱼歌团的演奏。歌声换气间,男人掀起金色的睫毛,深绿眼珠凝望向他的船长。这时,所有人都转身看向白翎,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心照不宣地朝他举杯。

    ——祝你和d先生安好!这气氛太好,太一致。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把庆功宴,变成了婚姻宣誓之后的after party。白翎摸摸自己滚热的脸颊,刚才喝得那么多酒,全报复到现在了。

    酒精疯狂上头。

    好端端一个皇帝,竟然当众拉下架子,拉琴唱歌和他求偶,他真是,真是……

    我俩都冲昏头脑了。

    人鱼娓娓唱来,“船长,船长,我赞美他的正直,从容与坚定——”

    众星拱月的目光下,好友下属们通通起哄,大家唱着副歌:

    “wuhu,wuhu!”

    萨瓦是私立学校长大的,不像在公立学校里能学到这首民歌。他不会唱,但熟悉调子,于是混在人群里“咕个咕咕咕”,努力咕完了全场。

    温柔嗓音唱到下一段。

    ……直到有一天,老船长的船坏了,他回不了家,他只能在海上漂浮着,用木头当筏子。他的脚趾,被鲨鱼吃掉。他用腿骨去敲打鲨鱼脑袋——然后在这里停下——

    大家非常配合地唱:“嘎吱,嘎吱!”

    白翎托着脸忍不住笑,嘴角都弯酸了。

    ……老船长掉进大海,与他热爱的大海紧紧拥抱。那些人鱼如此爱他,他们复活他,将他变成自由的海鸥,灵魂飞回了家。老船长融入了小镇的晚霞里,他站在家门口的房檐上唱歌,高兴,鼓舞……简简单单的手风琴配乐,技艺不算精湛,但难得唱得入情。

    明明是欢快的小调,可唱到后半段,在场的帝国流民们却代入歌声,渐渐眼眶湿润。

    他们也想家。

    小灯下,人鱼侧颜温雅模糊,远没有皇宫的水晶灯下那么璀璨。可此时此刻,那副面容显得如此亲切,和缓,如同儿时一场久远的幻梦。

    白翎喝着酒,莫名其妙也抹了下眼睛。

    想着奶车,想着雕塑,想着郁沉断过的手指。

    旁边,夜莺小声问:“我们这辈子还能回去吗我好想奶奶。”白翎握紧了杯子,坚定告诉他:“能回去的,一定可以。”

    曲毕,场内情不自禁响起掌声和喝彩。oga们喊着,“再来一曲!”佣兵们默默靠边,只能发射嫉妒的小眼神—要不要这么卷啊,请不要再拉高雄性求偶的水平了,我们开机甲追不上!

    郁沉笑了笑,婉拒了再来一曲的邀请。他把手风琴还回去,乐师小姑娘却一愣,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但目光的角度不是他,而是他身后。郁沉转身,原来是他亲爱的船长被歌声召唤来了。

    白翎面无表情,朝他伸出掌心:

    “你送我一首歌,我邀你一支舞。”

    这可能是郁沉收过最乐意的邀请。

    身为王储,郁沉曾经在社交场上跳过不少舞,但几乎全是应酬。细细数来,这辈子居然只有两次是自己乐意的。

    一次是和鸟在花园练习,一次,是现在。

    有时候也觉得,不是舞曲和场景有问题,而是应该遇见对的人。白翎看到场下伙伴们鼓励的眼神,心跳如擂鼓,倒想起另一件事。

    原本,他在皇宫的o德班练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应付凯德的舞会。然而阴差阳错,他没能参加舞会,也错失了一次所谓的和皇帝跳舞的机会。

    可是现在,自己和另一个皇帝跳舞了。

    他支持的那个。

    练了那么久的舞,原本以为全白费了,却在这里用上。原来,人生中的一切努力都会各就各位,只不过要有耐心,要慢慢等待。

    温度表:【盛夏,温度32°】

    脚步旋转,眼睛也跟着灯火转晕了。白翎思绪迷离,只记得开心。先前恍惚盘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此刻也都应声而解——还要什么仪式呢,这不就是吗

    亲朋好友环绕,大家都聚在一起为他们高兴。响尾蛇在外面露头,雨刷器打着节奏。旋转时,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萨瓦,霍鸢,诺思……大家都好好的,我和你也好好的。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抬眸看到郁沉的眼睛,笑了下,与他心照不宣。

    ——有。你的爱人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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