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乔家把我迷晕,然后把这个少爷送我房间里来,他想做驸马呢!”

    夏晚晚扯了扯他的袖子,解释道。

    乔老爷子面色阴沉到要滴水,“若我们真下药迷晕小公主,小公主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醒来,将我孙子的腿给切断了!”

    “我们没有迷晕小公主,她这是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没迷晕我?敢不敢把你怀里的药瓶拿出来?”

    夏晚晚眉毛一挑,对着乔老爷子喊道。

    乔老爷子忽地一怔,手默默捏紧,“我身上可没什么药瓶子。”

    “来人,搜!”夏千晖冷下了脸来,厉声呵斥。

    肖捕头立刻将乔老爷子拿下,搜身了。

    当乔老爷的身上,掉下一个药瓶时。

    他一双老目死命瞪圆了,皆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他带小公主来的路上,为了不被抓到把柄,特意将身上还未处置的药瓶给掉了。

    怎么如今又在他身上了?

    这···这太诡异了!

    不对!

    不对劲!

    他抬眼去看夏晚晚,发现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该死的!

    惹了这样一个百事通。

    药瓶子甚至连丢也丢不掉,甚至还回到他的身上来了。

    他暗自咬牙,将亏狠狠吞下去,喉间,隐有几分血腥味。

    “殿下,公主,是否此物?”

    肖捕头将药瓶呈了上去,乔知书倏然变了脸色。

    他忽而转头去看乔老爷子,满目的失望和痛心,

    “爹,我喊了你二十年的爹,对你难道还不够孝顺吗,你就算想让亲孙子上位,也不能做这些事啊。”

    乔知书死死咬住唇,眼底泪花闪烁。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公主下手啊!最

    乔老爷子忽地一怔,他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乔知书缓了好久,紧捏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将官服袖口弄得一片褶皱。

    于是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闭眼缓缓道,

    “本官,亲眼所见,乔老爷将此药瓶里的药,倒入了熹明公主的菜里!”

    “此事发生时,元宝大人也在场,这药瓶,是乔管家给乔老爷的!”

    话落下。

    乔老爷子猛地喷出一口血来,他颤颤巍巍地指着乔知书,“逆···逆子。”

    原来,一切都被乔知书看见了。

    才有了今夜这一场审判。

    最后关头,竟是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给了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他狠狠挣扎着,一向冷静的神色此刻荡然无存,满心满眼都是养育了乔知书的后悔之色。

    “我真后悔养了你啊,白眼狼···当初,我就该将你给···给·····”

    “老爷!”乔老太太高声打断了他!!

    乔老爷子缓缓流下浊泪,瞬间闭嘴了。

    他不能说!

    再说下去,一切都完了啊!

    对,他还有大靠山呢!

    “熹明公主,你不就是想炸掉那座弃婴塔吗,把我们乔家搞得如今这般,你以为你就能炸塔了么?”

    “哈哈哈,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哪怕乔知书不认我们这对父母,我们乔家也不会垮,你等着吧!”

    “哈哈哈!”

    乔老爷子已经疯了,无论官兵怎么按,都压制不住他怒目向前冲的神色。

    “爹,你怎如此不知悔改!!!”乔知书流着眼泪摇头。

    “我不是你爹,你爹已经······”乔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外头忽然响起禀报声。

    “回大人,回大皇子殿下,彦国公求见!”

    此言落下,乔家众人皆是神色大喜!

    好啊,好,最大的靠山来了!!!

    熹明公主,大皇子又怎么样,一些没有实权的皇嗣,哪有彦国公在朝廷上的权利大?

    唯一能镇住彦国公的,大夏朝唯有三人。

    一太后,二皇上,三便是九王爷。

    这两毛孩,任凭他们怎么翻天,都掀不了国公爷分豪!

    “还不快请!”乔老爷子怒骂通报的官兵。

    官兵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家大人的老子,凭什么凶我!

    心里骂得很脏,脚步跑得很快。

    “国公爷,里面请。”官兵嘴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

    夏晚晚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中年男人身穿锦服踏步而来,虽穿着极好,身后小厮随从无数,但依旧看得出面有疲惫之色。

    一看便知是风尘仆仆连夜赶来的。

    “国公爷,熹明公主和大皇子联合这些人,要将我乔家置于死地啊,您,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我孙儿惨遭断腿,知书和父母的关系又遭熹明公主挑唆,我们乔家真的求助无门了,呜呜呜。”

    乔老太太一下子便跪到了彦国公脚下,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彦国公轻轻踢开了她,眸光走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乔知书脸上。

    那张俊颜,年轻端正,温和有礼,他身上本该有新官上任的朝气,可此刻却双目通红,不以言喻。

    彦国公心中微动。

    这张脸,与他娘年轻的时候,可真像啊。

    “老臣见过大皇子殿下,熹明公主。”彦国公微微一笑,朝着二人简单行了一礼。

    夏千晖却满眼警惕,笑道,“微服在外,不必如此见外,国公爷连夜赶来何州,所谓何事?”

    彦国公敛起唇边的笑容道,

    “是这样的,乔家对我国公府颇有恩情,来此一趟,是希望二位能给老臣一些面子,留乔家人一条命。”

    既然这些事情,都已露出水面。

    那他想替乔家人出头,不太现实,他不可能为此得罪太后。

    只能将乔家人的命保下,再做打算。

    “国公爷,你可知乔家人所犯何罪?”夏千晖缓缓站到彦国公面前。

    彦国公笑了笑道,“方才在外头,听得不多,熹明公主大人有大量,之所以没将乔家定罪当诛,不就是为了等老臣前来吗?”

    夏千晖一下子迷茫了。

    他转头去看夏晚晚,小家伙正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小腿呢。

    “我要炸弃婴塔,乔老爷子一直拦我,还说他身后有大靠山,原来是你呀这位老臣。”

    彦国公对着她礼貌一笑,“老臣算不得他们的靠山,老臣只是想略报乔家恩情罢了。”

    夏晚晚愣了愣,而后将拇指放进嘴里,对彦国公笑眯眯道,

    “老臣,你知道吗?他们做的第一件坏事,可是瞒着你的,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哦!”

    “你若知晓,定会杀了他们,你的乔家恩人要变仇人咯!”

    彦国公面色沉了沉,有些茫然地问道,

    “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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