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镇
狄仁杰一行人,乘坐小木船来到河口镇。
“这里应该就是河口镇了。”
王仲华点了点头,林永忠对着恩师说:“老师,按照地理图所示,河口镇离上沟村,大约有二十多里水路,想必就是这里。”
众人上了岸,镇子里面走过去。
李文忠抱怨道:“这么一个破镇子,连个客栈都没有,我看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李霭笑了笑说:“忠儿,不得滥言多事。”
“是,父亲大人。”
接着他们又走在路上,狄仁杰对着众人说。
“我们此次出来就是为了私访民间,体察生灵疾苦,你以为是让你来这里度假呀。”
“我们这两个年老之人都没说什么,文忠啊,小小年纪不要害怕累。”
李文忠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虎敬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前方有一个客栈。
“狄公,您看前面有一个客栈。”
狄仁杰看着眼前的客栈,发现客栈关着门,随即带众人上前查看,并且让狄影敲门。
在连续敲了几下之后,客栈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李霭上前敲门道:“店家,我们是行路之人前来投宿,请把店门打开。”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街上只有这一家客栈还关了门,他们今晚恐怕得找个人家借宿了。
这时店内传出一丝动静,好像是椅子的声音。
狄仁杰察觉到了不妙,上前道。
“客栈之中有人吗。”
小二问:何人。
“过路之人,前来投宿,请老板把门打开。”
片刻后,客栈缓缓打开,小二将卡在两门之间。
狄仁杰一脸笑容的看着对方。
“请问是店家吗?”
“你们要住店?”
“正是。”
小二仔细地看了眼前这么多人,有一些难堪的说:“不敢相瞒几位客官,我们这小店只有三间客房。”
“你们几位恐怕是住不下?”
狄仁杰接着说:“请问这镇上还有其他客栈吗。”
“没有了,只有我一家。”
“看来来我等只能叨扰了。”
“好吧。”
小二缓缓将客栈门打开将众位迎了进来,后警惕的关上了大门,这个举动引得狄仁杰有点惑不解。
狄仁杰看着眼前人的装扮,“真的是对不住,我等急于投宿,催促甚急,老板竟然连衣服都穿反了。”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是哄堂大笑。
“让众位见笑了,刚才各位敲门时,我等已经睡下了。”
狄仁杰有一些疑惑的问:“怎么天尚未黑便已安寝。”
“唉!店里面没有什么生意,又没有别的事可做,便早些休息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就有劳店家将客房门打开,让我们看看。”
这时,李霭来到狄仁杰的旁边,“怀英兄,这店里的主人真的很奇怪,我们能照顾他的生意,他还好像不乐意似的。”
随后他们前去客房,此时已经是黄昏之时了,老板将二楼的所有客房通通打开,总共是上面一间下面一间,以及二楼的左侧还有一间。
但是狄仁杰总共看见了四间客房,对着老板询问:“老板,我怎么看见有四间客房呀。”
“左边那边已经有人住了。”
“原来是这样,还有我们一路走来食不果腹,能否烦劳您安排一些饭食,与我等充饥呀。”
“小店生意不好,因此不曾备下饭菜,要吃饭请上街,出门左拐就有一个饭铺。”
“如此也罢。”
“今天晚上大家凑合挤一挤吧,先安顿下来,一会我们到街上去吃饭。”
“敬晖、文忠、方九,你们三个去楼上的那间房间。”
虎敬晖:好。
李文忠:好。
方九:好的。
“永忠,老大人,你们两个也去楼上我和王爷就住在楼下。”
众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一炷香后,他们走出房间,共同前往房间吃饭。
饭铺内
众人正在干饭,林永忠、狄仁杰、李霭、王仲华,是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王仲华用筷子夹着肉往嘴里面送,随后又端起酒喝了一大口,简直妥妥一个干饭人。
林永忠边吃边说:“恩师,今天上沟村之行可谓是收获颇丰啊。”
“不错,纤户们反映的情况很有价值,使我们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细节,对案情的判断可以说是大有裨益,首先,在邗沟翻覆的为什么,都是江淮盐铁转运使的用盐船只,其次翻船之后,大量的官盐不知道去向,在翻船的当天夜里,星儿媳妇亲眼看见,上百条快船载着身穿水靠之人,前往事发地点,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冲着落水的官盐而去的。”
“那就说明了他们预先就得知了盐船,要在邗沟翻覆。”
王仲华听见这里只是笑了一笑,作为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他就早早的已经知道了这起案件的幕后元凶是谁。
林永忠疑惑的说:“预先得知,您的意思是,运盐船在邗沟翻船,也是这些人做的手脚。”
“否则如此众多的人手,怎么会?可能在仓促之间聚集起来,又怎么能如此及时的赶往事发地点呢。”
“有道理,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便是,究竟是不是那些快船将落水的官盐打捞起来悄悄运走。”
“我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其次,还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纤户们说邗沟覆船几天之后,官府的船只才来打捞。”
林永忠:不错。
“这是为什么呢,漕运衙门的官船为什么不在覆船,之后的第二天便出发前往出事地点打捞,却要等候几天后才能。”
李霭开口道:“这用脚趾头都不用想,官府里面绝对有他们的内应,而且是官官勾结,本国公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对于这一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哎,李老您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一切还只是推断可是目前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邗沟覆船案,绝对不是意外,其中,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店外面的更夫,更夫们两人一组,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打更时两人一搭一档,边走边敲,“笃笃——咣咣”。
他们边走边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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