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离开了结界内,一直等待的里梅看着这位大人带上了昔日的背叛者,略有不快。

    “宿傩大人,我们不需要人质吧?”

    两面宿傩睨了他一眼,毫无波澜的说到。

    “里梅,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马上进行「浴」的仪式吗?”

    “我要完全抹杀伏黑惠的意志。”

    听到这话的狗卷晚樱,直勾勾的盯着两面宿傩的背影,男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回头不满的问到。

    “你看起来很有意见。”

    “堕天,你盯上伏黑同学,是因为他的咒术吗?”

    两面宿傩忍不住轻笑,他没有回答狗卷晚樱,不屑和她表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要,杀死他。”

    “弄清楚立场小哑巴,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

    “你到底要达到什么力量,你的肉体明明没有死去。”

    狗卷晚樱这样的忤逆,让两面宿傩心生不满,他实在是过于放纵这个食物,以至于让她无法无天。

    在千年之前,同狗卷光一战让两面宿傩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有需要优化的地方。

    而复活于这个时代,看到了许多新生的咒术师,两面宿傩明白自己必须要蜕变。

    五条悟、被羂索占据身体的家伙、能够复制他人咒术的小鬼……甚至还有狗卷晚樱。

    在这个平和的年代,却诞生了两面宿傩在咒术全盛时期都难以见到的咒术师,是因为什么?

    为了压制所谓的「恶」吗。

    两面宿傩必须变强,无论在那个时代,他都要登上属于自己的位置,凌驾于一切存在。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狗卷晚樱的心口,毫不留情的讽刺着。

    “小哑巴,你也没有停止去追逐力量。”

    狗卷晚樱一时语塞,而两面宿傩已经拂袖而去。

    在一旁的羂索笑眯眯的召唤出飞行咒灵,挺友善的说到。

    “宿傩,我想围观「浴」的仪式,你不介意吧?”

    “随便你。”

    乐于研究生命的羂索笑容更甚,投向狗卷晚樱的时还问到。

    “狗卷小姐要一起吗?”

    这个家伙明明恶事做尽,现在却用那般友善的姿态挑衅?

    狗卷晚樱冷冷的望向羂索,他耸了耸肩膀一脸可惜。

    “忘记了,狗卷小姐很不喜欢我呢。”

    “羂索,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两面宿傩稍微警告了一下,因为就连他现在也摸不清,狗卷晚樱会不会突然发疯。

    真是让人想要一口咬死,却觉得便宜她的女人。

    “这是我给你的恩赐,让你看到我复活的仪式。”

    “然后,你就只能匍匐在我的脚边,继续履行你食物的职责,直到我厌倦你。”

    狗卷晚樱明白,两面宿傩在生气。

    他在气恼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杀掉他而潜伏在他的身边。

    而如今引导自己重新来到他的身边,也是两面宿傩的试探罢了。

    狗卷晚樱垂眸苦笑,这是何其残忍的试探,两面宿傩要剥夺伏黑惠的身体,自己能够无动于衷的接受吗?

    她做不到啊。

    两面宿傩,你会不知道吗。

    里梅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准备了「浴」的场地。

    需要耗费大量咒灵的鲜活的血肉,变成凝聚负能量的血池,让两面宿傩浸泡其中,将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完全杀掉。

    因为咒灵死亡会变成虚无之物,所以里梅将它们装有大脑的头部都冰冻保鲜,而躯体被剁成了肉泥。

    这样咒灵能够保持“活着”的状态,而它们的肉体又能成为仪式的汤泉。

    夏油杰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说真的里梅在进行这类操作的时候,像极了一位顶级的大厨。

    他甚至切割咒灵,都会使用精美的刀具,而非暴力的碾碎。

    狗卷晚樱观察这地下废墟,看起来是山里面的防空设备,因为咒灵的侵害,这片区域也没有了人类。

    看着狗卷晚樱的动作,羂索忍不住开玩笑。

    “狗卷小姐是在查看地形,准备通风报信吗?”

    “你觉得堕天能够让我来这里,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

    “也是也是,但狗卷小姐完全站在「六眼」那一边吧。”

    狗卷晚樱停下了脚步,她两指并拢抵住了走在自己面前的夏油杰的后背,位置是他心脏的地方。

    “你猜我的手会不会变成枪械?”

    夏油杰一愣,双手做投降状哈哈大笑。

    “我不太想在宿傩的仪式上大动干戈,狗卷小姐当我随便说说?”

    他那样的从容,狗卷晚樱勾起唇角戳了戳他的后背。

    “你的弱点是大脑,抵住这里也没用吧。”

    羂索收起了笑容,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双手,拢起袖子继续往前走。

    “就算你杀掉我,死灭回游还有宿傩的复活都不会停止。”

    “而且你就确定,天元一定站在你们那一边吗?”

    纵使知道羂索是个狡诈的家伙,但是听到这样的言论,狗卷晚樱还是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天元大概只和你说过,我是一个结界术才能和她不相上下的人……”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我们曾经是……朋友。”

    羂索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毕竟曾经狗卷晚樱可是嘲讽他没什么朋友。

    他的确没什么朋友,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元。

    他们曾经有着同样的理念,却最后分道扬镳,可是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天元,你看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吗?

    你诞生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迎接全人类进化吗。

    你……真的不懂吗?

    “就算你和天元大人曾经是朋友,那又怎么样。”

    “你说的没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羂索很乐意在狗卷晚樱身上埋下种子,然后看着那种子生根发芽。

    “毕竟还是和宿傩说,你同「六眼」是不得了的朋友,才比较有趣。”

    狗卷晚樱一脸寒霜,而羂索满脸笑意的戳了戳脑袋。

    “这里,可有着不得了的记忆。”

    狗卷晚樱明白了,羂索就是在恶心自己,而她没空分心,她需要找机会破坏「浴」的仪式,让伏黑惠的灵魂不被完全吞噬。

    两面宿傩在等待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为了给杀死自己,找到更加坚定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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