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两座坟,新坟还好,尚算干净,左边坟包上已经稀稀疏疏冒出了不少茁壮小草。

    叶峻蹲下身,低头就开始开拔,一边拔一边嘴上絮叨:

    “二位,我又回来了,先来看看你们,解解你们的相思之苦,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又俊了不少?”

    “我还好,最近发了笔小财,虽然事业还没走上正轨,但目前一切还算顺利。”

    “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身体看顾的还算不错,随时恭候你家儿子大驾,只是回来还请赶早,别牛马全让我一人当了,回头他只摘个桃子,这就过分了。”

    “对了,田婶说家里的稻子熟了,催我回来,毕竟是叶妈妈辛辛苦苦种下的,这不我就回来了,等稻子收完,我一准来跟你们报备一声,省的你们惦记。”

    “好了,今日叙旧结束,咱仨下回再唠,坐了一路的车腰酸背疼的,我得先回去缓缓。”

    话落,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身,右手扬起。

    “二位,我们回见!”

    推开大门,院子里意外地干净,叶峻嘴角扬起一抹笑,不用想一定是田婶的功劳,这位大婶的热情好像永远不会消退。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大门,意外撞见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瓜,两个醒目的朝天辫张牙舞爪的,想让人忘记都难。

    “嘿~,小丫头,又见面了,你叫什么?”

    圆滚滚的小脑袋瓜闻声立马缩了回去,大门随即“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叶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想难不成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在小孩眼里具现了?

    随后,咧嘴进门。

    走进卧室,叶峻并没有直接瘫床上呼呼大睡,而是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股市交易软件。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同时也照在了叶峻低垂的眼睑上,他手指麻利地输入支付密码。

    等一切结束,这才彻底瘫在床上,眯眼睡了起来。

    对于赚钱这件事,叶峻从没放弃过,也不打算放弃,股票亦如是。

    别人炒股,可能是想一夜暴富,风险与机遇随机,但对于做过亲身试验的他而言,这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傻子才会白白放过。

    他将卡中现有的一百多万一分为四,分别买入山西汾酒、牧原股份、五粮液以及贵州茅台。

    至于会不会被人盯梢,叶峻并不care,看好一个行业,并不犯罪。

    ……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明月楼一号厅此时正热闹非凡。

    “来来来,哥几个,走一个!”贾瑞端起酒杯仰脖就干。

    严钊见怪不怪,拿起酒瓶就给他满上。

    “嘿嘿,还是钊子有眼力劲儿!你们俩学着点!”

    整个一号厅近一百平,却只有四人在席。

    祁威侧身靠近严钊,狐疑道:“贾胖子这是发什么疯?要喝酒泄愤,难得呀。”

    “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呗,心里不痛快了,你别管,让他尽情地喝。”严钊手上麻利地又给续上。

    直到三杯下肚,贾瑞眼神开始逐渐迷离,然后“砰”的一声一脑袋磕在了桌面上,下一刻,鼾声震天。

    于江见此咧嘴大笑,当即竖起了大拇指:“牛!我谁都不服,就服阿钊你!我说你特意叮嘱经理备上这么一块厚桌布干嘛,原来是等这出呢!”

    严钊瞥了于江一眼,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于江,我看你也别叫于江了,于得志就挺适合你,得志便猖狂,简直是绝配。”

    “对自家兄弟出口还能这么狠,刀刀见血,冷血!”新鲜出炉的于得志无趣地耸了耸肩。

    “我冷血?嘴贱说的就是你,胖子心情不好,你明知他酒量,还拱火,不是上赶着找骂?酒是什么好东西吗?”

    “切!跟你没给他倒酒似的。”

    然而他这头话音刚落,对面严钊的手机就蓦地响了起来。

    严钊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径直接通。

    “严总,刚刚那人入市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严钊抬手示意余下两人安静:“你给我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讲清楚。”

    “是,严总,那人今天入市了,买入了四只股,分别是山西汾酒、五粮液,以及贵州茅台,还有、还有一个牧原股份……”

    “酒业?他怎么突然看好酒业市场了?牧原股份?牧原股份是做什么的?”

    严钊一时拿不准叶峻的心思,倒是对这个牧原股份提起了兴趣。

    电话另一端的人明显迟疑了片刻,斟酌着回道:“牧原股份……主要从事生猪的养殖与销售。”

    “咳!咳咳!”

    严钊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眼眸瞬间睁大,震惊道:“养猪???不应该是奶制品行业吗?怎么就成养猪的了?他看好养猪市场?!”

    对面一阵沉默:“……”

    察觉到自己这问题确实强人所难,严钊果断挂了电话,开始拧眉思索起来。

    祁威先是与于江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聚焦在了严钊身上:“叶峻看好酒业和养猪市场?”

    严钊沉默地点了点头,却只觉脑子里一团浆糊,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忍不住吐槽出声:

    “他看好酒业倒是无可厚非,毕竟华国是个人情社会,只要走礼酒就必不可少,但养猪……,从没听说过靠养猪能在股票市场占领一席之地的。”

    “切~,是谁刚还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迎着严钊的死亡视线,于江妥协收声,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你说,会不会这其实跟他本人是从农村出来的有关?”

    “滚!不懂就别瞎咧咧!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一腿泥?要不是人家,估计你现在得赔的连裤衩都不剩,还有脸搞出身歧视,一边去!”

    要不是顾及到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严钊真想一脚将人踢出去。

    “我是真搞不懂这人的心思,他究竟是什么脑回路,不过酒业的发展前景倒确实不差,你们俩考虑下,至于牧原股份,你们随意,只是一点,把嘴给我封严实!”

    “那……要不要跟胖子说一声?”于江不怕死地在作死边缘疯狂蹦跶。

    严钊面无表情地看向祁威:“他就交给你了,我先把胖子送回去。”

    “好,你放心。”祁威微笑点头。

    五分钟后,一号厅传来某人的呜呼哀哉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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