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房间正上演着激烈的厮杀,而房间外的卫祎已经凿穿了上下两层楼。
在制定规则的力量面前,一切规则都形同虚设。
安切尔斯看着一片废墟的大厅,总算是明白了傅则已多问的那一句是为什么。
拨动时钟,卫祎软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安切尔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红茶一手餐刀。
旁边的卫祎虽然已经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但是从她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他拿不定是否可以对着卫祎出手。
果然这个工作结束之后就提交辞呈吧。
工程都没有规划好就急急忙忙地塞人进来,打着什么半成熟副本的名头实际上就是豆腐渣工程罢了。
全靠上上下下的员工艰难维持着本就不多的秩序。
规则也不完整,真不知道上层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
难道在蓝星待久了真的会变笨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啊,果然,蓝星待久了真的会变笨吧,能提出这么有智慧和前瞻性的哲思的人类繁衍到现在竟然只剩下了零星几个智者啊。
餐刀在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凿着,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前,安切尔斯拎着刀走向了卫祎。
还是杀掉吧。
小小的餐刀却无比锋利,轻轻松松就割下了女孩的头颅。
安切尔斯有些苦恼地想,都怪他们把公爵大人的宠物弄死了,还把小菲也给搞傻了,不然现在他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地处理尸体了。
安切尔斯一手拎着卫祎的脑袋,一手拖着她的身体,往后厨走去。
走过的路上都留下了令人惊骇的痕迹。
冰冷的手在脸上骚动着,卫祎不适地眨了眨眼,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剁成了大小均匀的肉块儿。
安切尔斯哼着歌,正在往煮得沸腾的锅里倒奇怪的蔬菜。
卫祎有点不高兴:“随便处理别人的身体,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突然的出声吓了安切尔斯一跳,手里的汤勺跌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十二点的钟声之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安切尔斯的第一反应是掏出怀表捣鼓了一下。
接着松了口气。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卫祎:“说实话小姐,你真的吓到我了。”
卫祎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切尔斯,眼神里都是不满:“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安切尔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虽然母星奇形怪状的物种和同类很多,但是也很少有像卫祎这样被割了头还这么淡定了。
她越是淡定,他就越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
安切尔斯清了清嗓子,大方道:“好吧,虽然我很饿,但是这毕竟是您的身体。需要我怎么做,把您的头和身体缝在一起吗?”
卫祎眨眨眼睛,表示没错:“麻烦你了。”
……
“我感觉歪了一点,重新再来一次可以吗?”
“呃……好吧。”
……
安切尔斯加班加点地缝了一个晚上,终于把卫祎的脑袋和身体严丝合缝地缝上了。
而经历了相当漫长的一个夜晚的众人也终于迎来了清晨。
安切尔斯顶着黑眼圈告知大家:“明天公爵大人的一双儿女将会回家,希望各位客人能够帮忙布置一下庄园。务必使小主人感到高兴。”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房间补觉了。
卫祎坐在餐桌前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缝合线,有些不适地转了转脖子。
转头看见傅则已下楼,眼睛闪烁着亮亮的光。
吧嗒吧嗒跑到傅则已面前,开始卖惨:“好痛啊。要补给。”
傅则已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卫祎凹凸不平的皮肤,感受着她薄薄皮肤下正在疯狂生长的血肉,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习惯性地扬起一个安抚的笑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银制的小刀,掀开衣袖,面不改色地刺了下去。
卫祎美滋滋地捧着傅则已的手臂开始用餐。
其他人经历过昨天诡异的一幕之后都对他俩敬而远之。
赵佳乐却意外地表现出了热情,靠近傅则已轻声问:“她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傅则已看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但赵佳乐却硬生生听出了几分认真:“卫祎永远属于人类。”
吃饱喝足的卫祎开开心心地和傅则已说拜拜。
傅则已一个没注意,她就不知道溜去了哪里。
大概又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吧。
卫祎的确找了舒服的地方窝着,但不是自己的房间,是安切尔斯的。
安切尔斯看着霸占了自己床的女孩儿,有些咬牙切齿:“这位客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卫祎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埋进了香喷喷的枕头里。
玩家和员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昨天她被缝的时候就馋上了这里的大床和柔软的被子枕头。
安切尔斯看着床头张牙舞爪的触手,终究还是咽下了自己所有的怒骂。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38_38936/26200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