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此事究竟作何处理?”
何畏第一时间来到祖地面见李维就将情况与之说明。
李维只是淡定喝茶仿佛什么都知道。
“将那人控制住,审审哪来的魔剑。”
“可没有证据指明他有问题,怎么……”
“哼~你何畏做事什么时候还讲证据了?”
李维一口热茶下肚,目光聚焦在茶中波纹上。
“啊,太上长老啊~你可……”
何畏扶住额头以手掩面,忽的指缝中露出他的眼睛,只是那眼神多有些别样情绪,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期待,就像小孩知道将回家来的父亲要带糖葫芦回家般,只是在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你可太懂我了!”何畏呼吸急促,话中带着渗人的笑意。
“去吧,去吧。”
李维将茶盏盖上盖子放回桌面,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一丝乌云。
“起风了,快下雨了。”
……
“传掌规堂令:司红翼长老记名弟子箫楠立刻前往掌规堂。”
剑阁阁中,刚回到此处的箫楠就被另一个掌规堂弟子传唤,箫楠虽有些烦躁,但是面对掌规堂又不得不服软。
“是,弟子领命。”
于是他又去踏那一万级盘龙梯。
“难道是叶青拿出了什么证据开脱了罪行?”
连他自己的潜意识中都已经将叶青认定为了那个魔修,那个害他的凶手。
“哼~怕甚?大不了我再拿留音石。”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往那山巅小院走去。
只是到那掌规堂之后却不见叶青和司红翼,只有何畏在等他。
“弟子见过长老。”
箫楠抱拳躬身行礼,心中对这男人有些莫名的惧怕。
“不必多礼。”
箫楠只听他柔声一句,以及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接着箫楠道谢抬头,就看见何畏一脸不正常不和谐的笑着看向自己,他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长老……这是……”
“呵呵呵~给你看点好看的。”
何畏微笑着,只是那笑声属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嘭~”
箫楠的喉咙被何畏单手握住压向地面。
“你哪来的魔剑?”
何畏靠在箫楠的耳边细语一句,箫楠面对变故反应不及被死死按在地上,他双手拼命地想推开何畏,可论他如何努力就是不见何畏移动半分。
“长老……我……”
箫楠还想辩解,只是喉咙上愈发用力掐着他的手却不给他这机会。
“嗯?不想说?”
何畏耳朵靠在眼神迷离眼白上翻将要窒息的箫楠嘴边,箫楠双手死死握在何畏的手腕想要将它推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何畏说完就单手提起箫楠,然后向前一甩将箫楠砸在墙面上。
箫楠吃痛跪地,却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以手护住喉咙大口喘气。
“说,那魔剑哪来的?还有造假的留音石。”
何畏缓缓抬脚走向因为太快大口喘气而被口水呛到正不断咳着的箫楠。
箫楠满脸惊悚地看着何畏——何畏头上的几只发簪被他取下,三千直顺青丝垂落,几缕青丝将他的眼睛挡住看不见其眼神,但是他那因为兴奋而高高扬起的嘴角却是被箫楠看得一清二楚。
何畏舔舔唇,用纤细手指撩开发丝。
“我……我不知道什么魔剑!是叶青……叶青才是魔修啊!”
箫楠嘶吼着辩解。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何畏揉揉手捏紧拳头又松开。
箫楠知道他又要出手,于是急忙运起全身灵力凝出一柄剑。
他的眼睛刚刚因为窒息充血现在还是通红,为了更快凝聚出那剑他抽空了全身灵力,那种经脉灵窍中瞬间失去灵力的阵痛让他龇牙咧嘴,眼中的恐惧难以掩饰。
原本帅气的脸庞此时更是有些狰狞。
接着那柄剑以高速飞出,所过之处砖石梁柱皆是化为粉齑被其尾部气流卷起与那剑一同前行就如同不断变大的长锥刺向何畏。
何畏也不躲,就那么看着。
“这是?你们皓子剑宗的压宗法宝?”
不过何畏也并非完全不作防备,毕竟这柄压宗之剑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威胁。
他举起折扇将它展开,接着笛音缭绕与他周身化作一层层透明防御。
二者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不知道的可以用手指甲抓抓黑板玻璃什么的听听),随后那防护罩层层破碎带着粉齑风卷的长剑刺入他的右肩刺穿肩胛骨。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小小得道境竟能伤我!这法宝不赖。”
何畏大笑着,右手因为筋骨俱断而自然下垂,他用左手抹起一点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放到嘴边伸出舌头用以舌尖轻轻一点。
“~~~”
一阵笛音响起,何畏消失了,箫楠也一同消失在这纯白的掌规堂地下。
箫楠只记得听到一阵笛音,然后自己眨眼结果就出现在一个充满绯红血气的空间,那空间中悠扬笛音不断。
舒缓的笛音与这样的景象格格不入,但却又有种莫名的不违和感。
“说,那魔剑哪来的?”
箫楠只听一道声音回响着从绯红中传来,左右摆头却不见人影。
“我都说了……不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铭文·地狱」!”
绯红血气涌动,化作一道流光汇至箫楠身前将他包裹起来。
几乎是转瞬之间,一个十字架在箫楠身后形成将他以一个“大”字的姿势死死束缚。
箫楠就要开口求饶,只说出个“我说……”就被利剑穿喉而出。
他眼睛睁大,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去,可他还能清楚感受到喉咙和后颈传来的剧痛。
嘴巴被剑抵住说不出话来的他只能“呜呜”地叫。
接下来又有部分绯红化作长蛇爬到箫楠脚边一口咬下,那毒素瞬间刺激到箫楠的痛觉感受器,神经毒素让他迅速感到一阵剧痛,那一刻他觉得就算脚断了也不会有这么疼苦。
他眼泪直流,口中一直喃喃说着什么,可惜声带被毁,喉咙被剑抵住只能发出“呜呜”叫声,由于灵力已经被掏空,此间又没有灵气补充,他连用灵气传音也做不到。
“还不说?哈哈哈~你倒是能忍啊!还是说你背后的人不让你说?”
又有绯红化形,这次化形的是一只鬣狗,它眼冒红光口水从嘴角边滴答往下掉,一见到活物,它立马张口上前咬住箫楠的另一只脚。
接着鬣狗甩头撕咬,将箫楠的脚趾骨肉一点点撕下吞入腹中,脚掌吃完便是小腿,直到大腿也被那鬣狗食去大半他将要昏迷时,一道声音传来令他惊醒。
“还不说?你可真是硬骨头啊哈哈哈!”
又是绯红,只是这次化形出来的是两条尖嘴虫,它们顺着箫楠另一条腿缓缓爬到他的裆下,接着一点点蚕食箫楠的只因只因,不知是痛苦还是羞愧,箫楠的泪水越流越多。
那双虫蚕食只是开始,接着它们伸出尖长的口器顺着箫楠的伤口爬进他的体内蠕动,蚕食其器官。
每当箫楠就要失去意识,却总会被那声音惊醒,终于,他感觉喉咙中的长剑在一点点被定出去,等那长剑落地,喉咙却被另一物堵住——尖嘴虫,等他的喉咙被尖嘴虫完全蚕食干净后箫楠已是身首分离。
可最令人绝望的是他非但没死,反而还能继续感受到躯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我……我说……是……楼外……楼……净童……”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说话的,他只下意识地将话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着。
“哦?是吗?早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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