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在易感期会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并且执着地认为只有自己的领域才是绝对安全的,任何试图在此期间闯入他们绝对领域的人都将得到猎杀。

    同时,他们也会禁止被自己视为所有物的oga离开他们的领地。

    江翌无奈地叹了口气,明白现在只能等梁鹤消耗掉一些精力,才可能出去买药了。

    江翌只能安慰自己,都是朋友……为朋友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

    但江翌觉得奇怪的是,每一个alpha都大致知道自己进入易感期的时间,而且通常都会提前就做好准备。

    在敏感时期待在自己的safehoe,准备好自己度过易感期所需要的东西,是最基本的。没有alpha会在敏感时期,还毫无准备的在外面晃悠。

    这很不正常。

    不知不觉,梁鹤的四肢又缠上了江翌的身体。

    江翌捏住梁鹤的下巴,抬起,直视对方的眼睛,带着审视。

    “你之前易感期的时候都在哪里过的,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快要进入易感期了还跑到外面。”

    梁鹤的睫毛纤长,投下一片阴影,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不安全。因为其他地方都不安全。”

    “家里有摄像头……每幢房子都有摄像头,在哪里都会被监视,不舒服。”

    江翌根据自己对梁鹤的了解,以及对方此时此刻说的话勉强判断出,梁鹤家每一栋房子都安装了摄像头,而梁鹤对家里人过度的控制感到厌烦,每一次的易感期都不是在家过的。

    江翌拧眉,这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这次有你在,”梁鹤眨巴着眼睛笑,用脸颊蹭了蹭江翌的掌心,“很安全。”

    虽然被梁鹤当作oga这件事情让江翌很别扭,但是对于梁鹤觉得有他在就很安全感这个想法,江翌觉得很满意。

    他别扭地拍了拍梁鹤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会保护你度过易感期的。”

    江翌亲昵的动作让梁鹤很受用,他提出了新的要求:“那你能不能抱我?”

    ……江翌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伸出手抱住了梁鹤。

    这种感觉很奇妙,梁鹤明明是一个被人惧怕的顶级alpha,此时却对着他撒娇。尽管他知道这是alpha在发情期时对oga的依赖,但碍于江翌自己本身的属性,他此时此刻觉得,梁鹤才是他的老婆。

    很快,梁鹤又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我能亲你吗?”

    “老婆,我想亲亲你。”

    “我想要更多的信息素,我喜欢你的味道。”

    “不行。”江翌果断拒绝,他不过是把梁鹤当作自己的好朋友,才不断让步,但要是亲的话这让步未免有点太大了。

    但是梁鹤眼里的侵略性丝毫没有减少,江翌感觉到危险,起身就要和梁鹤保持距离。

    梁鹤配合地松开手,江翌顺利地站起身。

    然而他刚站起来,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很快,江翌就被梁鹤扑倒在身下,两人砰地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原来刚才梁鹤放他起来是为了方便自己把他扑倒。

    “让开。”

    即遍身后是软床垫,但是江翌后背砸在上面还是龇牙咧嘴了一阵。

    况且,区别于上一次和梁鹤接吻,这次江翌的意识是清醒的,对于一个alpha来说,这种被压在身下的姿势不算好受。

    身上的梁鹤不肯动作,江翌的好脾气已经被消磨殆尽,他正准备发泄,然而很快双唇被堵住了。

    趁着江翌没反应过来,梁鹤湿滑的舌尖探了进去,贪婪地掠夺着江翌的信息素。

    好喜欢……

    梁鹤感觉体内的野兽得到了短暂的满足,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oga”好像生气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身下黑脸的那位,主动分开,把头靠回江翌的颈侧,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好像刚才强吻别人的人不是他。

    “老婆,不要生气。”

    “你的味道太好闻了……我没忍住……对不起。”

    江翌觉得他真不应该多管闲事,他黑着脸把身上的梁鹤拎开。

    “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买药。这次你拒绝也没用。”

    梁鹤乖巧点头:“不用去买,我衣服口袋里有。”

    ?!

    有你怎么不早说?

    江翌额头青筋暴跳,忍住揍梁鹤一顿的冲动,从梁鹤的衣袋里翻出了激素药物的注射器。

    就在江翌准备给梁鹤注射的时候,梁鹤又委屈巴巴地不肯配合了。

    “老婆,你让我标记了,我就不用注射那些药了。”

    “我不是你老婆,”江翌强调,“而且我也不能被你标记。”

    “那你现在当我老婆。”

    “……那我也不能被你标记。”

    “你可以,”梁鹤一脸认真,“我很厉害,老婆,你相信我,我可以标记你。”

    江翌当梁鹤现在已经智力退化了,和八岁,不,三岁的奶娃没什么区别,便不和他计较,只是不耐烦道:“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过来给你注射一针你就能好了。”

    “我注射完会睡着。”

    “是。”

    “那我等会睡着了你不要和别人跑了。”

    “……不会。”江翌为了让梁鹤赶紧配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注射器的针尖已经抵在了梁鹤的肌肤上。

    “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骗你。”

    “你跟我保证。”

    “……保证。”

    趁着梁鹤注意力短暂的分散,江翌利落地将注射器的针头推进梁鹤的皮肤,很快,梁鹤便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相较于刚才的粘人的样子,此时梁鹤蜷缩在床上睡觉的模样就乖巧多了。江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确定面前的人不会出现意外醒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另一张床上休息。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被梁鹤亲过的地方似乎还留着淡淡的麝香味。

    真是该死,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人亲了两次。

    江翌烦躁地把被子捂在头上,眼前一片黑暗,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次被吵醒,是江翌耳边响起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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