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打听？”祁送晚有些疑惑，这些妖在做什么？
“走，我们去逛逛，那边有茶楼、饭馆，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顺便去听两耳朵。”何遇安看着人来人往的小集市，不禁有些赞叹，还真有些人间集市的感觉。
“你确定人间的方法在这也适用？”祁送晚质疑道。
“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先看看吧。”何遇安说完就观察起了附近来逛集市的人用的什么钱币。
何遇安发现，他们用的钱币都是人间最为流通的银子，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对妖族有用些的东西。
祁送晚看何遇安真的逛了起来，也到处去看了看。
何遇安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看了许久，最后拿起了他最开始一眼看中的簪子。
“客官好眼光，这一款是我们这个小摊卖的最好的。”
何遇安笑了笑，怎么妖族小摊也是一样的话术。
何遇安想起了父亲带他逛集市时总会给母亲带些小饰品，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送给祁送晚，何遇安拿着簪子又看了看，收进了乾坤袋里。
逛了一会儿，祁送晚觉得无聊，转眼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再去找何遇安的想法了径直选了个饭馆。
祁送晚有种感觉，何遇安也一定会径直来这找她汇合的。
何遇安又四处逛了逛，给沈陶然挑了件礼物，环顾四周没有找到祁送晚的影子，随意找了个饭馆想打听一下。
刚一进门，祁送晚就看到了他，冲他招手，小声嘟囔道：“第十八位，还行，没让我等太久。”
何遇安坐了过来，祁送晚这才叫人来点菜。
“真巧，我刚想问掌柜的有没有见过你，你就冲我挥手了。”
祁送晚闻言得逞地笑了。
何遇安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那么狡黠，像恶作剧得逞的孩童，自己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两人各自点了两个菜，祁送晚照例又加了一壶酒。
趁着小二去上菜的间隙，祁送晚突然靠近了何遇安。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温热鼻息喷洒在脖间，何遇安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连带着脸上也红了。
“你说他们是出于什么心理上肉菜的？我刚刚识别了一下，这里各种妖人都有，菜单上肉类也很齐全，不会产生自己没有成为妖人就要被吃的悲哀吗？”祁送晚耳语道。
何遇安松了口气，原来是说这个。
祁送晚饶有兴趣地左看右看。
转头却看见何遇安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没褪：“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有点热。”何遇安搪塞道，“未成精之前的动物还有同类相食的，更何况是成了精后自认为高于那些灵智未开化的动物的妖人呢。妖人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会像我们人有道德观念约束、讲求同理心，哪会有那么多余的悲哀。”
祁送晚若有所思，本想反驳一二的，但是何遇安说的好像和他们刚做除妖师时就被传授的理念不谋而合。祁送晚之前就疑惑这些结论是哪来的，每次都被告知这是前辈们代代相传的经验之谈，翻阅典籍普遍是这样的言论，于是放弃了反驳的想法，有些害怕何遇安的言论也和其他人的一样。
“菜都上齐了，想什么呢？”何遇安忽然在祁送晚面前摆了摆手。
祁送晚被吓了一跳：“饿的我都发呆了。”连忙端起了刚斟好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何遇安还没说什么，就看到祁送晚一吐舌头，皱着眉头：“果然这酒不如我们酿的。”
何遇安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好笑，不紧不慢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小坛酒：“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祁送晚虽然不知道坛里装的是什么，但是一股淡淡的酒香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这是那个小镇子里老板自家酿的！”
“觉得你会喜欢临行的时候带了点。”何遇安一边开口一边嘴角含笑，果然祁送晚还是很好拿捏的。
“你可太有先见之明了。”祁送晚接过何遇安倒在小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是这个味道。”
何遇安注意到自从他拿出那一小坛酒后，周围的妖人时不时地会往这边看一眼，就连掌柜的也看了好几眼。
何遇安仔细看了看装酒的小坛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店里也没有禁止带酒水的牌子，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不一会儿，掌柜的就去楼上陪同一位青年男子下来径直往何遇安他们这桌过来了。
只瞟了一眼，那位青年男子就不淡定了：“你们来干嘛？”
何遇安感到奇怪，这里不应该有人认识他们才对，而且面前这位人看着也着实陌生。
“开饭馆的不让吃饭吗？”祁送晚感到莫名其妙。
“上次不在我们家地界我认了，这次可是你们主动来的。”那名男子看到祁送晚，更加激动。
“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好像不认识你。”何遇安也莫名其妙的。
“我是翟墨虎！”青年一瞬间黑脸了，上次在他们俩手底下出了那么大的丑，现在却说不认识自己。
祁送晚若有所思：“哦，就是那个哭着叫妈妈的妖族少主啊？”
何遇安清咳了一声，提醒了一下祁送晚在妖族地界还是尽量不和翟墨虎发生冲突的好。
翟墨虎闻言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放下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们来我们家地界有什么企图？”
周围食客虽说都还在吃饭，但是都在暗中盯着这边的动向。
“你们家地界？这方妖王不是崇步渊吗？”何遇安注意力完全跑偏了。
翟墨虎也不在意：“前段时间崇步渊蓄意挑衅，此地已经被家母合并了。”
祁送晚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更像那个只会依靠妈妈的小屁孩了。
何遇安有些惊讶，妖族发生那么大的事，他怎么没听说过。
“那你知道附近十几年来有人失踪的事吗？”何遇安趁热打铁。
“休想套我的话，你们来就为了这个？”
何遇安点了点头。
“打赢我，我告诉你们，还放你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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