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陷入了很严重的自闭低落情绪,他胸口和腹部尖尖那里的绒毛各秃了一块。

    自打从莉娜家回来后,他就再也不愿意直面alo。

    早上起来alo能看见留在洞口热腾腾的食物,叶子里烧熟的鸟蛋,她常吃的植物,还有一些熟透了的小果子---带着叶的一大枝,但是没有ken的身影。

    现在alo已经能就自由进出洞穴了,蜘蛛给她贴心地留了一条蛛网小道,用的是没有粘性的蛛丝,alo在上面做了只有她能识别的能量标记,这样既能保证洞穴的御敌能力,又不影响她自由进出。

    她站着就把那些东西吃完了,ken不在,吃饭只是项日常任务。

    去洞口附近转了一圈,没有看到ken。

    去哪了呢?

    她试探着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也没有回应。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躲着她了。

    ken的实力远在alo之上,如果他想,非常容易就能做到隐藏踪迹。

    alo倒是会做显踪药水,但是器具材料什么的,能缺的现在都缺,对于一个只精通各种药剂魔法药水的魔女来说,她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她有点气恼自己的无力,原本作为力量依仗的ken也随时都能抛下她,让她无计可施。

    心口渐渐泛起隐蔽的酸涩,那种对自身的极端厌恶如同巨石,反复碾压着脆弱的心脏。

    “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孩子。。。”

    。。。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了没用的孩子呢?

    好像很早很早

    早到她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

    一个多余的错误

    。。。

    “你真是没用。”女人像是在看一团死物,“你父亲呢?为什么惹他生气?”

    由于躲在窄小的墙缝中,没有被醉酒后恶鬼一样的男人抓住,但是夜晚的寒冷冻得她嘴唇发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自己要是强一点就好了。

    她开始幻想:如果她是很强大天赋很好的小魔女,那么那个男人来抓她的时候,她就可以用一些小法术逃跑,她永远不会被抓到,这种追逐会变得像一场游戏一样轻松,顺便还能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摔个大跟头!

    想象中那个男人摔跤后气急败坏却抓不到她的样子,让她咯咯笑出了声,但很快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了,真扫兴,天太冷了。唉,如果她是强大的魔女她就可以用一些火元素让自己暖和一点了。

    天刚蒙蒙亮,哆哆嗦嗦溜回家后,她遇到了一夜未归的母亲。

    年幼的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不在家里,为什么父亲打她的时候,母亲从来都不在?

    母亲总是那么美,和满脸沧桑,总是将额头和脸颊喝的通红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她拿出来自己刚学会的药水---焕颜剂。母亲总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她或许会喜欢。

    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对药水并不怎么感兴趣。

    “太没用了,所有的魔女都会做药剂,我的孩子不该这样。”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进屋了。

    屋里的醉如烂泥的父亲被母亲单手揪起拖向里屋走去,不一会两人发出好似痛苦的声音。

    长大后,她懂得了那是怎么回事。

    看着地上白色软绵绵的丝网,alo用力踩了两脚,但良好的弹性让它毫发无损。

    “真是和那家伙一样的气人。”

    蹲下身子,alo不信邪地尝试破坏那蛛网,势必要扒个破口出来。上面浸润着雾气形成的晶莹液滴。几下用力撕扯后,水珠都掉了下来。被拉长到一定限度的丝网终于被搞出一个巴掌大的破洞,但“行凶”的坏蛋也没好到哪去,手指上粘上了不少白丝,用另一只手扯下来后又粘在另一只手上。她像玩面团一样,把右手上的网全粘到左手,又用左手往树干上蹭,想要把它们最终转移到无辜的树干上。期间老是有看不见的断丝往脸上飘,想捏下来但又找不到在哪。

    太可恶了,等她抓到那只蜘蛛,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他秃毛的样子。

    最后她用裙摆乱蹭一通才终于把令人生气的蛛丝全部清理干净。当然,她这会儿早想不起来,最开始是自己先去手贱破坏那些织得漂漂亮亮的丝网的。

    找了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没几分钟,又换了块看起来没太多绿苔倒伏的树干,刚坐下就被潮湿阴冷的气息逼得站起。她也好想要莉娜样的小屋,盖在林中的空地上,有阳光,早上和晚上都没有太浓的雾气。

    那样可真好啊。她默默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中途又掩饰做咳嗽。最近叹气有点太多了,不能影响周围能量。回身沿着山洞旁层叠的岩石往上走,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她走得小心翼翼。在他们居住的洞口上面,岩石的空洞形成了第二层洞穴。之前从来没进去过。

    走进去后,发现这里更像是一个平台,并不是像下面那层一样只有一个开口,一样的方向上,顶和脚踩着的石面间开着一扇又一扇的“窗口”,连接上下的岩石像是平台上几根柱子支撑着天花板。等到雨水比较多的季节,他们可以搬上来住。

    alo站在边沿,从“窗口”向外望去,林间灰蓝的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从繁密的枝叶间透下金色的光斑,跃动在树干和地面。一瞬间,平静舒适的感觉也像细碎微暖的金光闪耀在心中。

    等抓到ken后,还是先安慰安慰他好了。不知道蜘蛛的绒毛还会不会长出来,或者需要蜕皮?她实在是不太了解这个物种,对于ken还有很多不了解的方面,找时间好好问问他吧。

    走出二层的山洞,她沿着小坡继续向上向山洞背面走去。不得不说,alo的耐力真的差的要死,没多久她就开始想要回洞里去了,过去需要日夜奔波东躲西藏的人仿佛不是她。再去回想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发现记忆里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爬上几个有些高陡的地方后,地势再次变得平坦。

    又走了会,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很远。

    alo停下来歇了口气,往来时的方向看去,还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家石洞上方那几块显眼的岩石表面。

    走了半天竟然只走了这么点距离吗?

    她为什么不能像那种厉害的大魔女一样,骑着扫帚飞行呢?制作魔药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草药魔女会做,没什么特别的,但飞行和强大的魔法听起来就很厉害。

    一捧落叶被她一脚踢起,没有束缚情况下,alo的脾气半点都看不出温顺柔弱的姿态,完全变成了一只乱发脾气的小猫。脚下一小片的的树叶都被她踢得乱七八糟,软皮面的的鞋头也粘上了泥巴。她拿一些落叶去擦,不光擦不干净还有些脏兮兮的。树叶被一把扬出去,但因为力气太小不少都砸回了alo自己身上,惹得她一阵乱甩脑袋,手舞足蹈地扒拉那些混着些许泥土树叶。

    这仿若发疯的现场,让刚打探消息回来的hans刹住了准备上前打招呼的动作,整个人尬在原地,不知道还要不要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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