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老，二师兄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诗霜问。
“他上个月给我传信，过几个星期就回来了。”于壬回答。
“他倒是挺逍遥，拿着我们赚的钱到处挥霍。”诗霜冷哼一声，随后她又抱住凌泉的胳膊：“师弟，我们去赌石吧。”
“为什么？”
“那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去玩啊，而且我的千云幽瞳练到下一个阶段了，已经不局限于灵药了。”
诗霜说着，眼中划过一道电光。
洛灵手和千云幽瞳是诗霜所练的两个秘法。洛灵手可以调节人体经脉，甚至改变灵力的走向，千云幽瞳可以观察到物体中隐藏的脉络。
因此在诗霜炼药时可以随心所欲的把丹药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效果，这也让她成为曲作最年轻的一位灵医。
……
“教头，虽然他是少主，但这也太过分了。”
晚间时分，后山的一处房间中，赵辉在椅子上坐着，身边是依旧昏迷不醒，胸前缠着绷带的沈明。
“就是，这只是比试而已，他下的死手啊。”
“我们必须要让少主给我们一个说法，就算没有道歉总得有赔偿吧。”
“那不是已经给了他五两黄金了吗。”
还没有参加家主行动的家臣每月只有一千五百文钱，五两黄金就是五万文钱，是年底红包的五倍。
赵辉皱着眉，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和于壬一样对沈明下了很多心血，现在沈明的生命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修为有没有受损是个未知数。
“这么晚了不睡觉，你们干什么呢？”于壬推门进来。
“于长老。”
众人起身行礼。
“好了，都把手放下，你们在讨论少主不应该下手这么重？”
于壬坐下，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你们和少主这些权贵有着天然的阶级差距，就像今天祝公子说的，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凌家给的。他们才不在乎你们会不会效忠于他们，因为有很多人都想挤破脑袋加入凌家。”
于壬语重心长，他想消除家臣们和少主的隔阂。
“为什么？他们愿意一生都被束缚在这里吗？”有人问。
“哈哈，我了解你们，因为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那个时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他练的什么秘法，他有什么背景，提剑就是上去打，所以我也付出了很多代价。”于壬挽起袖子，一些疤痕在皮肤上面。
“当时我被一些人追杀负伤，逃到了家主坐做的船上。我偷偷钻进了放置货物的船舱中，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他们想打开仓门时，我就听见剑出鞘的声音，然后就是尸体倒下的响声。那时我就知道了自己还是太弱小了，所以你们的父母吧你们送进凌家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
“那于长老，你是怎么加入凌家的呢？”
“凌家家臣解决完追杀我的人后，我就被他们抓住了。家主觉得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船上想必身上也有一些功夫，他们当时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废去灵根成为一个凡人，另一个是加入凌家，永远成为凌家的家臣。”
说到这里于壬也叹了口气。
“如果成为凡人，那么必定会被曾经的仇家找上门，而加入凌家就等于有了一个靠山，所以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只是少主性格古怪，日后成为了家主，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有人哀叹道。
“少主曾经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和你们一样，有朋友，爱玩。不知道在失踪的三年里他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沉默寡言的样子。”于壬看向山下凌泉的住处。
“在战场上可没有防护的符文……”
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沈师兄，你醒了。”
“这是少主在开打之前说的话。”沈明被扶着做起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在少主的剑上感受到了非常纯粹的……嗯……让很我害怕的……。”
“杀气。”于壬说。
“对，那就是杀气吗？”
“少主也只是猎杀过一些妖兽，他的剑上怎么会有杀气？”于壬不解道。
屋内一阵沉默。
“好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于壬起身，在桌子上放下一个盒子：“这是凌家额外给你的补偿，两张可以兑换任意丹药的凭证。不知道是少主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你的伤口距离心脏很近。幸好你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灵根没有收到影响。”
“于长老，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少主真的没有服用过任何丹药提高修为吗？”沈明问。
于壬打开门，没有回头：“据我所知，没有。”
……
“话说，我们都坐了二十分钟的车了，怎么还没有到？”
凌泉百无聊赖的靠着窗户，他和诗霜正在去往卖玉石珠宝的路上。
“你以为曲作很小吗？这片地方没有来过吧。”诗霜欣赏着自己的手指甲。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他们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路口。
诗霜拉着凌泉在刚刚摊子前穿梭着，最后来到一个场馆子中。
诗霜拿起一块石头观察着，眼中微微亮起一道蓝色的光芒。
石头在她的眼中变成了粒子结构，这就是千云幽瞳的能力，诗霜也是靠着这个方式判断灵药的好坏。
凌泉在一边靠着墙壁，这些石头对他来说都一样。
诗霜选好了五块石头让工匠切割，其中四块都有玉石。
诗霜得意的向凌泉眨眨眼睛，凌泉也配合鼓了鼓掌。
“这位姑娘好眼力啊。”
店铺的老板也不由的赞叹道。
“老板，你还有其余的石头吗？我们全要了。”
“全要？”老板睁大眼睛。
“也不是全要吧，我们要那块就给我们切那块。”
“有，我的仓库里有很多。”
老板赶紧请两人到店中等候。
一大堆石头被仆人从仓库中搬了出来，一块一块放在诗霜面前。
诗霜见到好的就让仆人直接切开，老板在一边两眼冒光的看着，每次诗霜买下一块，他就在心中默默算着价钱。
最后诗霜一共买下四十八块石头，有玉石的三十九块。
“我做这行有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出货率。”老板鼓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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