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失踪名单,疑惑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杜院长。

    他的沉默让我心生疑窦,难道他对白小龙的失踪也有所了解?

    杜院长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示意我看下去。

    我捧起名单,逐页细阅。

    名单每一页都承载着一个失踪者的故事,名字、性别、年龄、籍贯、过往经历和失踪的具体状况,每一项都详尽无遗。

    这份名单像是一部跨越年代的编年史。

    随着我逐页翻阅,心情也愈发沉重。

    翻到第七页时,我突然瞪大了眼睛,心头一震。

    一个令我倍感困扰的名字跃然纸上——上遥?

    杜院长也发现了我眼中的变化,但他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所有的遭遇,都和这些名单上的失踪者有关系。

    我把上遥的那页单独抽出来,仔细地阅读起来。

    姓名:上遥

    性别:女

    籍贯:陕西省榆林道

    出生日期:(民国四年)一九一五年七月二十日

    失踪日期:一九七三年四月

    失踪原因:不详

    【早年经历】

    上遥女士,生于民国四年(公元1915年),籍贯陕西省榆林地区,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位杰出的女性术士代表。自幼年起,上遥女士便展现出了对传统术数文化的深厚兴趣及非凡天赋,尤其在易学、风水等领域有独到见解。凭借其精湛的技艺与准确的预测在当地声名鹊起,打破了传统性别角色的限制,与白云山诸多同道中人并肩,共同推动了术数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抗日战争时期的贡献】

    全面抗日战争期间,上遥女士积极响应民族号召,运用自身在术数领域的专长,积极参与到支援抗战的各项活动中。她与白云山地区的其他术士合作,不仅在战略决策层面提供了重要参考,如通过占卜预测敌军动态,还致力于民间安抚工作,帮助民众规划安全避难路径,极大地稳定了人心,对抵抗外来侵略、维护地方安全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充分体现了其深厚的家国情怀与社会责任感。

    上遥女士作为一位在特殊历史时期中脱颖而出的女性术士,其在学术造诣、爱国行动以及留给后世的深远影响等方面,均展现了非凡的个人魅力与时代价值。

    我看到这些,终于知道这为什么是绝密文件了。

    其中的内容,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记载,都未曾提及。在课本上或是各类报道中,我们更无从得知这样的历史真相。

    如果这个名单是真实的,那么它无疑将颠覆我过往对于法术传奇、神魔鬼怪的全部认知。

    我曾以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故事不过是文学家的创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眼前的这份资料却让我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这些,或许,它们并非全然虚构,而是有着真实的历史背景和人物原型,如果官方都给出了这样的认可,那不就是证明这些玄幻的故事,真有其事?。

    我继续往下翻,更多的熟悉名字涌现出来:付粉娟、冯瑫、白翠翠……

    我全神贯注地仔细翻阅了每个人的详细资料和失踪情况,沉浸其中整整一个多小时。

    在这期间,杜院长和那仁拔都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在一旁静静地守候,没有打扰我的专注。

    当我终于读完这份名单,抬起头来,我能感觉到额头的汗水正缓缓滑落。

    虽然这份名单只有四十多页,但它所揭示的真相,尤其是对上遥的详尽介绍,却比我之前读过的所有书本和文字加起来还要令人震撼。

    我越来越疑惑了,为什么杜院长要给我看这些?

    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专毕业生,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蛾城广告公司的打工仔,我既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也不会降妖除魔的法术,我也不拥有万中无一的推理能力。

    这份名单给我带来的震撼确实很大,但我不知道我对于这份名单能有什么作用。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看了这么绝密的文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被灭口吧。

    我把名单重新封装好,递还给了杜院长,用手擦了擦额边的汗水,还是问出了我的疑问: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杜院长慎重地将名单放回包里,然后摆摆手说:“苟兄弟,我知道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资料都会受到极大的震撼,不过分地说,这会颠覆一个人以往的所有常识。”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但前提是这些资料是真实的。”我虽然认可了,但还是加了一个附加条件。

    杜院长没有解释资料真实与否,他爽朗地笑了几声,“苟兄弟,你要知道,战斗从未结束。”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更加迷惑:“什么战斗?”

    杜院长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自顾自说道:“中国民俗文化研究院正式成立于1947年,比我们国家建国还要早两年,这半个世纪以来,我们的先辈一直在不为人知的隐蔽战线,和敌人做着殊死的斗争,处理着常人永远无法理解的种种离奇事件。”

    说到这里,我好像能理解杜院长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但还有很多事情,我们并没有做好”说着他拍了拍手里的包,声音有些低沉:“例如你刚才看到的这份名单,这是蛾城1950—1997年失踪人口名单,这些人,有些是同志,但更多的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们,甚至连他们为何失踪,如何失踪也一筹莫展。”

    但我还是不清楚,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总不会是实在没地方憋的吧。

    杜院长抬起眼角看我一眼说:“苟成兄弟,你听说过明明道吗?”

    我心中一惊,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起了,明明道这个词,我一个小时前,刚从一封古信中看到过。

    难不成杜院长一直在跟踪我们,或者说,他不会以为我就是明明道吧。

    我控制了自己的表情,摇摇头说“没有”

    我暂时不想把我们的经历暴露给他。

    杜院长并没有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出什么,我看他的眼神有些许的失望,他回头看了眼那仁拔都,继续说道

    “苟兄弟,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今天我们来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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