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在无人区工作 > 第8章 山歌
    靠着树,大概休息了一刻钟。

    身体非常疲惫,酸痛感放肆地蔓延,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导致睡意渐浓。可是这细雨,再加上刺骨的寒风,根本让人无法休息,我的大脑已经无力思考,正当我昏昏沉沉的靠在树边,我隐约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唱歌!

    我以为太累了又产生了幻觉,仔细倾听,大概听到有个女人在用当地的方言唱道:“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这歌声听的我是汗毛竖起,头皮炸裂!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我哪还有功夫靠在树边休息,顿时睡意全无,站起身后,拔腿就往前跑,边跑边回头,生怕有啥恶鬼追到我屁股后面……

    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胸腔的刺痛感已经让呼吸变得很困难,我认真听了下周围,那歌声已经消失听不见,我看到前方有个向右的大下坡,便减慢速度,走了下去,正当我朝右转的时候,我感觉这一块地势的坡度和周围的树木,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等等,这棵树怎么和小曾说的那树一模一样?我再次打开手电,照着这棵树,仔细和脑中的记忆对比,确实还是之前那棵树……

    毋庸置疑,这就是“鬼打墙”,我已经顾不上再害怕了,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受到多次的惊吓,我已经神经疲劳,我回想起来以前在哪本小说里,好像看到过破解鬼打墙的方法,是朝天空吐口水?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便扬起头朝着天空吐了一口水,这时我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心想可能是吐的不够多,于是扬起头对着天空又连吐了三四口,场面十分傻缺,可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呀!

    我想起来那本小说里还说过,吐口水没用就得咬破舌尖,强烈的刺痛感会让人变得清醒,消除幻觉,我把舌头放在牙床中间,稍微用力咬了下,便已经痛得不行,看来这不下定狠心,这舌尖是咬不破的,紧要关头,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我紧闭双眼,握紧双手,用力咬向了自己的舌尖……

    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全身扭成一团,口中一股温热的血流荡漾开来,痛得我直接蹲在了地上,脑中眩晕无比,约莫过了十多秒钟,疼痛感渐渐减轻,我也睁开了双眼,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刚才那棵树所处的位置,完全不一样,浓雾好像消散了很多,脑袋因为刚才剧烈的疼痛感冲击,现在恢复了几分正常,没有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了,身上的乏力感也明显减轻了不少,我大概判断了下方向,心想这小说没骗人,这招果然管用!便继续向下坡方向走去,往前走了一刻钟,又到了一片杂草丛和充满枯木枝的地方,我打着手电正要穿过去,可没走几步,我感觉到右手边大概5米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当时实在太黑了,我便用手电光打了过去,隐约看到一个人,在原地不断地磕头!

    潜意识告诉我又得赶紧跑,正当我拨开挡在面前的枯木枝准备跑的时候,我却听到这位磕头的人,带着哭腔嘴里用普通话念着:“放过我,放过我……”,我心想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嗯……小曾?对!这是小曾的声音,莫非他也吸入了毒雾,产生幻觉了?我再次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过去,从枯木枝中零零碎碎的空间中看到了一些细节,比如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确认这就是小曾没错,连忙用手拨开杂草和枯木枝,已经顾不上疼痛,便朝他跑了过去。

    我蹲下身,小曾浑然不知,此时我就在他旁边,可他还是不断地磕头,无奈之下我抓住了他的肩膀,正要问怎么回事,他一受惊,往后一倒,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一只手指着我旁边,惊恐的喊道:“快看你后面!”这下我吓得够呛,赶忙转过头去,可这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是又怕又气,小曾带着哭腔继续喊:“别过来啊,别过来,求求了”,我寻思这小子绝对被魇住了!二话没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两大耳光招呼在了他的脸蛋上,可能用力过猛,他被打的呛了嗓子,我松开手后,还能看到他脸上刚被打的指头印,他使劲咳嗽,吐了一口浓痰,晃了晃脑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血色明显变淡了,我不确定他是否恢复,便把手电光直接打在他脸上,他眯着眼睛,用手挡着脸,表情扭曲的看着我,说了句:“川,川哥?”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小子啥时候从我身边溜走了?”他回答道:“溜走?我还说川哥你溜走了呢,我们在去那上坡路的时候,不是发现看不到工厂的位置嘛,我便喊你从原路下来,可是当我下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没了踪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

    我对他刚才的举止很疑惑,又问他:“我刚才发现你的时候,你小子一直在这磕头,神经病啊?”他神色又紧张了起来,说:“川哥,我和你走失后,我自己一个人迷失了方向,乱走一通,随后我听到有个女人在唱歌,好像是那首槐花几时开,我很害怕,便赶忙跑了起来,可越跑歌声却越来越清晰,就像在耳边一样,我猛地回头一看,一个穿白色衣服,脚踩红色绣花鞋的女人和我脸贴脸,她的那脸呀,白的吓人,我当时被吓破了胆,便直接跪倒在地,磕起头来,直到川哥你出现……”

    听小曾说完,我心中疑惑不解,莫非这女人唱歌,并不是幻觉?若是幻觉的话,怎么可能两个人听到的一模一样?还有那只红色绣花鞋,和我在工厂寝室门缝隙看到的不会是同一双鞋吧?

    我又追问他:“那你刚才说快看我后面,又是啥意思?”小曾揉着脸说:“川哥,我感觉到你抓住我的肩膀后,抬起头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个白衣服的女人,就在你身后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回忆当时我回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白衣服的女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想如何逃出去是上计。

    我没有再问小曾什么,也没有说我听到遇到了什么,这样只会无形中增加恐惧感,毕竟这里也不是对话分析的地方,我扶他起来,两人相互查看了下伤势,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的地方。

    我心想好歹是和小曾成功汇合了,在这荒山野岭,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比一个人要强百倍,恐惧感也减轻了不少,这时小曾表情严肃地问我:“川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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