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洗浴中心?“宋明明一头雾水,”大人,那是什么玩意?“

    ”洗浴中心,我倒是明白,就是洗澡的地方呗。“陆九台伸手抢过一块鹿肉,”只是不知道李爷说的这个搞鸡,是怎么个搞法?“

    宋明明眼前一亮,”搞鸡?确实泡澡的话,时间久了会饿,李大人的意思弄些烧鸡来给洗澡的客人享用?这倒不错,只是为何非要是鸡?鸭子不行吗?来碗面汤最舒坦了。“

    李锦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憨憨,”我觉得你俩去搞基最好了。高级!不是搞鸡!劳资是不是有口音?“

    陆九台一脸茫然说道,“高级?澡堂子?那玩意能有啥用?”

    李锦低声道,”一是赚钱,二是打探消息。“

    ”赚钱?“宋明明和陆九台同时露出了纳闷的神色,”澡堂子能挣多少钱?“

    脸上浮起对土鳖的鄙夷,看看桌上还有两个妹子加上宋骆新这个孩子,李锦暂时不想跟这两个傻子解释那么多。

    他们哪里知道后世一个高级浴场的吸金能力。

    这永平府地处北境,府城周围三个大营,高级将领不提,那些中低级的校尉官从永平府路过的不要太多。

    还有往蛮族北地做生意的商贾,永平府城也是必经之路,这年头出门做买卖肯定是不能带上女眷的。。。。。。

    真的经营起来,怕不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去。

    嘿嘿,只是想想,李锦心里就美的冒了泡泡。

    嗯,主要是想到能在澡堂里打探到各种消息所以才开心,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明明,你下午就去打探一下,永平府里还有哪里有大院子,位置不用太热闹的地方,偏僻点无所谓。“有了想法,就立刻执行,李锦干脆今天就开始准备。

    几人结账出门,趁着琳琅和李飞白不注意,李锦悄悄的落在后面。

    轻轻拽了一下宋明明的胳膊,悄声说道,“这几天抽空去找一下永平府的人牙子,给我买一批高丽女人来。嗯,七八个吧。”

    前朝的草原帝国,就喜欢使用高丽女奴,认为高丽女子性格温顺,许多达官贵族家里养着大量的高丽女奴。国朝太祖驱逐鞑虏再造神州之后,这使用高丽女奴的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加上高丽多山地少,土地贫瘠,每次朝贡都会带上不少高丽女子当作贡品进献。这么多年下来,连民间富户也有使用高丽女奴的风尚了。

    且因为国小民弱粮食紧缺,许多平民出生的高丽女子在家中连吃饱饭都是难题,能够进入天朝为奴反而是温饱有了保障。所以能来天朝为奴,对于她们来讲就算不能说趋之若鹜,至少也是欣然向往的。这种心态之下,高丽国的女子还搞起了内卷,长的歪瓜裂枣的高丽女子抢都抢不到这种机会。

    永平府地处北境边疆,是高丽奴进入国朝的必经之路,所以买几个来用,不算多难。

    宋明明想到李锦家中院子颇大,却没有下人,平日里喝个水,都是琳琅小旗亲自动手。

    听到李锦的要求,他自然以为是自家的百户是想买来当家仆使用,于是连忙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李锦要这些高丽女奴,另有他用。

    不愧是地头蛇,宋明明当天傍晚就带着消息来了。

    “大人,宅子我打听到了,只是。。。。。。”

    夏日的白天长,直到戌时一刻,天色才完全黑下来。

    月儿挂在半空,永平府南城西边角。

    靠近城墙的通安坊,一座两进的宅院之中。

    整座宅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后院一间小屋里隐约的有着光亮,还被厚厚的窗纸刻意的遮住,透着三分古怪。

    已经入夏,谁还把窗子关的这么紧?

    胡忠安和妻子坐在木桌两端,看着小小的油灯,相对无言,面露凄苦之色。

    “娘子,只怪为夫荒唐,害的你要陪我吃这份苦头。”

    那小娘子气色不佳,似乎有病在身,默默的摇摇头,“夫君莫要自责,我已给娘家取信,求着父亲搭救,只要过了这次难关,夫君好生读书,来年定能考取功名。”

    胡忠安听到妻子的话,或是自责或是羞愧,只是默然点头。心里明白岳丈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能有几分家财?就算有些积蓄,还有个小舅子,能同意把钱财借给自己?

    心中恼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去赌钱。

    胡家本来家境尚可,母亲早死,胡父早年经商挣下一份家业,供了胡忠安读书考了个秀才,又娶了陆亭县一位老秀才的女儿做儿媳。

    只可惜还没等胡忠安生下一儿半女,忽然得了急病,撑了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留下胡忠安这对小夫妻。

    家中原先的生意乃是贩卖北地蛮族山货,胡忠安一个读书人哪里会操持这种买卖,只好弃了买卖专心读书,指望有朝一日中个举人,也算出人头地了。

    哪里想到这一起读书的秀才里有个泼皮似的人物,叫做陈岩。这个陈秀才,读书不行,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先是勾着胡忠安喝酒,素酒喝的没意思了,就去喝花酒,眼见着花钱如流水,便又引着胡忠安去赌钱。

    开始赢了些银子,胡忠安便上了套了。直到一个夜里,一晚上输了二百两银子。第二天那陈岩就撕破了脸皮,带着家丁上门要帐,无奈之中胡忠安被逼签下了用这处宅院做抵押的借据。

    眼看着借据的期限就要到了,胡忠安心急如焚,妻子也是焦虑出了病来。

    害怕对方讨债,每日不敢出门,假装屋中没人,夜里不敢点灯,做饭都不敢生火,吃些冷食。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能坚持几日。

    胡忠安默默咬了一口手中的酥饼,干涩难咽,一声轻叹。

    门外忽然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

    夫妻二人悚然而惊!

    这敲门声就在这间屋外,不是院子大门之处。

    四下无人的院子里也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对方是如何进入院子的?又如何悄无声息的接近这件屋子?

    是那陈岩找来收债的强人??

    “二位,这院子怎么卖?”,门外一个好听的年轻男子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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