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三庄彼此联姻,每个庄都住着另外两庄不少人。

    要不是昨天扈满金全力封锁,扈三娘遭遇淫贼这事也瞒不住!

    这边扈家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这么大的喜事儿,全庄都知道了,想瞒也瞒不住。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传递开来!

    秦岩是开心了,这拼夕夕上的现金是蹭蹭往上涨。

    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莫过于看着银行卡余额哗哗往上涨啊。还是躺着往上涨,开心!

    这喜宴还没结束,他的账户余额已经超过了五千块,而且还在持续往上涨!

    按理来说,扈三娘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扈太公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另外两庄发喜帖。

    可扈太公哪敢啊。

    祝家庄显然不可能发喜帖,这要是发过去,在祝家庄看来,不仅送给祝彪一顶绿帽子,还是装着屎的绿帽子,这祝家庄能忍才怪?

    李家庄也不好通知。三庄联防,同气连枝,李应要是知道也会生气。

    这不消息率先传到距离祝家庄更近的李家庄!

    李家庄的家丁激动地跑到李应面前,喊道:“大官人,扈家庄出大事了!”

    李应这个土财主是懂享受的,此刻正在享受丫鬟的按摩,捶腿,喝着小茶,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听到家丁的喊声,李应都没有当回事,闭着眼睛说道:“慌什么慌?扈家庄能出什么大事?是扈老鬼续弦了,还是扈老鬼死了?前两天我还跟他喝酒来着,那老东西身子骨硬着呢。”

    家丁却激动地说道:“大官人,扈家小娘子扈三娘成亲了,还不是大事?”

    这事在李应这里还真是大事。

    一听这话,李应瞬间坐正了,不过却是狠狠瞪了家丁一眼,骂道:“胡说八道,三娘要是成亲,扈老鬼能不给我下喜帖?再说了,三娘与祝彪成亲,更是祝家庄的大喜事,祝家庄为何没动静?”

    家丁很委屈,自家大官人咋这么喜欢打岔,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能先别急吗?

    “大官人,真是扈家小娘子成亲,只是新郎不是祝彪,是另有其人!”

    李应更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扈老鬼将三娘养到十八岁,从她出生老子就知道,这朵鲜花要插在祝彪这坨牛粪上。要不是老子没儿子,能轮得到祝彪这小子?”

    “除非扈老鬼又找到了更厉害的金龟婿?莫不是州府的某个衙内?”

    可家丁随后的话,彻底让李应蚌埠住了!

    “什么衙内啊,听回来的兄弟说,就是个淫贼,还是北方蛮子,留着寸头,说话都有些捋不直舌头,侉子一个!”

    “淫贼?开什么玩笑,扈老鬼除非脑袋被驴踢了,不然如何会将三娘嫁给淫贼?”

    “是真的,听回来的兄弟说,昨日三娘在洗澡,那淫贼光着屁股从天而降,正好落到三娘澡盆里!”家丁说道。

    瞅瞅,这就是谣言的魅力时刻,新闻学的鼻祖。秦岩明明穿着一件裤衩子,传着传着他就成光屁股了!简直是诽谤!

    李应都惊呆了,大脑也快被干烧了。他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不是,这小子要真是淫贼,扈老鬼咋想的,要把闺女嫁给淫贼?难不成那淫贼得手了?扈老鬼破罐子破摔了?”李应问道。

    家丁摇了摇头,说道:“听回来的兄弟说,本来那小子没得逞,当场就被扈三娘打晕,扈太公将其关在牢房里,打算先阉了他,然后沉塘。”

    “嗯,符合扈老鬼的做派。可为啥最后变成三娘嫁给这淫贼?”李应说道。

    “这事情回来的兄弟也知道的不清楚,他只是听说。那小子自称神仙转世,动他必遭天谴。说来邪门,扈家庄的刘太监,他亲自动手。可动手前一刻,脚一滑自己刺死了自己!”

    “还有这事?巧合吧?”

    “还有更邪乎的呢,扈太公他们本来也不信,让人继续动手。这个时候突然晴天打雷,雷电击穿了牢房的屋顶。”

    李应彻底傻了,这怕不是在逗本大官人。这编瞎话都不会这么编,简直离谱到家了!

    “我不信会这么离谱,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不行,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独龙岗三庄联防,很可能被这事破坏了三庄的和气!”

    “杜兴,备马,随我去扈家庄!”

    李应实在难以相信这离谱的事情,不亲眼看看绝不放心。

    这边祝家庄,祝家爷四个正在吃饭,饭桌上祝彪对祝朝奉问道:“爹,你昨日与扈太公商量的如何了?他答应将三娘许配给我了吗?”

    祝朝奉笑骂道:“你小子猴急什么?”

    祝彪大哥祝龙也笑道:“三弟,你这话就多余。咱们独龙岗三庄谁不知道,三娘打出生,就注定是你媳妇。”

    祝虎一手拿着鸡腿,狠狠撕咬一口,一边吃一边说道:“就是,老三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祝朝奉捋着胡子笑道:“这事情还能有第二种情况吗?绝不可能有意外,当日扈满金就……”

    可不等祝朝奉说完,他家的家丁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嘴里喊着:“太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祝朝奉见下人如此没规矩,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夫告诉你们多少回了,遇事冷静,天大的事情砸下来,也有老夫顶着。怕什么?究竟什么事情?”

    祝彪更是不爽地说道:“祝风,你最好说的是大事,不然三爷我可不饶你!”

    那叫祝风的家丁,哭丧着脸说道:“太公,三位爷,真的出大事了。扈家小娘子成亲了!”

    一听这话,祝彪骂道:“祝风,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敢败坏三娘的名声?”

    祝虎却下意识地说道:“该不会是扈太公的私生女吧?”

    祝朝奉黑着脸,说道:“别胡说,我跟扈满金相识几十年,从没听过他有什么私生女!”

    那家丁用胆怯的眼神看着祝彪,壮着胆子说道:“太公,三位爷,就是扈三娘小娘子,她跟别的男人成亲了,扈家庄在摆流水席,好大的场面,好不热闹,全庄都在吃席啊!”

    这下四个男人也不能淡定了,开始急了!

    祝彪更是冲到祝风面前,揪着他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凶神恶煞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要是骗我们,老子扒了你的皮!”

    祝风赶紧说道:“三爷,是我婆娘的妹夫说的,他刚从扈家庄跑回来,他亲眼所见啊!”

    祝彪怒吼道:“将他喊来,老子亲自问!”

    祝彪猛地将祝风推开,祝风摔了个倒栽葱。可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没多久,祝风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了,那年轻人一进来,还没来得及给四位祝家大爷见礼。祝彪就冲到他面前。

    祝彪就黑着脸,问道:“那个谁,你将在扈家庄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说出来!”

    年轻人赶紧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完后,祝家父子四人,脑子一个个都要红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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