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芳并不觉得这是为她好。
【以前怎么不管我？现在想管了？】
【把我当成了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开的垃圾？】
心中充满怨怼，但却又不敢真的直接离家出走。躲在房间里疯狂殴打毛绒玩具。
【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听话！】
打了一阵，又开始咒骂周雪峰。
搞笑的是她现在都不知道周雪峰的名字。
……
又一次吃药。
“这么多次，药量都不一样，玩呢？”
还是没有处方，没有诊断，也没有医嘱。如果是那种循序渐进的减少药量，那可能是预先已经安排好的质量方案。但这……进来满打满算马上就要一个月，应该也不到减药的时候。
而且她每次多的少的都不一样，更主要的是换上的泡腾片口味都不同。什么甜橙葡萄荔枝苹果味的，混合着来。
闲的发慌的周雪峰，打算一探究竟。
门口走廊有监控，周雪峰便卸掉了窗户，从墙上爬出去，去往装药站。
【……】
看见那个护士在各份药里挑挑拣拣，放进了另外的盒子里，接着塞进了个人储物柜。
“这是，在倒卖管制类精神药物？”
药物学周雪峰不是很了解，但某些药稍微加点剂量，听说和毒品效果也差不多。
“这倒是比正常贩毒风险小得多，更安全。”
等护士装好了药，推着小推车离开，周雪峰翻了进去，挨个将她藏起来的药都分出一点样本。又原路返回，装好窗户等着给自己送药。
“嗯，这次的泡腾片是葡萄味的……”
连续几天，周雪峰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准备检举揭发。不过，他没有手机，这病院内也没有公用电话。离开病院的话属于离开管制范围，差不多和越狱一样。
【等杜老师下次来让她带出去？】
感觉有点危险。
单纯一个护士应该没胆量进行倒卖，万一让那护士的上下线知道，容易出事。
“门口大厅、护士站，还有院长办公室应该都有座机……”
为了方便工作，这些地方应该都装有公众座机。
最后，周雪峰选择了院长办公室。护士站和门口大厅，都被监控包围，虽然可以删除，但痕迹太明显。
院长办公室不同，删除一两段甚至一两天，应该都不会发生什么状况。
而且，说不定还没有监控。
找了个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之际，周雪峰翻出窗户，往院长办公室移动。
不过……
爬到院长办公室窗户旁边，忽然发现里面好像有手电筒在动。
【小偷？】
悄悄探出头，观察里面的动静。
一个穿着黑色不明品牌冲锋衣，戴着口罩，黑色棒球帽的女人，应该是女人。虽然刻意穿了一条宽松的工装裤和平底鞋，但体态和男性明显不同。
【这翻箱倒柜的？在找什么东西？】
将办公桌的抽屉拉开关上，好像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打着小手电筒又奔往了文件柜，仔细翻找起来。
【文件？这家精神病院难道真的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这女人莫非是什么记者之类的人还是想栽赃陷害？】
脑海中冒出许多想法。忽然耳朵一动，周雪峰听到了有人靠近。习武之人，感知较为灵敏。但看办公室里这个黑衣女人，显然没什么察觉。
无亲无故，摸不准她的目的，周雪峰没有做出提醒她的举动。
咔嚓。
门把手转动的动静。
女人一惊，左右环顾。
办公桌下有些空间，但前后通透。
滋啦。
门被推开一条缝。周雪峰看着女人躲到了沙发后面。
啪。
灯开。
穿着便服的院长和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周雪峰看了一眼沙发后面，那女人被灯光照出了一点影子。但巧合的是，院长三人正好坐在了沙发上，从他们的角度，看不见女人的影子。
不过，女人看见了窗户外面的一双眼睛。
周雪峰冲她眨了眨眼。
女人：“……”蓝白条病服，是这医院的病人？这院长办公室好像是五楼，这么高怎么爬过来的。
“周院长，最近一批的质量，感觉不是很好啊。”
“陈先生，这你们就误会了。精神康复中心和其他医院的性质本身就不同，短时间内哪能找得到那么多没有亲友，独自一人的病人。”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通过病人做了什么吗？】
“不过，最近好像入院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好像读高二，我看他的档案是个孤儿，紧急联络人也只是个普通高中老师，再等两个月，应该能行。”
“男的女的？身体情况如何？”
“很不错，听说他能一个人打十几个同龄人，应该很健康。而且他的症状很轻微，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监护人，他随时都可以出院。”
说的越来越引人遐想。
周雪峰沉下眼眸：这是在说我？这种意思，该不会是他妈的器官贩卖之类的东西？
继续听着，背后好像在说什么东西，但聊得十分模糊，完全听不明白。
几分钟后，两个男人起身告辞。
周院长起身相送，看起来地位不是很高。关上门，脸色忽然变臭，骂了一声。
“两个跑腿的，也跟我摆起了谱！艹！”
走到办公桌，一个电话打到护士站。
“喂，现在是谁值班？哟，小美呀，正好，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行？”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弟弟的药国内能够拿到的人可没有几个，你也不想你弟弟他出事吧……等你五分钟，穿上我给你的东西站到我面前，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这院长玩的还挺花啊。
周雪峰和沙发背后的女人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
五分钟后，周院长口中小美出现在了办公室。
原本普普通通的护士制服，换成了知识片中那种堪堪盖住屁股蛋的超短裙护士制服，长腿踩着七八厘米的细长高跟，套着一双水润白丝。
非常有感觉。
美中不足的是，小美有点瘦，稍微比b杯胖一点。
周雪峰还是喜欢更胖一点的。
然后，小美拿出了皮鞭，而且是有小倒刺的那种。
“我去！”
贴着窗户带着批判性眼神想要检阅接下来画面的周雪峰，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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