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大五百骑兵向他们冲来,刘屯长虽然只有十五匹战马、十五骑,气势仍不落下风,挥刀道:

    “兄弟们,死战!”

    在这个五千人形成的特殊的比武场,两支大小不一的骑兵就这样撞上了,没有火星撞地球那样毁天灭地,有的只是血腥和嘶吼。

    “哐哐!”

    魏大和刘屯长交上了手,刀锋相碰,似乎有火星四溅。

    先试探性的对了两招,其弯刀都挡了下来,两人都意识到对方实力不弱。

    连战斗了十多个回合,两人都是平分秋色,并且看出两人的刀法风格截然不同。

    刘屯长的刀法是军中战阵历练出来的沙场杀伐之法,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路子,仿佛猛虎下山。

    而魏大则是死士刺客出身,出刀犹如毒蛇吐信,招数奇特,让人难以琢磨和防备其另辟蹊径的出刀角度。

    其实魏大的武艺绝对要高于刘屯长不止一个级别,可是他擅长于近身搏斗,在这骑兵战阵对冲中就很限制魏大的发挥。

    也是这次因为魏旭他失去了一向的冷静,想要亲手结果了刘屯长一行人。

    魏大的长刀战法只是一般,眼看久战不下,他心系魏旭安危,卖了个破绽,让刘屯长一刀喷飞了他的弯刀。

    “噗!”

    可是他左手亮出的匕首趁此一下插在了刘屯长身上,到最后,不要忘了,与长刀相比,短兵器才是他的强项。

    一脚把刘屯长踢下马,他才得空看向战局,自家的骑兵已经靠人数优势把包括使节在内的五十余人给拿下了。

    活口只抓到了使节和三个伤兵,其他人都战死了,而魏家骑兵面对这伙更始汉中数一数二的精锐,也伤亡不小,战死了四十七人,轻重伤了有百余人。

    看到魏大知道伤亡如此之大后有点后悔和心疼,一直在后面看着的魏岢走过来道:

    “阿大,都是值得的,我魏家族兵都疏于战场的洗礼,平时最多就是杀几个土匪,是需要这么一场和精锐血于血的战斗。”

    “家主,我也明白,我自己执行任务时候也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可是就是看不得自家儿郎。”

    魏大也明白慈不掌兵,就是因为心疼自己亲手训练的兄弟伤亡,才把族兵统领位置让给了魏武,自己有如此高超的武艺去保护魏旭。

    魏岢也知道魏大的性格,拍了拍他肩膀,道:

    “走,去看看魏武有没有找到旭儿。”

    两人就往山上而去,火势已经被扑灭了,但是其实山上也没有什么植物了。

    魏家族兵八千人几乎可以把这小小的山头覆盖了,其搜索速度自然不是刘屯长那几十人比拟的,再加上刘屯长“帮忙”把这些茂密遮挡视野的树林给放火清理了,不一会就找到了那个山洞。

    “谁?”

    魏岢走到山洞口,就听到熟悉的却被烟熏得很沙哑的声音,他激动回道:

    “旭儿,我是你伯父啊,你还好吗?”

    “伯父!”

    听到来的是最疼爱自己的伯父魏岢,而不是来夺走自己生命的阎罗。

    他忙跑出了山洞,却一下跪倒在魏岢身前,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魏家士兵赶紧进去把已经被熏晕了的吴凡和高烧的赵珲抬出来。

    他们在洞中虽然没有被火势蔓延给烧着,也提前准备了湿布条没被呛死。

    但是其实洞中的氧气被抽走了很多,洞内氧气很稀薄,差点就把几人窒息而亡了。

    魏岢看着自己往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侄儿现在被那伙人迫害成了这个鬼样子。

    往日长安人称玉面郎君的玉面已经烟熏得黑糊糊的,嗓子也很沙哑。

    魏岢不禁心疼道:“旭儿苦了你了,是伯父来迟了。”

    呼吸正常后的魏旭第一句话则是:“有水和吃的吗?”

    拿起手下人递过来已经泡了水的“干饭”,魏旭鼓囊鼓囊连吃带喝总共两大碗,缓了一下才有力气起来给魏岢行礼道:

    “伯父,孩儿不孝,让您古稀之年还担惊受怕,赶过来救我。”

    “傻孩子,一家人还说这些干吗!”

    魏岢怜惜的摸着魏旭干枯的发髻,露出了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有的,只有在面对魏旭时候才有的慈祥和蔼的笑容。

    将近二十年的亲身教导,魏旭对于他来说已经意义着太多,不再仅仅是喜欢的后辈,而是对于家族的期望、自己政治生命的延续和传承……等等,太多太多。

    魏旭只是低头一笑,连忙道:

    “快去找大夫,把我这两个朋友赶快送回到城中救治。”

    魏武直接派了一个百上百人保护着吴凡和赵珲二人,去最近的扶风郡郡府郿县找大夫救治。

    “另外再派人去故道县赵珲家中,就说今年在他被夫子留在太学过岁首了,就不回去了,我们发生这些事就不要和他家里人说了,免得担心。

    吴凡家等我们回长安亲自去他家里说吧。”

    魏旭告诉给了传令兵赵珲家的地址,又让他们带了一千大钱和两袋粮食,可惜乡下金子花不出去的。

    “恭喜大司空,令府的公子平安无恙啊!”

    留在山下收拾战场的马援他们大队人马也过来了,看到魏旭生还,马援给魏岢祝贺道。

    “另外,大司空这伙人交代了。”

    “哦!他们是哪里人?要去往何地有何目的?”

    “可惜那个领头的嘴硬自杀了,最后只有一个怕死的交代了,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

    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使节和三个故去的刘屯长的部下,使节自然什么也没说,自杀了,他出发前早有心理准备。

    那两个部下也迫于家人的威胁求死了。

    他们能够寻死,可是五子不行啊!

    是的,最后一个俘虏就是茅厕和赵珲交锋的那位,他本来战死也就算了,可是最后被俘虏了,战场上没死成,他的求死意志这么一折腾就没了,最后在新军严刑拷打下,都招了。

    “这是更始帝刘玄亲自派出的一队人马,他只知道要去往陇西,他们只负责保护好使节的安全,至于目的的具体内容只有使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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