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挺正常的。”
“骗骗自己可以，要骗人先照下镜子。你差点是闽省第九只熊猫了。”
程烺的损友拿起了手机直接对程烺照了张相。
程烺看完后，发现自己确实骗不了人。13年的手机像素虽然糊，但是还能看出来程烺的黑眼袋。
“是有点失眠，我在为集团未来的规划犯愁。”
昨天发生的事直接让程烺抑郁了。未来规划都断了，于是程烺失眠了。早上刚要睡着，程烺就被眼前的这货叫醒。
王德贱兮兮凑过来说话，虽然旁边也没有别人。
“你跟兄弟说，是不是自己偷偷导……”
“我导你……”
王德兴奋地伸出手，一脸‘你急了’的样子。
程烺硬是把对方家人从嘴里收回去。
之前程烺为了改正自己说脏话的毛病，和他约法三章，一句脏话500块钱。
这是自己半顿饭钱了。
不过程烺还是回敬了一根中指。
“你急了！”
王德难得在言语上赢了程烺。
不过他也见好就收。王德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有分寸。这也是为什么程烺很喜欢和他相处。
程烺没什么心情和他开玩笑，今天的心情糟透了。
半夜误触系统，导致自己误打误撞下载了足球dlc。
程烺家里连半颗足球都没有的人，当什么足球大亨。
临近崩溃的程烺看着dlc第一个任务。
【拥有一家足球俱乐部是一切的】
现在想来程烺烺也是头疼的很。
两个人日常调侃后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扯一些有的没的。王德照例和程烺吹嘘自己球队昨天有多牛逼。
一听到球队，程烺精神了不少。
程烺半正经半开玩笑的问道：
“王德发，你对足球了解多少。”
正在滔滔不绝讲着自己昨天怎样单刀技师的王德内心有些怪异，他停下了吹牛逼。
他没想到一向不感冒足球的程烺竟然会主动问自己。
“首先，我明确一下，我名字没有发。其次，你这个问题是多余的。最后，你问这个干吗？”
“没，就是单纯地问下，最近该忙的都忙完，我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娱乐活动。”
“你就我一个朋友。”王德毫不留情拆穿了程烺的谎言。
程烺还没说完，王德的狗爪子直接放在程烺额头上。
“没发烧啊？”
程烺把爪子拍掉后，王德笑了笑。
“你要想玩足球，以你的实力买一只球队肯定没问题的，我爱好不多，高中大学踢过几场球。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
王德不忘比了个拇指爱心，直接恶心到了程烺。
程烺没想到王德这逼今天难得谦虚了，王德程烺还是知道的。这个和自己高中坚持到现在的老友，在程烺年轻的时候还是一贫如洗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富二代了。
王德家里事做石头厂的，出口贸易，规模不大，已经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优越的家庭环境让王德有了更多的选择，因此从小就对足球产生了非常多的兴趣。
年纪轻轻就吵着要去体校，可惜的是他家里有着家产等着他继承，在父亲七匹狼的教育下让王德和职业足球擦肩而过。
虽然没能去成，王德仍然抱着对足球的热爱。平时生活中就是一个顽主。
高中的时期把业余的足球队组合在一起，建立了学校第一支正式的校足球队，甚至还去了市里交流，拿到了不错的好成绩。
夸张的是在程烺连耐克鞋都买不起的时候，他就早早地去看日韩世界杯了。
程烺真要涉足足球，王德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名老友是出了名的倔脾气，程烺发家了，从没主动要程烺帮助自己什么。两人的交情只限于非工作下。
程烺眼里王德就是一个倔人。
程烺心里是信得过他的。
这个时候趁着程烺发呆的时候，王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xbox。
然后非常自然地接上程烺家里的电视。
“来玩一把足球不就行了。”
程烺听王德说足球游戏确实是新手的入坑最佳选择。
“你真要了解足球，我推荐几个游戏。像什么实况、fifa还是f之类的。”
程烺看着电视机正在切换的画面，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界面。
“停！你刚才说这是什么游戏？”
此时电视机里各种框框。不像是一个游戏倒像是一个数据分析表。
excel游戏？
“这个啊，f啊！这个游戏老硬核了。”
程烺没等王德说完抢过手柄，自己摸索了一下游戏，他才发现新的系统界面和足球经理的界面非常相似。
外星科技的创意总是那么贫乏。
虽然很相似，程烺还是发现了其他不一样的地方。昨天没仔细把玩新的dlc界面程烺忘记了系统具体的界面，不过记得系统的dlc生涯模式多了一个【超级联赛】。
【超级联赛】？什么意思？
程烺也不得不承认王德这逼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用足球经理的画面讲解一些足球的知识，这种方式让小白的程烺能够听个大概。
“狗子，你讲的战术我都明白。那为什么场上10个人不全部龟缩在球门，这样不就让对方进不了球，然后点球大战解决掉对手。”
“你得保证每个人都能跳到脑袋碰横梁的地步。然后接下来的90分钟时间里不能让对方进球。”
“我放10个詹姆斯在门前不行吗？当然了，奥尼尔就夸张了。”
王德一手护住胸，避免可能得心绞痛。
“你真踏娘的是天才，你还知道奥尼尔夸张了。为什么你不围成一个圈，中间一个人夹着球去对方球门？”
“为什么？”
“放中国足球一马好吗？你和弱智吧是一伙的。”
程烺看着王德的表情乐了，他还是知道足球的基本规则的。
今天早上就度娘了。
“或许我讲的有些无聊，你这逼都快睡着了。不过这也是足球，它无法像篮球和橄榄球那样频繁的对抗显得有意思。”
程烺摇了摇头。
“我只是对不属于自己的领域不擅长而已。”程烺从来没有利用系统在人前显圣过，对于不擅长的领域他总表现的普通。
“狗子，你说到中超，为什么我没听你说过咱们闽省的足球？很弱吗？”
“因为咱们闽省就没有足球这个词？”
“？？”
“豪骏都被卖去冀省了，这下子咱彻底成荒漠了。我要是有你的财力就应该把它买下来。”王德一脸残念的样子。
程烺表示哥钞能力是你学不来的。
确实相较于篮球闽省的足球是一片荒漠，篮球虽然也不咋地，到底也是有几个篮球运动员的。
可是闽省足球的青训更加难看，中超甚至很难找到闽省人。
不过这对于程烺来说不重要，一听说唯一的中甲俱乐部被买走了，这对于自己的难度又上升了。
一个下午，程烺和王德玩了好几把实况足球。王德并且讲解了一些基础知识后，程烺对足球有一个清晰的印象了。
除了玩游戏，程烺并不显得那么专注，而是有一些心不在焉。一旁的王德则假装不知道，继续讲解着游戏。
其实程烺思考的事情还是昨天那档子的乌龙事。
一个足球大亨花掉了程烺8000点经验值。现在程烺的手上就剩下2353点经验。
狗系统签到还是每天5点经验值，按照计算什么都不玩，不消耗任何经验值在足球上，自己只需要四年就可以购买新的dlc。
其实程烺也看出来了，足球不是一个简单的运动，其牵扯的是背后整个社会。程烺不觉自己依靠系统能做出什么成就，这种投入回报不成正比对于一个经历商战五年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处于稳妥，程烺最优解是等上四年。这比未来前景不定的足球好太多了。
但是四年嘛……
只能说这也同样不是程烺的性格。
头疼。
“算了，讲不下去了，我觉得还是得带你去看比赛。你真要了解，可以抽出时间跟我去广州。”
王德直接摊在程烺客厅的地毯上。
说道看比赛，程烺眼睛一亮。
“对了，老王，你是谁家的球迷？”
“那还用问，作为一名美凌格，梦想就是去伯纳乌看看。后天就是国王杯决赛了，好想去！”
王德现在忙的很，而且作为一名厂二代，他不舍得花这些钱。
毕竟厂里平时的保洁阿姨都不舍得多请一个，下班王德还要兼职保洁打扫卫生。消费观念上，一辆宝马和一套房子都比这值。
程烺听着王德在那里散发着怨念，笑了。
“儿子。”
“孙子！”
“儿子！”
“孙子，你在瞎叫什么！”
“爸爸明天带你去伯纳乌。”
“狗……爸爸！你还缺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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