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铺的老板说,有专门给华人开的班,教练还会说普通话。

    我一听,这倒是正合我意,我不用担心语言障碍了,于是我便去报名了。

    因为我是整天都无事可做,所以我就选择了一个一天四个小时训练时长的训练班。因为我觉得我要是选了两个小时的训练班,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感到很寂寞无聊。

    训练开始了,教练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身上的青筋暴露,看起来是当地人,但是一张嘴,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好,我怀疑他是在燕京大学中文系进修的。

    他的任务是指导我们这二十来个新学员学习基本的体能训练,内容就是跳绳、深蹲、胯下击掌、弓步冲拳、转身击肘等等。

    练一会儿歇一会儿,这一天就这么过来了。

    到最后一个小时,我累得几乎要崩溃了,在心里骂了这个教练无数遍。

    因为运动过度,晚上我又睡不着了,那种感觉就跟我第一次跟着冯阿姨背水泥类似,但是痛苦的程度比背水泥更加猛烈。

    因为背水泥拉伤的肌肉毕竟是局部的,而这种高强度的全面的体能训练,把全身大部分肌肉都拉伤了。

    我估计,没有拉伤的肌肉可能就是舌头和面部的一些肌肉,也许那块海绵体也没什么事。

    我怀疑我是选错了休闲的方式了。

    又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起床后,我实在是不想去了,可是一想起自己在报名的时候的那些美好憧憬,我又鼓足了勇气,拖着全身的疼痛又来到了训练场。

    我发现男人就是能装,当我又一次与一群男人站在队伍里开始做动作时,我全身的疼痛很快就都被克服了。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痛得不行了,他们痛不痛我不知道,也许他们也是跟我一样,是装的。

    第二周,教练开始教我们打沙袋了。

    打沙袋特别讲究发力,脚、腿、胯、腰的力量要逐级传递给拳头,要有一拳击垮对方的决心,不要打一些皮皮毛毛的乱拳,没用。

    这是教练重点教我们的心法,我怎么感觉不管什么拳种的基本路子都差不多。

    这个泰拳教练教我的这些基本训练,我看拿到拳击馆去,也一样管用。

    我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大,什么大虾、牛肉,每天都得吃好多,眼看着我身上的肌肉开始变得粗壮起来,打沙袋时的那种穿透的感觉,一天天地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经常想着沙袋就是赵经理的软肋,我这一拳下去,他的肋骨就断了。

    当练到第四个月开始进行实战对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事实,那就是我还是有些搏斗的天赋的。

    好像我天生就能预判到对手的运动趋势一样,我经常能预判出对手的动作方向,这让很多身强力壮的同学感到很意外,因为他们经常会被我击中要害,而他们想打中我却比较难。

    我很少跟对手近身搂抱,因为我总是担心藏在我耳朵后面的人造耳蜗芯片被打坏,如果真的被打坏了,那就麻烦了,还得做手术。

    这样我的一些同学慢慢地发现了我不敢近身格斗,便故意快速地向我靠近,把我逼退,或者逼到角落里。

    不过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学泰拳的初衷是因为无聊打发时间,我对输赢并不是很在意。

    这天,刘晓妹说,她可能怀孕了。

    我一听,高兴坏了!因为我老爸以前跟我说过很多关于养一个孩子的坏处,我一直就想,我至少得养两个,最好是三个。

    这不,第二个就要来了,我自然是非常高兴。

    我老爸说,养一个孩子最大的坏处就是,父母会习惯性地向孩子妥协,失去自己应有的权威。第二个坏处是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的制衡、竞争和陪伴,社会性发育可能畸形。

    刘晓妹说,她姐姐现在已经跟孙开元断绝关系了,现在每天就在孙晴负责的厂里上班。

    我一听,感觉刘姐做得对,给人家当小三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青春短暂,应该趁着还年轻,早点找个本分可靠的老公。

    一年终于过去了,我又带着刘晓妹和孩子回到了苍洱市。

    老爸老妈在机场看见我之后,说我变得又黑又壮,都不认识我了,老爸还用拳头在我胸口锤了一拳,说道:“这小子,真棒!”

    老妈也不停地拍打我圆翘的臀部,看来我发达的肌肉让着老两口感到很兴奋。

    我去问笔村遇到的所有人也都说我变了一个人,都不敢认了。

    杨大姐还用她的拳头在我的小肚子上使劲打了一拳,说想试一试我的内力。

    哦,离开了一年,问笔村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起码比原来多了十几家客栈,我和杨大姐合资的客栈已经建好了,还有李家芹的客栈、王哥的客栈,都建好了。

    应该说,还是我们的客栈最牛逼,这都归功于涂军。

    我其实是不能理解他的,虽然我很欣赏他的作品,但是为什么他能构思出这样的作品,我是一点也不能理解。

    我觉得我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赚到更多的钱,而他想的是怎么生活得更优越、更牛逼。

    我知道,我们是两路人,而且是差距非常大的两路人。

    我觉涂军更像是十二族人里的虎族,因为老虎武功高强,却非常孤傲,是森林之王,不善于拉帮结伙。

    我觉得是否善于拉帮结伙,就是龙族和虎族最大的区别。

    龙族人不但自己强,同时也善于拉帮结派。

    而王哥,应该算是鼠族人,我之所以判断他是鼠族人,是因为他遇到与自己利益冲突的事情总是斤斤计较,而遇到集体的事情,总是躲在后头。

    他可以为了节省费用,亲自在工地给工人做饭,但是涉及到村里自来水水压低、动不动就断水这种集体的事情,他却从来不出头。

    我抽空到李家芹的号称是背包客的客栈去看了看,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这里的满客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

    我原来还以为她大概率会失败,可是她竟然成功了。

    反而装修的比她强好几倍的王哥的客栈倒是门可罗雀,这就有点玄学了,我用我的知识已经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了。

    当然,我们新建的仙人2洞还是很厉害的,满房率比较高,而且价格也不低,淡季的价格也能达到八九百。

    这就是涂军的玄学了,我更不懂了。

    这天,杨大姐找我去问笔村下面的一家小餐馆吃饭。

    说让我陪她喝两杯。

    “我和涂军分手了!”杨大姐一脸沮丧地说。

    我感到很吃惊,因为他们二人在我心中一直是完美的一对,怎么会突然就分手了。

    “哎……”杨大姐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个性都太强了,整不到一起去。”

    杨大姐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杨大姐擦眼泪。

    我估计这件事可能对杨大姐打击挺大的。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道。

    “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就是总想让我听他的,什么事都得听他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杨大姐说着,小声哭泣了几声。

    哦,我明白了,这看来就是所谓的个性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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