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接到孙副厂长的电话,他说要请我吃饭。

    这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心想,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以前一直把我当奴才使唤的孙副厂长,怎么突然间想请我吃饭了?

    他把我叫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小馆子里,我们两个躲在一个包间里。

    原来,他老婆发现了他包养刘姐的事情了,现在正在家里跟他闹呢。

    他老婆这一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发动了已经二十来岁的两个孩子,形成了对孙副厂长的围攻之势。

    那意思就是,要么就彻底与刘姐断了,要么就净身出户。

    可是孙副厂长凭着他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他既不想与刘姐断了,也不想净身出户。

    他想让我配合他,演一出戏。

    他的意思是让我在刘姐家住一段时间,他料定他老婆肯定会去刘姐家里闹。只要她一去,看见我在,她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如果有那么三两次,她可能就彻底认为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了。

    于是就会原谅孙副厂长了。

    我觉得孙副厂长的这个思路倒是挺好的,只不过我去不合适呀。

    因为现在刘姐是我的大姨子了,我怎么能随便在大姨子家里住呢?

    可是孙副厂长不管,非要让我帮这个忙,说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不得已,只好把孙副厂长的计划跟刘晓妹说了。

    刘晓妹竟然表现得很泰然自若,说没问题。我可以去她姐姐那里住,住多久她都不在乎。

    我心想,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心大的女人,连这种事情也这么大方。

    刘姐那边的思想工作由孙副厂长来做,刘姐也同意了孙副厂长的计划。

    于是我便带着一些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搬到了刘姐家。

    这天,我下班后刚回到刘姐家不久,便听见有人敲门。

    我通过猫眼一看,是一个中年妇女。

    我估计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孙副厂长的老婆,看来她是想来小三这里抓现行的。

    可能是孙副厂长做了什么假动作,摆出了一副想要与小三约会的假象,于是他老婆便来抓现行了。

    我打开门,他老婆一看见我先是一愣。

    “是小张?”她竟然认识我。

    我估计孙副厂长在家里可能提起过我。

    “是我,阿姨,我姓张!”我假装不认识她。

    “老孙在里面吗?”他老婆很尴尬地问。

    “不在,我们都好几天没联系了。”我笑着说,“阿姨进来坐吧!”

    此时孙副厂长的老婆犹豫了一下,然后进了屋。

    孙副厂长的老婆屁股还没坐稳,刘姐从卧室出来,问我:“是找我的吗?老公?”

    “不是,是来找孙副厂长的!”我说。

    “哦,孙副厂长是谁呀?”刘姐问我。

    “是我的一个大哥!”我笑着解释道。

    此时,我看见孙副厂长老婆的脸上非常尴尬。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抗这种强烈的尴尬的。

    “既然孙副厂长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她说完,便尴尬地走了。

    等送走了她,我便赶紧拿起手机给孙副厂长发信息:“老孙,成功啦!”

    “别骄傲,她还会再去的,你再坚持些日子!”孙副厂长回复道。

    孙副厂长果然是老谋深算,真叫他猜对了,因为三天后,她老婆确实又来了。

    我听见有人敲门,便从猫眼里向外看。

    当我看见是孙副厂长的老婆的时候,便马上开门迎客。

    “阿姨请进!”我满脸陪着笑,客气道。

    他老婆看见开门的依然是我,显出一点失望的表情。接着便面无表情地进来了。

    我知道她此时是非常疑惑的,因为她肯定是笃定了这一次能抓到现行,才会再一次敲门。可是没想到开门的依然是我。

    “阿姨先喝点水,”我给她老婆拿了一瓶矿泉水,接着便去拿烧水壶,准备烧水冲茶。

    “你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她老婆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此时,刘姐不失时机地从里屋出来了,冲着他老婆笑着说:“阿姨你好!”

    她老婆礼貌性地微微点点头,然后很无奈地站起身。

    “小张,我没什么事,以后有空到家里玩。”

    说完,他老婆便离开了。

    我又坚持着在刘姐家里住了十天,我感觉实在坚持不住。

    其实,我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感到非常煎熬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的这种冲动竟然一天比一天强烈。

    刘姐虽然没有刘晓妹漂亮,但是比刘晓妹更有韵味,也更成熟……

    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

    ,一起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不产生幻想才怪呢!

    “孙哥,我坚持不住了!”我打通了孙副厂长的电话,在电话里直接跟他说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有什么坚持不住的?跟美女天天在一起还坚持不住?”孙副厂长半开玩笑地说。

    “孙哥,哎呀……”

    我真是有苦难言呀,我差一点就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来。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对任何人说,我特别想跟大姨子那个。最不能跟刘晓妹说,也不能跟孙副厂长说,因为只要说了,彼此就不信任了。

    有时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自己打飞机释放一下。

    我估计可能是孙副厂长发现他老婆又来过了,而且对他的态度开始转变了,他才让我搬离了刘姐的家。

    周五晚上,我们的家庭会议又开始了。

    据孙晴说,因为我有四周没回家,全家人就一直等着我回来讨论这个话题,就是关于她和大哥的残疾人用品商店的事情。

    原来,他们的残疾人用品商店开业后,一直很冷清,没什么人来。

    现在她和大哥的热情已经被磨灭了,开始琢磨着把货都打折卖了。

    今晚的会议的主题就是,这个店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卖了,估计至少损失二十多万。包括一年的房租、装修和货物打折的损失。

    如果不卖,亏损的幅度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能看出来,大哥和孙晴都很沮丧,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我觉得不行就把货折价卖了吧!”老妈先说话了,“吃一堑长一智,等于花钱买了个教训。”

    “可以试一试在闲鱼上卖,”我举手道,“因为咸鱼上的买家多,如果成色新的话,可以卖个不错的价格。”

    “哎……”老爸叹了口气道,“做生意十个有九个赔钱,你们两个要接受教训呀!”

    “孙晴,你是怎么打算的呀?”老妈问道。

    “我……我想去招残疾人的单位找个工作先干着。”孙晴低着头说。

    “别气馁,孙晴!还有老大,失败是成功之母,有了这次失败的经验,下一次就可能成功了。”老爸笑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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