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反角[暗恋] > 暗恋·拆穿
    翌日清晨七点。

    陈嘉南逼迫自己早早醒来梳妆打扮去参加婚礼,昨晚和胡凝熬夜聊天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睡眠极其不足,眼袋严重,她上了遮瑕才勉强遮住,看上去精神了。

    还不是因为学校那边安排了胡凝去南城其他区的医院实习,说是南城中医院之后还会安排其他高校的学生来实习,人太多了,安排来得太突然了,胡凝今天就要去往新的医院。

    可偏偏她今天要去参加婚礼,不能送她过去了。

    两姐妹这一别,只能等到九月份开学才能见面了,所以昨晚才聊了好久,今早才是精神不济。

    为了参加婚礼,陈嘉南不得不请了假,毕竟她爸妈强烈要求陪同了,不去的话,过年回家肯定会被数落一番。

    陈最面若冠玉,一身宽松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穿了双铮亮黑皮鞋,身形颀长站在那辆黑色大g前。

    和她今天穿的黑色吊带裙还挺搭的。

    夏季昼长夜短,七点多天也是亮堂了,柔和的阳光照耀在他清俊的五官上,好似一幅完美的画作。

    见到陈嘉南走过来,陈最的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容,目光灼灼看她,温暖动人。

    “等很久了吗?”

    “刚来。”

    陈最笑着接过她手上的手提包和精致的礼盒,放进了车后座。

    陈嘉南刚打开副驾车门,才发现车窗上贴了一张红红的“囍”字,她愣了下。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接亲的才贴吗?

    怎么陈最是要去接亲?没听他说啊?

    “这个“囍”字,怎么贴你车上?”

    她说着,打开车门坐进去。

    陈最替她系好安全带,浅浅瞥了眼车窗上的字,随口道:“萧家和我爷爷是世交,萧家里小孩顽皮,贴的。”

    陈嘉南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睛亮晶晶:“果然他们说得没错。”

    大g掉了个头,平稳地驶入车流。

    陈最不解:“说什么了?”

    陈嘉南一字一句说给他听:“南大传闻,陈主席家可是很有钱的。”

    陈最浅笑,微微点头,轻松道:“传闻真实,不否认。”

    两人对上眼,很默契地笑了起来。

    萧家的婚礼是在南城最豪华的碧海酒店举行。

    等他们到时,已经高朋满座了。

    陈嘉南在门口接到了陈胜鸣和温淑柔,三人写了礼金后就先进去,陈最自己去拿了后备箱里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给今天的新娘萧锦。

    萧锦,是萧家长女,年轻有为,是著名的钢琴家,比陈最年长五岁,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大姐姐一样的存在。

    酒店休息间。

    新娘的闺蜜和伴娘都在,陈最也没觉着尴尬,她坐在新娘边上的椅子上,慵懒地姿势撑着下巴,低眼看自己女朋友发来的婚礼内场的照片,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

    化妆师边给萧锦化妆时,从镜子里偷看了陈最好几眼,差点儿把眉给画歪了。

    萧锦察觉到自己的化妆师对陈最起了好感,故意问陈最:“女朋友没带来?”

    陈最浅浅抬眼,懒懒道:“来了,这会儿她在大厅陪她爸妈。”

    萧锦啧啧两声,打趣说:“都见家长了?”

    陈最换了个舒服地姿势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回答:“没,地下情,还没见光呢,她脸皮薄,我可不能惹她生气了。”

    好巧不巧,温淑柔经过休息室时,正好把他这句话听了去,她心想:陈最有女朋友?是没跟他们提过。

    萧锦哎呀了声:“你这也不行啊。仇黎上次还跟我说,难得见你这么认真对待一个人,就算是林——”

    “林觉夏”这个名字还没说出来。萧锦偷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陈最,失笑接着说:“林觉夏追你那么久,也没见你动心,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女朋友是有多大本事,能把你这魔王降服了。”

    “你想见?”

    陈最挑眉。

    “嗯。”

    陈最朝萧锦咧嘴一笑,傲娇道:“不给见。”

    “……”

    过了会儿,萧锦换好了主婚纱出来,如同童话城堡里受万千宠爱的公主,在场的人都震惊,也太好看了吧。

    陈最站起来,抱着胳膊,打量了下,说:“我说萧锦,陆部长平日里是没给你吃肉啊,看看都瘦了一大圈儿。”

    萧锦翻了个白眼:“瘦了才能穿漂亮的婚纱啊。”

    要不是婚纱太重了,绝对揍他一顿

    陈最像是听不进去,直摇头:“婚纱可以改尺寸。”

    萧锦反驳:“胖了不上镜。”

    陈最微笑:“可以修图。”

    萧锦扶额:“太贵了。”

    真的很想揍他。

    陈最弯腰仔细看婚纱裙上的碎钻:“萧家不缺钱。”

    萧锦:“……”

    这会儿,西装革履的陆辞走了进来,站到萧锦旁侧,漫不经心道:“我缺钱。”

    陆辞,萧锦的老公,今天的新郎,他的气质和陈最不用,他是与生俱来的稳重感,毕竟在南城市局有他的位置,位高权重。

    陈最直起身,笑了下:“陆部长可真是越来越雄姿英发了。”

    陆辞挑眉回击:“你也老成了不少。”

    陈最摆摆手:“……我去吃席,你们慢聊。”自认说不过。

    走到门口时,陈最忽然回头问:“对了萧锦,听说你亲弟弟萧年也在南大,他在哪个专业?”

    萧锦愣了下,说:“土木工程专业,奇怪,你和他打小就老死不相往来,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陈最耸耸肩:“随便问问,我就先不打扰美丽的新娘子了,期待陆部长深情绵绵的婚礼誓词啊。”

    两人都知道陈最向来没大没小。

    与此同时,婚礼大厅内。

    温淑柔坐在陈嘉南右手边,想到刚才在休息室里听到的那番话,不由得好奇问:“南南,陈最这孩子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啊,你怎么都没跟我们说?”

    这会儿子,陈嘉南一口茶水还没咽下,直接被她冷不丁的话给噎住,掩嘴轻咳后,缓解了,才开口。

    “妈妈,我哥他,他至今还是单身,他能谈什么女朋友啊,脾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说话也毒,长了一张普信脸,眼睛鼻子嘴巴各长各的,女生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一听这番不正经的话,温淑柔直接抬手打了下陈嘉南的胳膊:“哎哟,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嘛。”

    陈嘉南吐了吐舌头,瘪瘪嘴,继而试探性地询问:“妈妈,我哥有女朋友这话,你听谁说的啊。”

    她都是保密的,陈最也不可能说,听她妈妈这话里的意识,只是听到陈最有女朋友这件事,但是不知道女朋友是她罢了。

    温淑柔回想道:“我刚才和你爸去见你萧叔叔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谈论。”

    陈嘉南目光闪烁,闲闲道:“哦,他们瞎说的,我和他一个学校我能不清楚嘛,我保证他绝对、绝对、绝对、没女朋友。”

    温淑柔半信半疑:“没骗我?”

    陈嘉南诚恳地闪烁着大眼睛,重重拍拍胸脯保证:“百分百实话。”

    哪成想,话音刚落,左手边的椅子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开,陈最随即坐在了陈嘉南旁边。

    陈嘉南见人回来,立刻指向陈最,对温淑柔说:“要是您还是不信,可以直接问他。”

    陈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一大半,边将衬衫袖扣解开,卷上半截,露出白皙的手腕骨,顺着陈嘉南的话:“陈姨想问什么?”

    陈嘉南相信陈最是不会说的,毕竟两人都已经约定好,先隐瞒两人交往的事情。

    “没什么。”

    温淑柔欲言又止,自己思索了下,也没继续多问。

    在这时,陈嘉南朝着陈最一个挑眉,竖起大拇指,给他的反应点赞。

    她妈妈肯定是不好意思问。

    她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良辰吉日,婚礼仪式在在场众人注目下举行,欢呼声中圆满结束了婚礼仪式。

    饭桌上。

    温淑柔见陈胜鸣回来,便问道:“看见萧家那小儿子了吗?长得如何?”

    陈胜鸣失笑摇头:“看把你着急的,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南南没人要呢。”

    然后又把话递给了正在和陈嘉南聊天的陈最身上,“你说是吧,陈最。”

    陈最恍若,看了眼陈嘉南,弯唇:“妹妹长得乖,在学校追她的人,都要排队。”

    闻言,陈嘉南鼓起脸颊,故意瞪他一眼,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心里骂道:胡说八道什么。

    温淑柔亮起眼,看向自己的女儿,语气还有点欣喜:“是吗南南,没听你跟妈妈说啊。”

    陈嘉南扭头,很认真地说:“妈,哥哥他和我又不是一个专业的,他哪儿知道我的事儿啊,他胡说的,没人追。”

    说话时,她还踢了下桌子下的陈最小腿肚,标准死亡微笑地横他一眼。

    这动作竟然被温淑柔看了去,轻轻地打了陈嘉南的胳膊一下,轻喝道:“没大没小,和从前一样,不高兴了净拿腿踢你哥!”

    陈嘉南吃噎:“我”没有这个词卡在喉咙里。

    自己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酒席间,两位新人前来挨个桌敬酒。

    到了他们那桌,作为伴娘的仇黎率先看到了陈嘉南,自己手里还拿着剩半瓶的红酒。

    而萧锦也看见了陈最身边的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人群中也能够一眼瞧见,很惊艳的长相,她知道为什么给陈最留了主桌他不过去坐,陆辞自然是个明眼人,自然是清楚不过了,还伸手拍了拍陈最的肩膀。

    这桌的人都举起了酒杯,祝贺两位新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快要走的时候,仇黎才对陈嘉南说:“陈嘉南,好巧啊,你也来参加婚礼。”

    陈嘉南点头嗯了声。

    仇黎压根儿就没看到旁边坐着的是陈嘉南爸妈。

    她继续问:“是陈最带你来的吧。”

    陈嘉南刚想要否认,哪知道仇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

    “陈最,你也真是的啊,也不带着你女朋友见见萧锦姐。”

    “陈嘉南,回头你也说说他,只顾自己玩儿了,不带你这个女朋友玩儿,回去让他跪键盘。”

    “……”

    卧槽!

    直接社死了。

    陈嘉南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都不敢看旁边的人,立马抬手掩住半张脸,迅速低着头,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仇黎这个大嘴巴子,是个bug吧。

    “不好意思啊,她酒喝多了,走了走了!”

    这时,仇黎被催促的伴郎架起走了,都以为她喝高了。

    陈胜鸣和温淑柔却听到这些话后,很默契地相互对视。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反倒是,坐在旁侧的陈最,很镇定地握紧她的手,指腹来回蹭着她软软的手心,夹了块鱼肉放到她碗里:“先吃饭。”

    陈嘉南细如蚊声:“嗯。”

    陈胜鸣和温淑柔之前就订好了下午两点回宜城的机票。

    婚礼结束,陈最便很贴心地开车,将他们送去南城机场。

    大g飞驰在城市高速路上。

    陈胜鸣坐在副驾,陈嘉南和温淑柔坐后座。

    车内很安静,陈嘉南的视线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温淑柔率先将自己女儿的右手握在手心里,轻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什么时候和陈最在一起的?”

    事已至此,陈嘉南也没什么隐瞒了,收回眼,弱弱道:“五月份刚在一起。”

    温淑柔小声问:“他提的?”

    陈嘉南拧眉,点头又摇头,随后说:“不算是,我们两情相悦。”

    说完后,她还从后视镜中偷瞄了眼正开车的陈最。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提的吧,要不然他们就该说陈最了。

    女儿的心思,温淑柔也是懂得,她唉叹了口气:“好了,哭丧个脸,我和你爸没打没骂的,还有啊,就你那点儿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南南,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陈嘉南立马扬起头说:“不委屈!”

    她挽住温淑柔的胳膊,生怕他们误会陈最,解释道:“妈妈,我是喜欢陈最的,我从高中就喜欢了。”

    此时此刻,坐在驾驶座的陈胜鸣开口问陈最:“你毕业了,家里怎么给你安排的?”

    陈最觉察到了什么,礼貌应答:“家里让我自己先沉淀两年,然后再回去听从爷爷安排,不出意外的话,是要从基层干起。”

    陈胜鸣似有若无地点头,沉稳说:“嗯,南南说她要考研,这学医道路漫长艰辛,你能等?”

    陈最脸上波澜不惊,浅浅一笑:“无妨,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等多久都行。”

    陈胜鸣眸色变了下,郑重道:“既然这样,以后你们俩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也能把握分寸。”

    他们把两位送上飞机后,陈最直接开车送陈嘉南回丽华苑。

    “上去吧。”陈最弯唇,“一会儿晚上接你吃饭。”

    碍于胡凝在家,也不方便送陈嘉南上楼去。

    “你不上去?”陈嘉南问。

    “你室友不是在家吗?”

    陈嘉南还没来得及和陈最说胡凝要去其他医院实习的事情。

    “胡凝去人民医院实习了,”说着,她看了眼腕表时间,“这会儿应该到了。”

    陈最愣了下,压抑住内心的小雀跃,揉了揉她头发,温柔说:“这样啊,那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能收拾完吗?”

    陈嘉南纳闷了,扬起困惑的小脸:“收拾什么?”

    陈最轻描淡写地解释:“收拾你的行李,既然二老都同意了我们的恋爱关系,你自然是要和我同住了。”

    脑海里浮出一个词:同居。

    陈嘉南有些为难,温吞道:“你能等三个月吗?”

    陈最不解,故作板正说:“怎么,你想把我晾三个月?陈嘉南,我是工作上班隔三差五开飞机去了呢,但不是人没了。”

    陈嘉南立马捂住他的嘴,脱口而出:“呸呸呸,什么人没了,净瞎说八道。”

    “那是什么?”

    陈嘉南松开手,眉头皱起:“是因为我租的房子已经提前交了三个月房租。”

    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陈最失笑:“不怕啊,咱不差钱。”

    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也不能主张铺张浪费。

    陈嘉南转念想,如果搬家肯定是搬去梧桐巷,犹疑片刻说:“不是陈最,你家离我实习的地方还蛮远的,我每天来回跑,很累的。”

    “……”

    见他盯着她看,也没说话,害怕他生气,伸出食指勾住陈最的小拇指,眨了眨眼,娇嗔道。

    “我不搬,可以吗?”

    陈最自然抵挡不住她软糯撒娇的攻势,想了个办法,揽住她细软的腰身:“听陈夫人你这话的意思,让我搬过来呗。”

    陈嘉南没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化,而是扬起困惑的小脸。

    “我没这样说。”

    陈最顺杆往上爬,托着下巴:“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就是编故事。”

    “编故事就是确有其事。”

    按照他这陈述说来说去,就是她陈嘉南的错了呗。

    陈嘉南忍住愠怒,右手握拳在他眼前比划一下,扬起下巴,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揍你。”

    老实说,她的确说不过陈最,不过,打还是可以。

    陈最用他那宽阔且指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粉拳,凑近低声且磁性的嗓音说:“听话,不能家暴。”

    几天后,没等陈最劝说陈嘉南搬去南桐巷住,她就接到了她爸爸的电话,直接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爸爸在南城中医院附近的小区以他的名义给她买了个套二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的,新家具也搬进去了,陈胜鸣不想委屈她女儿,说是等到她毕业就过户给她。

    为这事儿,陈嘉南还和她爸赌气了好几天。

    她租房子挺好的。

    后来她把这事儿给陈最说了,他来了句:自己的房子总归是住着舒服些。

    陈嘉南想通了,既然买都买了,钱也花了,她还是搬进新房了。

    新房敞了两个月后,她妈妈温淑柔特意算好了日子,九月十五日,宜乔迁。

    可偏偏陈最被安排飞国际航班了,要一个礼拜。

    搬家这天,陈嘉南正好要去南大完成开学注册。

    寝室四人,三个月没见面了,下午一起去注册后,就去南大校外的咖啡厅喝咖啡聊八卦。

    刚聊到职业规划,陈最就打电话过来了。

    陈嘉南再接收到室友们的白眼后,笑着接通电话。

    “是要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陈最坐在休息区大口大口地吃盒饭,一会儿还有趟航班要飞,他失笑:“过些天。”

    陈嘉南有些沮丧地“哦”了声。

    然后继续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陈最咬肌一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

    陈嘉南不理解陈最问的话。

    “先前也没见你说来接我。”

    原来如此。

    陈嘉南噗嗤笑出来:“不一样,这次是接你回我家。”

    她特意把“我家”着两个字加重语气。

    平日里都是他接她回南桐巷,那是他的家。

    陈最想到昨晚陈嘉南和他说今天要搬新家。

    “已经搬过去了?”

    这会儿,服务员端上她点好的咖啡。

    “今天搬,”陈嘉南夹了一颗糖放进去,“我和室友刚去学校开学注册,喝完咖啡就搬家去。”

    “行的,东西多就叫个车,不用替我省钱。”

    “好。”

    陈最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下去:“考研准备好了吗?”

    陈嘉南喝了口咖啡:“嗯,之前说的考北中医嘛,听说吴士寒教授今年要招人了,先前几年都没听他说招人,破天荒,我以为他都要退休了。”

    陈最想了想:“我爷爷和吴教授是多年的老友。”

    陈嘉南差点儿没被咖啡噎住,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嗯,到时候我找人帮你放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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