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却突兀的笑出声来,向来清冷的脸上满是讥讽。
“亚格,你真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闯进来了?”
“我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沦落成丧家之犬也是你咎由自取。”
时逾白的话直接戳中戴维斯·亚格的痛点。
“笑话?弱肉强食而已,威斯特家族盘踞y国许久,动了多少贵族的利益。
何况下一任家主,是你这种血脉不纯的杂种。”
他的语气中全都是嘲讽,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种压迫。
在y国,尤其是上流贵族社会中,血脉纯种一直被视为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自豪。
贵族们对于他们家族的血统来源极为重视,认为只有拥有古老、尊贵的血统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贵族阶级。
而且他们认为,拥有纯正的血脉是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他们与普通人不同之处。
时逾白母亲是华国人,父亲是威斯特家主。
按理说这种情况,时逾白不可能是威斯特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奈何威斯特家主十分专情,且只孕育了一个孩子。
加上时逾白本身又足够优秀,是以力排众议继承威斯特家族少主之位。
可在他这些老牌贵族看来,时逾白就是一个血脉被污染的,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
戴维斯·亚格从小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被人对比,被人评头论足,被人攻讦处处不如一个杂种。
他又怎么可能做到心里平衡?
因此戴维斯·亚格自己掌握权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想除了时逾白。
让这个少年时代的阴影永远的消失殆尽。
陆北煜一听,这还了得,居然敢骂他们家白白?
“戴维斯·亚格是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给我家白白提鞋都不配,也只能在阴暗的角落中无能犬吠罢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三分讽刺三分冷笑四分轻蔑,表情拿捏的死死的,将戴维斯·亚格贬到了尘埃当中。
戴维斯·亚格差点被嘲讽的直接破防。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像一只野兽的爪子在黑暗中蓄势待发。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冷冽而刺骨,“懒得和你们做口舌之争,来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戴维斯·亚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冷笑,像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毫不留情的划过,让人颤栗。
他的话语犹如暴风雨前的预告,回荡在厂房的空气中,引来一群身材高大的手下。
他们手里全都拿着冰冷的木枪械,以刀疤脸手下为首。
如同猎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都围住。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瞬间就能成为两具死尸。”
戴维斯·亚格的笑声猖狂,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森冷的牙齿,目光中闪烁着狂热和残忍。
“是吗?”
时逾白和陆北煜两人即使被一群手下包围,被黑洞洞的木仓口威胁着生命。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反而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淡定。
“你确定?”时逾白轻描淡写地反问,仿佛在谈论天气。
那冷静的声音,像是山间的清泉,没有一丝波澜。
突然一群雇佣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厂房外,将戴维斯·亚格带来的手下团团围住。
这些雇佣兵比戴维斯·亚格的手下还要多出两倍,而且和他们一样,用冰冷的木枪口虎视眈眈地指着。
“亚格,你要试试谁的速度更快吗?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时逾白嘴角微勾,目光冰冷的看向他。
“不可能!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
我明明一直派人叮哨,你带这么多人来,不可能没有一丝动静!”
戴维斯·亚格怒火中烧,手上青筋暴起,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明明上一秒还是压倒性的胜利,怎么会瞬间反转了呢?
他就是再自负,也没办法在这么多人包围之下毫无损伤的突破出去。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埋伏在这呢?”
时逾白掀了掀眼皮,眼底升起一丝暗芒。
难道就准戴维斯·亚格暗害原主,他就不能埋伏卧底了吗?
戴维斯·亚格瞬间明白他带来的手下当中,出现了叛徒。
“谁?到底是谁?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阴鸷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魁梧的手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被戴维斯·亚格视线扫过的手下们一个个面不改色。
单凭外表观察,他根本分辨不出来身边的那条毒蛇是谁?
时逾白一挥手,雇佣兵们非常有眼色的将那些手下们全都制服,并且全都上缴了木仓支。
“我就做一回好人,帮你处理一回叛徒吧。”
886:“……”谁家好人像宿主这么猖狂的团灭。
陆北煜却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甚至还有闲心捏了捏他修长的指尖。
坏坏的白白,他也好喜欢。
886:“……”狗男男。
戴维斯·亚格身上的气息阴沉到了极点,忽然他却笑了起来,脸上浮现诡异的温柔。
“逾白,有事好商量,你已经将我从戴维斯少主的位置上赶了下来,甚至就连戴维斯家族大半的产业都被你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难不成你还要对我赶尽杀绝?而且这可是华国境内,你敢让他们打死我吗?”
戴维斯·亚格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时逾白靠近,似乎是想祈求他的原谅。
“我承认先前对你的确存了些不好的心思,但你不是没受伤?
只要你这次放了我,我保证以后戴维斯家族唯你是从。”
“我劝你最好止步于此,再敢上前一步,血溅当场可怨不得白白了。”
陆北煜抱臂冷笑,眼底冰冷彻骨,仿佛能看穿他的所有心思算计。
闻言戴维斯·亚格浑身僵硬了一瞬,他试探性的上前迈一小步。
突然发现红色的光点随着他的脑袋也移动了位置。
戴维斯·亚格心底咯噔一下,凉意顺着脊椎骨铺满全身。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一般,整个人脸色煞白。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袋就一直被人拿着狙击木仓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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