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非是威逼利诱罢了。”
傅辞砚双眸狭长,薄唇含笑,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带着一股杀伐果断。
时归荑耸了耸肩,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刚刚在餐桌上看到的那些温和都是假象。
“话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我让利40?”
时归荑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徘徊,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难不成,你也想来一出先婚后爱的戏码?与我联姻这么长时间,突然爱上我了?”
傅辞砚浑身一僵:“……”
要不是时归荑是他未来的姐姐,多年的好友,他都想敲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啥,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别爱我,没结果,姐心有所属你不知道?”时归荑突然一本正经的拒绝。
傅辞砚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要不要我给你拿块镜子,看看你自恋的模样?”
“给你让利40完全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若是你不要,那就按原来约定的。”
那怎么行?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
时归荑迫不及待的回谢:“那就多谢傅总慷慨解囊了。”
——
“小白,你的天赋真是令人惊叹!这幅《春生》不仅展现出深厚的艺术功力,就连对色彩的运用非常出色,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在你这个年纪,恐怕是自愧弗如的。”
张老一边欣赏着时逾白带来的画作,一边忍不住感叹。
天才就是天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一幅大作。
886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自豪之气,哼哼,宿主大大还是很谦虚的,没说他仅用了两个小时画的。
“都是师父您教的好,不然我也不会融会贯通的这么快。”
时逾白的语气真诚,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来他在奉承。
张老被哄得笑呵呵的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确定用《春生》这幅画参加华国美术双年展了吗?”
华国美术双年展,是华国境内举办的规模最大的绘画盛会。
每两年举办一次,是华国乃至全球艺术家展示才华的平台。
参加华国美术双年展对于国内任何一位画家来说都是一次重要的机会。
除了能展示自己的作品,还能够与其他优秀的艺术家进行交流互动。
若有真才实学者,一夜之间名动画坛,一晌成名比比皆是。
“师父,就用这幅画吧。”
今年华国美术双年展的主题是希望,他这幅画正好切合主题。
“好好好,为师这就给你寄过去。”张老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在国内画坛绽放光芒了。
师徒两人继续说说笑笑,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中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死死的盯住时逾白。
等时逾白师徒两人离开茶馆,隐在角落中的人才慢慢显露出身影。
赫然是时俊明,他的目光狰狞,眼底深沉。
他只是和客户谈个项目,没想到居然偶遇时逾白。
他以前只知道时逾白是个画家,在国际上小有名气。
时俊明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小小画家而已,等他继承了时氏集团,要多少幅画买不到?
没想到时逾白居然是张望德的弟子!
哪怕时俊明不是艺术界的人,也知道张望德的身份地位,说是画坛泰斗,艺术界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
更重要的是张望德所在的张家在政坛上极有份量,家族世代从政,他是唯一的异类。
多少商圈大佬挤破了脑袋想和他搭上关系,没想到却被时逾白捷足先登了。
时俊明站在原地,一双阴沉的眸子中尽是恨意。
时逾白害的他在a市上流社会抬不起头,害的他被人耻笑,甚至那些古板的股东都隐隐对他有意见。
凭什么他就能乘着张望德的东风扶摇直上?
时俊明盯着手机屏幕上偷拍的照片,阴恻恻的笑了,一个能将时逾白打下深渊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时逾白回到别墅之后,傅辞砚和时归荑都还没回来。
他们最近给时氏集团下套,总是忙的早出晚归。
时逾白简单的用过晚餐,便径直睡了。
半夜,静谧的宁静被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破。
时逾白迷迷糊糊的打开门,见到来人,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不怕被我姐发现?”
他和傅辞砚在家都非常有默契的维系着“比较好的小舅子与姐夫的关系”。
男人迅速的挤进房间,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白白,这么多天都不想我的吗?”傅辞砚耷拉着脑袋,眼神委屈。
若是让公司中的人见到平日里高冷矜贵的傅总居然还有这么委屈的一面,肯定会惊掉下巴。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时·不解风情·逾白。
傅辞砚:“……”
白白所谓的见面就是每天在时归荑面前公式化的和他打招呼?
半个月了,傅辞砚都没好好和时逾白说说话,给他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白白是不是得到我之后,就变心了?”傅辞砚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可怜兮兮。
时逾白:“………”狗男人又在装。
他坚决不承认最近忙着跟张老学习的忘乎自已,将狗男人给忽略了。
“没…没有的事,阿砚,我最近都在学习。”时逾白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语气细听之下有一些心虚。
“那白白为什么都不回我信息?”傅辞砚可没打算放过他,直接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凝视着他。
“…就…真的忘了回……”时逾白有些理亏。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九个世界都是单身狗呢?
前面九个世界男主虽然都是追着他跑,但他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
直到这个世界他确认狗男人都是同一个灵魂,这才开始谈恋爱。
主要是业务不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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