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顺着浴袍的领口慢慢往下挪,扫过精致的锁骨,往下便是白皙的肌肤。
傅辞砚以极强的控制力强行扼制住自己的目光,继续装作处理文件。
可惜连文件都拿反了。
这一切的动作都被时逾白尽收眼底。
傅辞砚捏着文件的指尖一紧,他轻咳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二楼的客房,还有备用的睡衣,你去拿一下。”
时逾白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乖巧的点头,“谢谢姐夫。”
“不客气。”傅辞砚冷淡颔首。
时逾白若无其事的上楼梯,故意忽视背后那若有若无的目光。
狗男人!有本事别偷看。
886:“……”它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宿主你就撩吧撩吧,迟早要被吃干抹净。
等时逾白的背影彻底消失,傅辞砚才收回了视线,心底轻啧了一声,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小舅子是个双面人呢?
有事让他帮忙就甜甜的喊姐夫,没事就对他爱搭不理,浑身都是刺。
若是时逾白在他面前不再竖起坚硬的外壳,而是露出柔软温和的一面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傅辞砚整个人动作一僵。
疯了吗?傅辞砚?
他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看来今天真是被时逾白刺激多了,思绪都变得不正常了。
一阵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这个点能打他私人电话的,傅辞砚不用脑袋猜都知道是谁。
“老傅,我弟接回来了不?怎么样,他是不是又长高了?还是又瘦了?没委屈我弟吧?
要不是临时在c市出差,我一定自己好好看看。”
时归荑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遗憾。
傅辞砚:“……”他突然想挂电话了!
他是真的不想和弟控讲话啊!
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傅辞砚就匆忙挂电话了。
夜色渐浓,傅辞砚已无心在处理工作,索性直接去睡觉了。
好在别墅楼层比较多,时逾白住在三楼,他和时归荑住在二楼。
当然一个睡东边,另外一个睡西边。
渐渐的傅辞砚进入梦乡,可能禁欲太久,居然久违的做起了梦。
梦里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在那白皙精致的锁骨之上。
那张脸隐隐有些熟悉,他再次抬眸望去,发现那张脸赫然是白天才见过的时逾白。
傅辞砚直接惊醒了,心脏“砰砰砰”的乱跳,他怎么会做这种禁忌的梦。
这么多年他都清冷禁欲,难道是因为性取向是男人?
傅辞砚干脆起床,随手扯下床单,扔到一旁。
随后又返回,鬼鬼祟祟的将床单扔到垃圾桶。
……嘿嘿,那啥,都懂哈\(o)/~
——
“我们的天才大画家终于舍得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国外发展吗?”
张老身着一袭青袍,双手轻捧着一方精致的紫砂壶,动作娴熟的用柔和的手势将开水注入壶中。
他的目光注视着水温,匀速地倾斜壶盖,让茶叶舞动于热水之中。
茶室里弥漫着清香的茶叶气息,对面精致的青年端起茶碗,细细品味着茶汤,喉舌中轻舔出微微的苦涩,然后转化为舌尖上的甘冽。
“张老可真是折煞我了,在艺术界您要是论第一,我哪敢称自称画家?”
这话时逾白并不是单纯的吹捧张老,而是发自内心。
张老是位德高望重又备受尊敬景仰的艺术巨匠。
他名震艺坛,作品风格独特,影响深远,被誉为纵横绘画界的泰斗。
张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轻哼了一声:“臭小子,别以为夸了我几句,就能够弥补我这受伤的心灵。”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当年张老在国艺术年度展览上对一幅画惊叹不已,起了收徒的心思。
对原身死缠烂打,不过原身当时想着会一直留在国外,就以异国不方便给拒绝了。
但张老并没有放弃收徒的心思,反而一直劝原主回国。
这不第一时间知道他回国了,立马约了出来。
“是我的不是,竟然不识好歹,所以我想通了,我要拜您为师。”
原主在国际画坛上小有名气,道一句天才画家也不为过。
但对国内画坛来说却还是个“新人”,有德高望重的张老带着能少走不少弯路。
原主的愿望是成为享誉全球的画家,除了拥有扎实的绘画功底和独特的创作风格之外,广泛的艺术交流必不可少。
张老眼睛一亮,傲娇的摸了摸胡子:“知道就好,能拜我为师,那是三生有幸,祖上都烧了高香。”
张老迅速的给他面前的茶碗添满了水,生怕他反悔似的。
“你就以茶代酒,拜我为师吧。”
时逾白:“……”他怎么感觉张老很迫不及待。
事实上张老的确迫不及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老友炫耀一下天才徒弟。
不枉他三年一直“骚扰”他,这不徒弟终于到手了!
时逾白双手捧着茶碗,郑重弯腰一拜:“师父,请喝茶。”
张老笑眯眯的接下茶碗,一饮而尽,大笑一声,连说三个好字。
随后张老以考察绘画功底为名,两人就绘画方聊了起来。
越聊下去,张老越震惊,直言自己发现了一个宝藏弟子。
他有预感未来画界,一定会升起一颗璀璨的明星。
时逾白和张老畅聊一番之后,正准备回去,脑海中传来886幸灾乐祸的笑声。
“宿主大大,男主正在会所,身边围着好多美女呢!”
时逾白暗自磨了磨牙,幽深的眼底涌动着意味深长的情绪。
“定一个离男主最近的包厢。”
最近一段时间傅辞砚故意躲着他一样,每次都等他睡着才回来。
也是时候去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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