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澎海，连空气都是甜的，叶子、微带着祺祺来接她。她忘记行李，直接往出口走，看到苏可祺她们整个就想冲上去了。到了安检门口才发现自己还没取行李。
只好回头，打个电话给她们。
“你们再等会，我忘记取行李了。”陈纬辰私事就迷糊。
“我靠，你不是去培训吗？培训傻了吧。”叶子不客气的骂她。陈纬辰看到苏可祺和微就做出了无语的表情，远远的摊了下手比个在大大的爱心，嘿嘿两声，快去等行李。
在行李区，她看到了方萌，原来是同一个航班回来。她都没看到。两个人眼睛对上了。她走过去先开口。
“方总，你也刚回来。这次培训谢谢你。”陈纬辰一直没机会当面谢谢她改时间培训的事。
“别客气，我也是在自己的范围之内，这次培训你很优秀，恭喜你。”方萌说着，两人的行李也紧挨着，一起提了下来，就往出口走。
“你怎么回去？”陈纬辰也不好意思走前面去，虽然很想用跑的。也不好意思故意走后面。现在都11点多了，机场离市区有点路程。
“哦，我车在机场，你呢？”方萌问陈纬辰。“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谢谢，我朋友和我女儿来接我。”陈纬辰走到外面看到苏可祺和微冲上来，叶子直接上来给她拖了行李。
“这是我朋友微，叶子，这是我女儿苏可祺。”陈纬辰介绍着。“我先回去啰。”
“嗯，改天见。”方萌点了下头。远远的听到陈纬辰和她们的对话。“有没有艳遇。”“艳遇毛线。”觉得奇怪，就是奇怪。
“去喝两杯吧。”叶子提议。
“喝什么喝呀，祺明天要上学，辰辰今天刚回来，明天吧，祺祺不在的时候。”微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甩掉我。”苏可祺对这几次姐姐的行径早就了如指掌了。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姐是为你好嘛，为了让你和你麻麻多聊一会儿。”微抱住苏可祺。
“少来这一套，你们。哼。”苏可祺无语，这几位妈妈级的姐姐完全是比她还幼稚。
“困吗？这么晚没睡。”陈纬辰抱着苏可祺。
“困倒是不会，我问你，你昨天11点半去哪了？我打电话给你都没有接，后来打去前台问，说你在房间在睡觉，真的吗？”苏可祺抱怨着。
“是不是去约会了？”叶子开车不忘补上一句。
“睡了，太累了，白天还去潜水了，早上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陈纬辰吓一跳，她昨天没带手机，回房间时看到6通未接电话。“对不起啦。”
“算啦，反正我没事先和你约好。”苏可祺回答着。陈纬辰在一边心虚。
“辰，你那台suv到了，手续全办好了，车牌号是你祺祺和你弟弟选的因为付全款，给你a了装修和保养费，明天找个时间去取车。”微说着。
“好，多亏了你们。我什么力都没有出。”陈纬辰每次都为有这些朋友感到荣光。而且把她照顾到完全只要出一张嘴。“我明天没空。要开会，也要去公司看看。”
到了家里，也不想吃夜宵。就想快点回家。和苏可祺聊了这一个月的事，这小妮子竟然住校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她听了真是不大开心。
“你那个冤家后来还有去同班吗？”陈纬辰假装不经意的问。因为开学前一周，苏可祺就向她报喜了。当时还让她不要放松警惕呢。
“谁？你说骆驼呀。哈哈，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喜讯，没有，哇，我终于摆脱他了。”苏可祺跟解放一样，上学都觉得空气都新鲜了，成绩都上来了。
“那就好。”陈纬辰看到苏可祺开心她也开心。“乖，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妈咪明天还要去公司。晚上把资料再看一遍。”
“麻，我和你睡好不好，你在你房间里看。我睡不着，我想和你讲讲话。”苏可祺难得小孩子一次。
“好，你说我听着。但是我可能会有的没听到，回答的也不太认真哦。”陈纬辰和苏可祺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而且她也只是加深下记忆，明天下午还要去总公司一趟，这次国内有19个高管参加培训，明天统一要去总公司做个报告。区凯应该也在吧。陈纬辰想到区凯突然想到她们在一起时没任何安全措施，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明天一定要记得买药，那种药太恐怖了，上次在北市那次，刚好亲戚来了，躲过了吃药。这次躲不了了，这种事后药对她来说是个恐怖事件，身体反应太强烈。
“没事，如果要我会再说一遍的。我就想和你说话而已。”苏可祺说着在学校的琐事，同学的新鲜事，班上的事，还是各个喜欢的明星的事。
“麻，麻，告诉你，方艺树他妈又给他们家怀了双胞胎咧，历不历害。他妈妈都42岁了，都生得出来太历害了。”苏可祺整个兴奋起来。
“方太太？”陈纬辰记得她，“真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你同学不是高兴坏了？”
“我们也高兴呀，他现在是我同桌呀，把相片带来给我们看，好可爱呀，好想快点生出来。还有还有，我们班有两个同学的爸爸二婚咧。多了一个家，真好。”苏可祺真是8卦之王了。
“你羡慕呀？”陈纬辰对这个管她的女儿无语。而且估计是那种三维的相片，她都看不懂，这些小朋友懂什么呀。
“还好啦，只是你太辛苦了，又要出差。赚钱养我，我也不想你那么累。你还很年轻，也很漂亮，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喜欢的，如果对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长大了，我可以找奶奶。”苏可祺声音小了起来。
陈纬辰一听，一愣，放下手中的文件，躺到苏可祺身边。
“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麻麻呢？一点也不觉得累，而且我们家情况你也看到了，就是我不上班，供你读书是没问题的，当然可能没办法像现在这么好过，而且上班是每个人都需要的，不上班我的性格是行不通的。不要乱想知道吗？”陈纬辰抱着苏可祺，这小妞长大了。“说不是为了你是骗你的，我希望你开心，因为你是我生的，也是我现在能做到的，你长大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因为我爱你。但是为了你全部牺牲我也是不大现实的，我要赚钱养你，也要赚钱买保养品呀。再说了我们也是朋友，妈妈如果有喜欢的我会先让你面试，如果连你也放弃我了，我怎么办，我伤心的时候要找谁说，谁保护我？至于结婚呢，我不想结婚，婚姻对于我来说，绑定我太多，也会阻碍我太多，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想做的，我都会试一试对不对？快睡觉，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讲了，我的生命中自从你来了后，我没想过别人。”
“麻麻我爱你。”苏可祺紧紧抱住陈纬辰。
“我也爱你，我们一起睡吧。”这孩子在学校寄宿肯定和那些同学们聊这些，现在的小朋友早熟得很。
“我要上洗手间。”
“我也要。”
“我不在家，你可以偷偷带男友回家过夜。”
“我才不会。要去也要去他家。睡吧，有了男友我就告诉你。”陈纬辰关掉台灯，直接睡觉。
第二天
陈纬辰坐在她呆不到一周的办公室里，把资料放好，她也已经慢慢了解公司的运营方式和产品的架构，主要还是设计那一块要加强。她早上把设计部经理和业务部经理叫来开会，虽然他们都是经理级别，但是陈纬辰是运营中心经理，自然高他们一级。她大概了解了下现在公司的产品情况和订单情况。她看了一下最近的文件，虽然平时都有发电子档让她处理了。因为公司的总经理还没直接下派，重要的暂时还是由区凯亲自负责，而且一些重要的区凯已经亲自处理了。
刚结束开会，还没一会儿，设计部经理又匆匆回来。“陈经理，有件事要向你请示。”。
内线在此时响起。
“陈经理，凌原公司的设计总监高雯小姐找您。”前台李小芸的电话。
“凌原公司？请她留下电话或者5分钟后打过来，到时直接接进来。”陈纬辰看了一眼对面的设计部经理刘扬指着电话和他自己，直接上觉得和这电话有关。她要先了解一下状况。 凌原公司是国内服装界的龙头老大，一些国际品牌的国内代工厂商，几个奢侈品牌还是她们的股东之一。以前恒久也有和他们旗下的工厂有过合作，但是过程并没有很愉快，因为对方是大工厂，规矩规则特别多，看不上恒久，恒久也跟不上也是自然。 当时陈纬辰是负责这个事情的,但是凌原企业设计团队很历害也很无耻，那时恒久有新品请他们打样，竟然被偷走，因为没有产权注册，吃了哑巴亏，但以后也再也不合作了。听说在业界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是动用到他们总监打电话给她是为何事，陈纬辰也没和他们设计部的有过交道，以前也只是听说。。。。
“这个设计部总监不是应该打给你吗怎么回事。”陈纬辰问。
“今天上班时，凌原公司的一个设计师和我有交情，打电话来，说我们设计的新款金边系列抄袭他们，他们公司要告我们。说我们设计师剽窃她们的设计，但是林设计师坚信说没有。恰巧这次金边系列发布会大受好评，这次要上巴黎展。”刘扬简明扼要的说。陈纬辰知道这个系列，她在培训结业晚宴上穿的那套就是金边系列中的一套。“林设计师也把带日期的初稿全部提供了。但发布会一出，对方说我们抄袭，对方手中也有一份手稿。这系列是为高定准备的，预计效果也惊人，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我们是原创，没有确定目标，有争议的系列，我们的客人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刘扬刚说完。电话又响了。他也递给陈纬辰关于金边系列的手稿和林立的设计理念和设想的文件。
设计师剽窃别人的成果，特别还在这作品成功的情况下。如果事实属实，这设计师在这行业也就玩完了。陈纬辰她们都知道要认真对待。
“你好，是陈经理吗？我是凌原公司的设计总监高雯。”她还没开口，没见到面都感受到对方盛气凌人的先开口了。
“高总，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抛开口气不说她觉得这人说话挺温柔的呀，没有以前方秉睿说的那么可怕。那一次方秉睿被气到吃不下饭。
“陈经理，我直说了，你们公司刚涉及纺织服装这一块想要优秀的作品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得到的，那就不对了吧？你们也是湖海集团旗下的企业，大企业更要注意，如果真的创造不出好的作品，就要广纳人材，多多钻研。你们湖海什么没有就是钱多。但是真不能用别人的作品当成自己的吧。”对方高雯咄咄逼人。果然是真的。
“高总，是什么意思呢原谅我不大明白。请说慢一点，谢谢。”同样的女人，对方肯定很强势。陈纬辰的感觉。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公司的金边设计是我们一个设计师的心血，你们竟然大张旗鼓的上市了，看来你们设计师的职业道德需要先培训下，现在这件事我们是看到你们是湖海集团的份上，才没有找媒体，先和你讲一下，请你们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到时候你们要给我们公司 合理的解释，在媒体上公开道歉，公开返还金边设计的所有版权。并处罚设计师。”
“高总，你是意思是我们公司用了别人的设计的意思？这个产品我们上周就上市了，现在才知道吗？但是你说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因为我出差刚回来，这种事不是小事，关乎到公司和设计师的名誉。你给我时间，我调查完后立刻给你答复。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赔偿你们的损失。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坚决不得推卸，只是这事也非同小可，不能凭我们的片面之词就可以决定了，这可是关系到一个设计师的职业生涯。”陈纬辰不喜欢她的口气，未见面先反感。什么先通气，还不是害怕区凯。说得好听。虽然凌原公司是服装界的龙头老大，但是也是仅限于服装业。“你们从哪凭定这个产品是抄袭你们的，也请把证据准备好，我这两天会调查这个事，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绝对不允许抄袭存在，甚至连类似也不同意存在。”
“请尽快，我们没证据也不会主动找到你。你们是照搬呀，不是抄袭这么简单。金边系列现在的荣誉可是属于我们的。你们设计师也太敢了，是认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吗？照抄呀，陈经理。”高雯阴阳怪气的说。
“如果你认为你们证据万无一失，你现在打的电话是媒体，不可能是我。”陈纬辰不客气的指出来，不管凌原公司的口碑如何，她也最讨厌这个偷窃人家知识产权的人，如果是她部下她坚决不会放过的。如果是真的，她会负责的。“两天时间吧，你们再忍两天，如果还没解决，我们请法律顾问出面，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陈纬辰挂完电话。她调出金边系列的所有产品资料。看着这个年轻的设计经理。
“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如果真的有异议，为什么要拖一周才说。”他对这个空降的经理没有特别的感觉。而且在职称上她们是平级。但他只负责出新产品，寻找时尚感觉。但这事太严重了，和这个新主管商量一下怎么做。
“这个系列不是上周才发表的吗？怎么今天才来说抄袭？这一点我也觉得纳闷。”这算是陈纬辰上班后的第一件大事了，任何抄袭都是不允许的，对设计师来说，有可能就要改行了。这个系列她知道，上周她在培训时就出的。刚公布成品，和问卷调查，满意度到80，，很有时尚感，金色却不显俗气，市场反应也很好，早上看了订单已经到接不过来的地步。。但因为凌原公司是主攻服装设计这一类，在业界也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个事情如果是真的，就是个丑闻，区凯也第一次涉猎这个行业，对他多少也会有一点污渍的影响。应该好好处理，这也关系到一个设计师的前途。对方肯定也知道她是刚上来的，才这样直接打电话给她。
“这是谁负责的，让她来一趟。你和凌原公司的那个设计师不要再讨论这件事的，如果他还在在那边上班的话。我们先查一下，我会让方助理上报公司法务处。现在最主要是设计师。让她马上过来。”陈纬辰马上做了决定。
“你们先研究研究，先把订单卡了，暂时押下，这两天不再处理这个事，若这事情是真的，有什么解决方法对下订单的客户做出方案。”陈纬辰把业务部经理也叫来，交待了一些事情。还有更多部门要跟着受影响，业务经理匆匆走了。
“设计师后天要在巴黎参加一个服装盛会。”刘扬吸了一个口。“现在在往机场的路上。”
“带着这个系列？现在这个系列有争议，不想毁了她就立刻停止。立刻让她回来，直接到我办公室。我们公司有签订保密协议吗？”陈纬辰知道这个服装盛会的规模，对于设计师来说有可能这是一生才能上一次的机会，但是如果这毁了，想都不要想了，有污点的设计师的作品没资格上那个舞台。
“有的，在人力资源部那里。”刘扬要出口的话被陈纬辰堵了回去。
1个小时后
“陈经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巴黎。”林立拿着行李直接冲到她办公室，这个新来的领导她才不管，和她没什么关系。方智全站在身边。“对不起，我没拦住。”
“你出去吧。”陈纬辰让方智全出去，有些设计师总有些心高气傲，或者说有自己的个性。而且这个服装盛会对于爱服装设计的人来说是生命也不为过。她看着这个和简历上不符合的设计师。简历上的她挺斯文的呀，但是脾气不大好的样子。她对设计师并不是很熟。并没有预先了解，但是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风格，有自己的想法才能创造出好作品，所以她并不生气林立的态度。
“林立老师，把行李放一边，请坐。你喜欢设计服装？”陈纬辰开口。
“你凭什么取消我的行程？”23岁的林立毕业于帕森斯设计学院。来公司2年了。对这个空降的领导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知道这个行程对你重要性，但是，现在有个事情比这个行程更为重要，可不再是关系到你能不能去参加，而是你能不能再当设计师了。”陈纬辰看着她说。
“什么意思？”林立一脸警戒。她才发现刘扬在办公室。
“关于这次金边系列的产品的事。”刘扬回答。
“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陈纬辰打出内线。“给我们送三杯咖啡。”
林立看着表情严肃的刘扬和陈纬辰。“金边系列怎么了。”
“你这设计灵感是从哪来的？”陈纬辰翻着新品的广告图，真的很漂亮。模特又画龙点睛的表现出产品的特征。她穿过的是其中一款形象款，穿在模特身上更具有代表性，更耀眼。
“灵光乍现。”林立答到。
“嗯，现在凌原公司说你偷了她们的设计，你怎么看？”陈纬辰放下杂志，看着林立。
林立震惊的表情，陈纬辰立刻感觉到了，但是凡事要讲证据，对方都找上门了，感觉是不能当饭吃的。如果是林立自己的，肯定是可以找到证据的，如果是自己的设计肯定有草图的，有时间点可以举证就可以。
“不可能，这是我上次一个人去北欧，遇到难得一见的极光才有的感觉。那时的灵感。你们怀疑我？”林立激动得站起来。
“有证据吗？我很想相信你，但是现在是别人找上门了，凭着我相信你，这是没任何说服力的，凌原公司你也知道，他们的设计团队在国内乃至国际上可是有名的。人家既然敢讲，肯定是有什么证据的，不然不可能会冒然行动。你也不必觉得委屈，我们现在要问你就是想帮你，当然以我的立场，以公司为重，如果事情是真的，所以损失也在公司这边，还是重多客户，还是其他无形的损失，比如严重点，对湖海集团的形象造成了污点，也许有些好事者会借题发挥。我们董事长平时生意场上太得意。也有人会趁机闹事。这些不一定会发生。但是这是潜在的危险。你这件事对你自己上却是关系到你职业生涯的大事，你说你爱设计，也可以说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对公司相对也是，所以更要谨慎处理。所以你不要意气用事。如果是你的，我也不会放过对方的。”陈纬辰冷冷的看着这个设计师。
空气一下子好像凝固了。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证明？电脑里面也可以，我们技术部门可以分析出时间。”刘扬在边上提醒。他也着急的，他对这个空降的主管也是保留意见，也想看看这个陈纬辰会如何处理。他也要带着设计团队出差巴黎，要回去准备，这事自然交由陈纬辰解决了。
“你在这个产品发表前和谁讨论过了？公司内外都可以。”陈纬辰也问。
“嗯，给刘经理看过图稿，请他给意见，还有没有了。”林立看到陈纬辰冷下脸，也冷静了下来，不敢看陈纬辰，只好看着刘扬。
“还有是谁。刘经理只看了图稿是不是？”陈纬辰问。
“是。还有，那个是我同学，她刚从国外回来？不可能是她，我只过她一次，是发表会前一天和她见面，有说了我有新设计被挑上了，但是连看都没给她看。”林立呆呆的想了想，解释着。
“发表会前一天？你有签过保密协议了吧，公司的保密制度不知道吗？你同学是设计学院的同学吗？在哪上班？”陈纬辰真是想不通这个，刚说没有，现在就出现一个同学。
“嗯，是服装学院的同学，现在她，她在凌原公司上班。”林立声音越来越小。
“凌原？这么巧。那个设计到底是你设计的，还是她设计的？”陈纬辰声音冷了下来。“新的设计可以随便给外人看吗？如果是你的话。基本的职业道德在哪里。还是竞争对手。”
“不是的，我同学才不会那样，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在凌原公司呀。她自己肯定也不知道的。”林立争辩着。
“好，先不说别的。现在我们先假设这个设计是你的，你们见面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陈纬辰心想，不会又发生什么同学偷同学的设计的事吧，好好的友情干嘛要变成这样。她毕竟心是偏向自己的员工的，可是现在还是不能证明。
“后来发现自己的u盘丢了，因为第二天要发表了，资料已经全部有在别的地方备份，以为自己不知放在哪里，就没在意。”林立想破头也想不出u盘在哪。那个u是湖海特别订制给各个设计师的，以便她们可以存储设计图。她很珍惜，可是没想到金边系列太受欢迎，她一忙都忘记了这事，加上又要去巴黎，已经忘记了u盘这个事。
“u盘有全部资料吗？有密码吗？”
“有全部资料，因为都是自己看，所以没有密码。”林立也模糊起来，真的是她同学吗？
“什么时候见面的。”陈纬辰决定先从有疑点的找起。而且后天就是巴黎服装盛会了。只有一天时间了，如果林立要去的话。她不想扼杀设计师的梦想和天堂。所以只能尽快。
“你，你不知道那是你的宝贝吗？”刘扬生气的骂她，而且那个u盘都是因人订制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上面还有镶钻。他对这个设计师的作品很看好，很有新鲜感，结果是这样。
区凯不知为什么对服装感兴趣，而且福利特别好。
“好了，我现在想知道你们见面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发表会前一天就是十天前了。在哪个地方遇到的。”陈纬辰不想浪费时间，她翻了下日历。“我下午要开会，开完会我们再来讨论这个事，和对方说了2天时间。你先想和找了同有利的文件。你们刘扬要带队先去，你暂时别和你们认识的凌原公司的人联系了。你们把可以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你如果想起在哪个地方见面的，去找人家问问有没有摄像头，找下影像资料，现在摄像头都有麦，知道吧，有可能可以录下你们的对话。当然这些都是在你是设计所有者的前提下，如果你有错，立刻坦白，不然我按在保密协议上的条款来处理这件事。下午全部办好。”
“那巴黎的事……”林立弱弱的问。
“这事先解决。”刘扬冷冷的说，他也看出新领导的怒气。
其实刚刘扬也说了，他会以湖海的实力，把这个有争议的系列做保留，和组委会商榷时间延后。
林立和刘扬起身离开。
“如果事情能早点处理完，而且不会错过巴黎服装秀的情况下，我会重新审请让你去。好好去查。”陈纬辰第一时间还是相信自己家人。林立愣了一下，眼泪立刻掉下来，两人快速出去了。
陈纬辰把资料整理好，都2点多了，去湖海要20分钟左右。要去那开会。到了前台，通知在42层。她呼了一口气，这样比较不累，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她到了集团才想起要去买药。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林杰楷和方萌主持会议，林杰楷开完会就走了，她去找方萌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要走的时候，方萌把法务部门的电话给她，接了个电话后，又把陈纬辰叫住了。
“陈经理，你韩语很不错是吧？”方萌不可思议的问，因为林杰楷打电话来说，去韩国并购崔式韩妆的工作人员要陈纬辰去。总公司会韩语的没几个。韩国方面有办事处，但是却不精通中文。
“还好。怎么了？”陈纬辰疑惑的问。
“公司后天要去韩国并购崔式企业，公司对这种小语种的人员匮乏了，刚好你在，麻烦你排下时间，出差2天一夜即可。”方萌说着。她都想咬自己的舌头，堂堂一个湖海集团，要什么人没有，不是打她人力资源部的脸吗，要不是林杰楷特别交待。她绝对不说自下嘴巴的话。
“并购呀。我只会说和听，其他都不会，而且一些专业的商务用语不会，去了应该也没帮助。对方肯定会英文的。而且这不是我的工作职责。”陈纬辰不大想去韩国。而且不可能对方是大公司没有会英文的。她直觉就是拒绝，现在满脑子都是金边系列的事。
“只要翻译就好了，毕竟会韩语更好一些，有些事你可以直接沟通，也可以听通他们在讲什么。因为这次去高层在会面，对方高层都是比较传统的人，如果能用她们的语言直接沟通会更快，而且服装和化妆可能会并成同一块，你也算提前熟悉一下。”方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这是行政部的事，只好推给林杰楷。
“我一个人？”陈纬辰一个头两个大。“那凌原公司的事怎么办？”
“交给法务处处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如果林立设计师是清白的，去巴黎的事情可否给她恢复机票。”陈纬辰问着。
“如果明天下午3点前可以水落石出就可以，如果下午事情没完成，那她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方萌回答。“你还有其他同事会一起去韩国首尔，后天早上9点的飞机。”
“这么赶？设计师的事还没完呢。”陈纬辰惊呆了，这个速度真是神速。她手机已经收到简讯了。
“管理部门也已经把机票发到你的邮箱。”方萌提醒着。“对了，区总到时会安排人去负责分公司，到时你就专心负责运营部的业务即可。凌原公司的事法务部会处理。”
“行。”
陈纬辰心想，这明明是告知而已，算什么商量。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是林立的事。她不想废话。拿了崔式的文件就回去了。而且公司的人事经理说的这些自己也不想戳破。这样的安排应该不是她的意思，她也不能说什么，本来这份工作就不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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