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董月初的话,上官子鸣一愣,是他大意了。

    “放心,这上面没有迷药,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

    上官子鸣点点头: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你也听到了?”

    董月初将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上官子鸣有点诧异:

    “这人是谁?像友非敌。”

    “也不一定。”

    董月初摇头:

    “也许是他们用来迷惑我们的也说不定。”

    “那现在……”

    上官子鸣试探着问道。

    他觉得处理这种事情,董月初比他在行。

    董月初:

    “现在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说完便进了屋。

    上官子鸣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异常,也进了屋。

    许安然并没有睡着,在董月初出门的那一瞬间便醒了。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起床,只是静静的睁着一双惊恐又茫然的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见到董月初进来,才松了一口气。

    但也没有开口询问,害怕被别人听到打草惊蛇。

    董月初是个善解人意的,轻轻的拍了拍许安然紧紧抓着被褥的手,安慰道:

    “没事儿的,睡吧。”

    许安然这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小声的问道:

    “是不是那些人来了?怎么没有动静,他们又走了吗?”

    “不是,不是他们,是一只过路的耗子。

    睡吧,没事儿的,有我在呢。”

    许安然点头,没再说什么。

    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会那么心大睡着?

    就在董月初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她猛的一下睁开眼:

    来了,这下是真来了。

    凝神听了听,又没了动静。

    这下她没有开门出去,而是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自那一声响过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四周静悄悄的,能听到远处的打更声。

    今晚的住房是做了调整的。

    孟飞燕和绿柳她们都住在一个屋。

    而她们原先住的屋子,都是随行的护卫。

    董月初她们的没有变,主要是许安然睡觉时特别认床。

    只要睡不好,第二天就会头痛。

    这个毛病是很多年前就有的,这次跟着出来游玩,已经好了很多。

    所以董月初便没有换地方,反正有她在,许安然是不可能有事的,这一点她很有信心。

    同样没有换的还有上官子鸣和温言。

    他们担心甜宝不习惯,才没换。

    这一注定是个无眠夜。

    为了应付,大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一个不注意,遭了道。

    没多会儿,外面就又有了动静。

    这次的动静比先前大多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有恃无恐,还是故意为之。

    动静闹的将其他人都吵醒了。

    周边的一些住户悄悄推开窗户门往外瞧了瞧,当见到这群人是苟员外家的,立马又缩回了屋。

    纷纷猜测这是去对付谁家?

    也有人瞧着去的方向,猜测是冲客栈那几个去的。

    这不仅让大家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迷药也许是干坏事的人,走捷径最佳的武器。

    这些人一来就撒出大量的迷药,丝毫不管你会不会中招?

    即便不会,他们这么多人也能轻松拿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结果的结果,动静闹的很大,场面也铺的很开。

    本就十拿九稳的苟员外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中招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

    在他们万分不解的情况下,清楚的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人。

    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

    孟飞燕将摆放在几个地方的香收了起来,眼神不屑的瞟向软倒在地的人:

    “没想到这软筋散比他们的迷药还管用?”

    上官正远撇撇嘴:

    “啥管用,要不是我们事先吃了解药,看你中不中招。

    这些王八羔子,迷药就跟不花钱似的。

    瞧这地上厚厚的一层,都能当面粉使用了。”

    说着还踢了踢脚边一个软趴趴的身影:

    “混账玩意儿!居然居然敢对小爷动手,你这是有几个脑袋?

    小爷也是你能随便打主意的人?”

    “咳咳!”

    上官子鸣咳嗽两声,提醒他别暴露了身份。

    上官正远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暴露身份?

    指着地上的人问:“这些人要怎么办?”

    上官子鸣看向董月初:“绑起来送官?”

    董月初点头:

    “那肯定是要送官的呀。”

    说着看向一个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不用问就知道这人是苟员外。

    还真是好兴致,居然亲自来了。

    董月初围着苟员外转了一圈停下:

    “想必你就是苟员外吧,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人了。

    瞧瞧这身板儿,跟头猪似的,该减减肥了。

    还有你这满脸的油腻,这是将油当开水喝呢,冒出的汗都是油亮亮的。”

    孟非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也跟着嘲笑:

    “瞧这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捏着中间看不到两头。

    说人吧又不像,说猪吧,也有些不像。

    这四不像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出来晃悠,这是想恶心谁呢。”

    绿牛点了一根蜡烛凑了过来,夸张到:

    “哟,这脸上的麻子都能当芝麻用了。

    瞧这小小的绿豆眼跟王八是不是很像?

    啧啧啧,这头发,怎么还是个秃顶?

    看来是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地上的苟员外气的想要大骂两句,奈何身子软趴趴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连说话都提不起劲儿,只能眼睛冒火的盯着眼前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口里说出最难听的话。

    心里想的却是说吧:

    说吧,有什么都说出来,这会儿让你们过够嘴瘾。

    等落到我的手上,我要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悔招惹了我。

    温言指着他转动的小眼珠说道:

    “你们瞧,他这黑豆眼转来转去的,准是在心里骂我们呢。”

    “我呸!”绿柳朝苟员外吐了一口唾沫,厌恶道:

    “瞧你这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再转,姑奶奶给你挖了。”

    上官正远往旁边挪了挪,一脸的嫌弃:

    “绿柳,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随便吐口水?

    要吐也得让他们来。”

    说着指了指一旁看热闹的护卫:

    “来来来,你们一人吐他一口唾沫,看能不能将他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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