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初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理了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下许安然的话。

    突然,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娘亲的嫁妆那么多,会不会有人打歪主意?

    不行,她得跟娘亲说一声,把这些该转移的都转移了。

    万一以后侯府平反,还得靠她们资助呢?

    事不宜迟,董月初马上就要去找许安然说这件事情。

    走了几步又停下,算了,还是明天去吧,这会儿娘亲都睡下,还是别去打搅她了。

    想到许安然,董月初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多好的人呐!怎么就命不好呢?

    夜里,董月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果真不是许安然的女儿,也没能保住她的嫁妆。

    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把她的嫁妆全都抢走了。

    导致她流落街头,成了一名乞丐。

    董月初是被这梦吓醒的,醒来时冷汗连连。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这是在给她预示什么?

    早早的起床便去找许安然了。

    许安然显然睡得也不好,见到她来强打起笑脸:

    “初儿来了,我这就让人摆早饭。”

    董月初点点头,陪着许安然吃过早饭,才说了自己的打算。

    许安然也被这话惊了一下,有些慌:

    “那要怎么办?”

    如果真有人打这些嫁妆的主意,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有后台,还真的没办法保住。

    不是说许安然有多在意钱财,主要是她的想法跟董月初一样。

    总有一天侯府会被平反,也用得到这些嫁妆。

    董月初昨夜就已经想好了,连忙安慰到:

    “娘亲别急,你信不信我?如果相信我,我一定把这些给你保住。保证不会落到他人之手。”

    听到这话,许安然嗔怪道: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信你信谁?”

    “那万一我不是你的女儿呢?”

    董月初试探的问道。

    许安然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她,眼里满是迷茫:

    “你不是我的女儿,那你又是谁?”

    随即又摇头笑到:

    “可是你就是我的女儿啊,你看你长得跟我多像呀!”

    说完还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董月初的眉眼。

    许安然这话没有说假,董月初跟她的确有些相似。

    “娘亲不用怀疑,我就是你的女儿,我只不过随便说说。

    我是这样想的,要不将你名下的部分嫁妆转移到无忧公子的名下。

    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捏造一个身份……。“

    “不不不,不用。”

    还没等董月初说完,许安然连忙打断:

    “就转移到无忧公子名下,对外就说铺子不景气,卖给了无忧公子。”

    董月初点头:

    “这个办法可以,要不我现在就去张罗?

    算了,还是让翠竹去吧,我在家陪陪娘亲。”

    许安然却摇头:

    “你忙你的,娘亲不需要陪。正好昨夜没睡好,我再去睡一会儿。”

    董月初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点点头:

    “那行,等我忙完了再陪娘亲。”

    等董月初出了门,李嬷嬷有些担忧到:

    “夫人,你说小姐的办法保险吗?”

    许安然点头:

    “行,肯定行!初儿办事牢靠,我相信她。”

    午饭时分,董月初没在家,许安然也没什么食欲,草草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天气越来越凉,李嬷嬷不让她去院子,说是风大怕着凉。

    刚一转身,就看到贺浩泽怒气冲冲的大步跨进来。

    许安然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贺浩泽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许氏,是不是你干的?”

    许安然不解的看向他问:

    “什么?”

    “是不是你把云歌打你的事情传出去的?

    是不是你传出去她不是尚书府的真千金?

    你说,这些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许安然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随即笑了:

    “先不管这些是不是我传的,难道不是真的吗?有冤枉她吗?

    既然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又生个什么气?”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她好歹也是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毁了她?”

    贺浩泽脸红脖子粗的责骂道。

    许安然根本不怕他,语气也有些激动:

    “对呀,我是养了她十几年。

    虽然她在老夫人身旁,但我对她付出的心血,给出的银钱,可不少于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可她是怎么回报我的?

    不但不叫我一声母亲,还把我当仇人。

    现在更是猖狂,居然敢动手打我。

    这样的女儿,我要不起。

    更何况她还抢占了我亲生女儿十几年身份。

    享受了原本属于我女儿的好日子。

    她不但不感激,还想除掉的女儿。

    就光这些,她就是我的仇人,我没将她大卸八块赶出去,就已经算我的仁慈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她供起来呀?

    明确告诉你,这话不是我传出去的。

    我是想传,但还没来得及。

    哈哈,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看不过去,替我打抱不平,我真得好谢谢他才是。”

    她说的是真话,昨天告诉李嬷嬷,让她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李嬷嬷还没来得及出门。

    贺浩泽根本就不相信:

    “你敢发誓?你没有说出去?”

    许安然冷笑:

    “我凭什么要发誓?你觉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还要发誓?”

    “你,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简直就是毒妇!”

    贺浩泽不知道要说什么,除了怒吼,骂许安然是毒妇以外,就找不到其他词了。

    许安然以前是闺阁小姐,说话做事都很保守。

    现在被董月初影响,想法也大胆了很多。

    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是啊,我就是毒妇!

    你明知道我是毒妇,当初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娶我?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应该是想让我们侯府提携你吧?

    结果被你算漏了,咱们侯府很快就垮台了,你是半点好处也没沾到吧?

    哈哈哈!想想都好笑,一向精于算计的尚书大人,也有算漏的这一天。”

    贺浩泽被她戳中了心事,气得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朝许安然扇去。

    嘴里还骂道: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的巴掌还没落下,一股风吹过,手就被人紧紧地拽住。

    拽的他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扭头看向拽着他的人,正是刚回来的董月初。

    “尚书大人真是好威风啊!

    不但居于后宅,还打女人,真是白白承担“男人”这两个字。”

    听到她的话,贺浩泽更加恼怒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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