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不断响着,还有一声声撒气的怒喊。
“你他妈找死!”
“找死!”
“找死!”
竹涵缓了几口气,担心夏阳,急忙抬头,支撑着想站起来,准备帮忙。
却见夏阳踩在王启的身上,弯着腰挥拳暴打,手上和王启的脸上全是血。
而王启,已经晕死过去。
竹涵心惊,赶忙跑过去拉住,奈何被推开了。
情急之下,竹涵强行从侧面抱住夏阳:“别打了,会死人的!”
“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夏老爷,他就你一个儿子啊,杀人偿命,难道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还有我,来学院的事情还没做呢,不能被赶走。”
夏阳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听进竹涵的话,眼中怒意快速退去,但没有消失,而是被压制和隐藏。
王家!你们欠我的!到时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伤及无辜了!
他动作停滞,呼呼喘着粗气,慢慢冷静下来:“对不起,是我连累的你。”
竹涵道:“我们是朋友,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是我自己要和你来学院的。”
夏阳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好了好了,不说了,放开我吧,这件事没完,我会替你报仇的。”
竹涵刷的松开,后退两步转过身子,脸一红,疼痛重新涌上来。
夏阳走过去,抓着双肩,强行把她扭过来,看着那半张脸。
“委屈你了。”他用极其温柔的语气,眼里充满心疼与怜惜,
“呜——”
竹涵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砰的扎进夏阳怀里,手捂着脸,委屈的放肆大哭。
“反正已经抱过了,再抱也没什么。”如是想着。
“好疼,呜……呜。”她哭诉道。
夏阳轻抚秀发,默不作声,眼底仿若有火焰在积蓄,只等雷霆出击,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好一会儿,呜咽声渐渐变轻。
两个人分开
夏阳柔声细语:“你顺着路找过来,应该知道药香楼吧,带我去。”
“嗯”竹涵也不想自己的面容受损。
夏阳道:“你对夫子们比较了解,给我家竹涵治疗,当然要用最好的医师,这里距离药香楼近,可知道是哪位?”
“登徒子。”竹涵羞骂一声,擦拭眼泪,在侧前方带路:“再这样不许跟着,我自己去。”
“我错了,我错了,竹小姐,我再也不敢了。”夏阳熟练的道歉。
竹涵咬咬嘴唇:“夏阳,你不好奇我真正的名字吗?”
“竹涵不是?”
“傻子,那只是艺名,怎么可能用真名字。”
“那你真名叫什么?”夏阳还真的好奇。
“叶轻涵”
“好名字,以后,我便喊你轻涵。”
“不,不许。”
“轻涵,别太小气”
……
一路上,夏阳不断找各种话题,想缓解她的疼痛。
不过走之前,两个人把王启弄醒,见他迷迷糊糊的,就走了,等会反应过来会自己去医馆的。
“不愧是是叫药香楼,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闻到草药的香气。”夏阳道。
共三层,两个人的目标,是居住在最高层的夫子,周凝萱。
医术是选修,无强制要求,所以只有真正感兴趣的才会过来。
第一层也就十二三个人,而第二层只有五人。
每层还都有面贴满纸条的墙,写的都是各种问题和回答。
墙边摆着案牍,也压着零散的纸条,想来是学生无法解决,只能等待周凝萱。
见有人上楼,学生们倒是没有阻挡,反而有人热心想帮忙。
夏阳问了句:“可有把握不留疤痕?”
在药香楼的都是些没有太多治病经验的学子,该尚在理论阶段。
他们看见叶轻涵脸恐怖的模样,还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伤,顿时没了底气。
至于小有经验的,在学院医馆历练,而比较熟练的高级学子,都出去历练了。。
三楼,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满脸倦容,眼里遍布着红血丝,颓废般趴在窗前。
听到脚步声,也毫无反应。
“请问可是周夫子?”
陌生的声音,想来是新人,周凝宣语气十分慵懒:“对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朋友受伤了,希望周夫子帮忙看看。”夏阳诚恳说道。
周凝萱抬手抓了抓头,几缕秀发握在手中,心疼不已:“受伤和治病,应该去学院的医馆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因为距离这里比较近,而且您的医术比较高明,能让她快速好起来。”夏阳道。
“我现在没心情,听走路和呼吸的声音,你朋友受伤应该不重,还是去医馆吧。”
夏阳暗暗感叹,是个高人。
周凝萱打了个哈欠,身体往前微搓,闭上眼睛,向后依躺。
散落的头发如瀑布直直落下,地上瞬间多了几条零散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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