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院的花圃倒是恬静,除了两人的布鞋踩到地表根茎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这花,不对”
齐河平看着那长得过分艳丽的花,回头看了看宋西卿,宋西卿却是有些好奇地研究着那绽放的花骨朵。
“齐先生,你出身商贾,自然看过不少花这花可称得上上品?”
“上品,而且是非常上的上品,不过它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你能闻到其中的血腥气么。”
齐河平的鼻子倒是没有那么灵,只见他凑近了一朵绽放的东菊,终于是在其中嗅到了些许异样的气味。
“这是毒血的气味接下来,避开毒血。”
毒,血?
“知道了。”
再往花圃深处走去,两人却是见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那老头看见这两个陌生人,也没有太过意外,只是向他们展示起了手中的花儿。
“你们看,这花儿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老先生,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日前,或者,几月前老头子我记不清了,只知道半月前,城主叫我来处理这些东西。”
那老头侧着的身子转了过来,右边的那半张脸却是已经被一朵花寄生,那眼眶中也是生出了些许枝叶。
“小心!”
齐河平的佩刀从黄色布衣下被抽出,那强大的刀气将老头连同他待的屋子一同化作了粉末。
“这是什么东西!”
那毒血进入人体可以繁衍如果是混在水里用来浇花,那花儿就会变成这种寄生的奇怪东西。
“齐先生,接下来尽量不要接触那些花。”
“好。”
身后,却是传来了花盆碎裂的声音,还未等宋西卿回头,一只巨大的手已经触摸到了齐河平的脸,只一瞬,巨大的冲击力就将他轰入了墙壁之中。
“咳”
废墟之中,齐河平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这时候他才看到,那击飞他的,是苏城主的右手。
怎么跟树的枝干一样。
看着出现在脸上的树掌,宋西卿只是稍稍侧过身子,剑芒乍现,那树枝就好像豆腐一般被切成了两半。
居然如此脆弱。
齐河平有样学样,也是一刀劈去,不过那树枝却是发散出不少细小的枝条,直接将他的身子穿了个透,齐河平有些懵地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随着“轰”的一声,苏城主也是倒在地上无了生机。
“齐先生,如何。”
该死,这家伙压根不是九重合道境,刚刚那看似普通的一剑也只是灵力内敛罢了。
“没办法,老皇帝想用我,又不想相信我。”
齐河平艰难地点了点头,宋西卿也是快速击出一掌,将那毒血直接逼上喉头,剑意突显,替齐河平灭了祸根。
“这是我的本命符。”
嗯,有了这东西,齐河平也算是上了船。
“先生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安南少国公,宋西卿。”
齐河平听到这名字也是虎躯一震,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明白了吧。”
唯一一个不参与皇位争夺的势力怪不得老皇帝想用他。
“那关于安南城的传闻,是真的么。”
“也算是。”
隐魂君就算是如传闻所言,安南少国公侥幸击杀了虚弱状态的隐魂君,可那位手底下可有不少四方神魂境界的高手,也怪不得老皇帝对他有所忌惮。
“喂,走了。”
“好。”
出了城主府,空中吹过些许微风,那其中的气味,倒是不言而喻。
“这真是救命的东风!”
追寻着毒血的踪迹,宋西卿一路东进,或许是因为知晓了底细的缘故,他这次直接将齐河平远远地甩到了身后,待齐河平赶到的时候,宋西卿却是已经开始了杀戮。
“你离远些这些人都是疯子,他们给自己身体里也注入了足量的毒血,等发作时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形炸弹。”
“好。”
有了几次对付这邪毒教的经验后,宋西卿下手也是利索了许多,看着那血块横飞的惨烈模样,齐河平也是有些动容地转过了身子。
警戒着四周,不知过了多久,那漆黑的洞穴中已经没了动静,刚扭头,齐河平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搭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儿不是毒窟。”
却是宋西卿满身血污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您,杀了多少人。”
“少说百十个我也不知道这邪毒教为何能蛊惑这么多教众。”
“或许是,治病灵药吧”
“你也听说过繁溢圣君。”
“是。”
“所以,很遗憾的是,里面的那些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毒体了。”
或许是出于怜悯,宋西卿并没有让这些走投无路的可怜人曝尸荒洞,只一把火,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烧成了灰烬。
看着那冒出的黑烟,齐河平缓缓转过了头,却发现不远处的城主府也处于一片火光之中了。
“城主府也着火了?”
“我放的。”
“”
“走吧,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来了,这是个机会。”
宋西卿说的便是那毒窟里的家伙,果不其然,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城西溜进了城,穿过混乱的人群,潜入了城主府之中。
“有发现什么么。”
“没有。”
那不断坍塌的建筑将各个入口全部掩埋了起来,那几个黑衣人只得驻足在外。
“不行,那是我的作品——陆,给我上秘法。”
“你小心。”
那淡淡的膜却是能隔绝旁边可怖的火舌,帮助那黑衣人潜入其中。
“不好,是调虎离山!”
那人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的杰作是被他人毁坏的,还未等他离开,宋西卿留下的后手就将他留在了火焰中。
“走。”
其余几人也没有犹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城主府。
“喂,几位,要去哪儿。”
拦在洞口的,却是齐河平,看着眼前这几个久违的正常对手,他也是有些激动,那刀一下子就从刀鞘中亮了出来。
“四方神魂境!”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合作布阵,不过在修为的绝对碾压之下,他们也被逼的步步后退。
心念合一,那刀也是轻微地震动起来,几人一看齐河平立在原地,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在蓄力,可是接下刚刚的招式使得他们还无法在第一时间站住身子,只得眼睁睁地错失最好的时机。
“斩。”
刀意外露,不止于手中数寸,顷刻间将小山坡夷为平地。
呼,还好,力收住了,不然破坏到城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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