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练了些时日，宋西卿才知道，那所谓练习场只是总司圈地的由头，主要还是为了拿下地下的矿脉。
怪不得如此简陋阿
而那矿脉，便是那淬体液中最重要的淬炼石的由来。
于是，在为期一个月的淬体结束后，宋西卿也是直接结束了那意义不大的锻炼。
金他们只给了我这一条教导的路子，另外的，就要我自己寻了吧。
在收拾家伙什离开前，宋西卿不由得对这所谓的矿脉生了兴趣，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示意小灰溟跟上自己。
那凭空出现的高山，肯定就是这矿脉的镇基。
果不其然，在那座高山的山脚，一个不起眼的小草垛旁，宋西卿发现了一个大洞，其中不少矿车停在洞口，却没有任何人巡查。
不愧是禁明卫，压根不担心外贼盗窃。
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小灰溟却是有些胆怯地停在了原地，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不是自己该进去的地方。
“我们戴着面具呢。”
这便是宋西卿想到的第二课，为人。
里边儿，一个工头正呵斥着手底下的人，忽然，他看到了洞口缓缓走来的宋西卿，立马小跑着到了其跟前，谄媚地说道。
“大人，您来此地有什么事情？”
“无事，视察而已。”
“好，好，小的给您带路。”
不经意间在那谄媚男人的身上扫过，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木牌，似乎是禁明卫下属杂物部干事的身份证明。
“大人，您看，这就是咱这一天的产量。”
那男人笑着拎起了一个大箩筐，里面全都是淬体用的淬炼石。
那边明明还有一小箩筐身为少公，宋西卿也是见惯了这些人，一看便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就在他打算抽身讨个干净的时候，他瞅见了身后的小灰溟，那一计也是忽上心头。
“你是杂物部干事？”
“是，是，小的是杂物部朱孝权。”
宋西卿也是搂住了他的肩膀，两人就这么一推一就，一小捧淬炼石便到了宋西卿的手上。
“好好干。”
“诶，好，大人您慢走。”
跟在后边的小灰溟却是一愣一愣的，宋西卿朝她比了个手势，直到走到洞外，才将淬炼石塞到了她的手里。
“拿着，这些东西可不便宜，你一个月也就用了那么一箩筐。”
“可是，这”
很显然，小灰溟的脑袋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人情世故罢了，那小管事能拿一小筐打点关系，头上的大人物就能拿几大筐做顺水人情，给我们这种出生入死的倒是只有这么点。”
说罢，宋西卿宠溺地揉了揉小灰溟的头。
“走吧，这些淬炼石你以后再用，明天开始我们就不用来这训练场了。”
一路回到茶馆，宋西卿这次却是直接跟着小灰溟进了房间，使得丫头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不过随后，她便知晓了师父准备的惊喜——那是一件锦织的红衣，上边用金纹纹着些许淡雅的花纹，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给你的，明天也带你去见见世面。”
“多谢，师父。”
第二天大清早，宋西卿就敲响了小灰溟的门，不顾她的睡眼惺忪，就拉着她去吃了早餐，眼瞅着那丰盛的食物，吃了一个月速食干粮的小灰溟也是有些动容，恍惚间，她又跟着宋西卿来到了城里的织造坊。
“没有你的尺寸，鞋子只得由你自己来定做了。”
闻言，小灰溟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了那双破破烂烂的布鞋。
“两位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来为她定做一双鞋。”
那老板娘显然是知晓两人的身份，立马就迎着给小灰溟量了尺寸，就在她想问要等多少时日的时候，那老板娘已经抱着一双白色的新布鞋出来了。
“来吧，这位大人，适适大小。”
“还是老板娘这东西全。”
“瞧你说的，你们四绝小娃娃可不少。”
说着，她便拍了拍宋西卿的肩。
“像你已经是大器老成了。”
宋西卿却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没法子。”
很快，小灰溟就换好了鞋子，配上那红衣，气质一下子不一样了起来。
“嗯，好看，有种清冷仙子的感觉了。”
“走吧，再会，老板娘。”
穿了新衣的小灰溟在飞檐走壁时速度却慢了不少，很显然，她不太习惯这新的衣装。
“不用担心弄脏，你的每一份衣物都是有备份的，老板娘很快就会送到驻点，当然，我送你的衣裳也有余的。”
虽然看不到小灰溟的脸，宋西卿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一丝沮丧。
“得了，今晚要去的地方在城外，你先在城中逛逛吧。”
将钱袋子丢给小灰溟后，宋西卿就消失在了半空中，而小灰溟在接到袋子后，还是在原地发愣了一会。
我一个人？
果然，这丫头胆子很小。
宋西卿悠闲地在远处的茶馆坐了下来，确保小灰溟无法看到他。
只留下了一个在禁明卫变强的执念，我对她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
就在这时，宋西卿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手下没有情报组织，或者说，偌大的安南国公府，都没有一个为少公服务的情报部门。
诶，自己搞一个吧。
正巧，一个一脸邋遢的乞丐走到了宋西卿的跟前，却是要跟他讨要些赏钱。
“喂，滚出去！”
那小二立刻小跑着赶了过来，随后谄笑地招呼宋西卿换了个店里边的位置。
“这些乞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店小二走时，却是不经意地嘟囔了起来，而刚刚端起茶水的宋西卿也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师父”
看着眼前递回来的钱袋子，却是小灰溟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了这儿。
诶，这丫头，找人倒是挺灵，而且换了衣裳，没戴面具心倒是挺细。
“怎么了，不想逛么。”
“”
“那么我们便走吧。”
小灰溟这次倒是不再怕弄脏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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