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无垠,刺目阳光却晃得人难以睁眼,那身着血色长袍的男人却只是蹒跚地走着,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长剑。
忽然,地面的小碎石跳动了起来,那地面的震动,似乎预示着不远处那逼近的威胁。
眼角的余光瞅到一块稍大的石头,男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靠了上去,静静地待着身后的追兵。
果不其然,那银白色的铁骑一会就在离男人不远处停了下来,为首的队长自马上一跃而下,缓缓向男人走了过去。
“稍远些,银甲刺眼。”
队长却是不为所动,缓缓从腰间抽出长剑。
“小林,你很聪慧,只是那份愚忠蒙蔽了你的双眼。”
队长的手却是僵硬地停在了半空,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将其定在原地。
“什么叫愚忠,你不看看你在做什么事!”
男人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将那把漆黑的长剑插在了冰面上。
顷刻,万籁俱寂,隔着银盔都能感受到队长那惊恐的眼神,不过此刻,一切都已无济于事,随着一阵破空声,数十位携带着恐怖威压的老者出现在了空中。
“宿丰卿,你干了什么!”
宿丰卿不语,待几人靠近之后,他们才发现,地上的男人已经绝了生机,那七窍流出的鲜血已然说明他刚刚付出的代价。
“该死”
就在一名老者想要破其躯,碎其骨时,不远处的空间稍一扭曲,一个赤脚青袍的少年忽地出现在了雪原之上,很显然,他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身处此地,就在那眼神迷茫地找寻时,他发现了那熟悉的人不,是宿丰卿未寒的尸骨。
“”
两位老者发现这少年有些不对劲的眼神后,立刻向他袭了过来,不过止一瞬,少年就闪到了那把黑剑旁边,一侧,天云山的两位老祖却已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身首分离。
其余的几个老家伙顿感不妙,不过还未等他们转身逃离,强大的威压就将他们震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见那少年只是慢慢地向呆立的队长走去。
“你也是吗?”
看着那双仿佛没有灵魂的眼睛,队长一下子哽咽住了。
万籁俱寂,苍茫大雪掩埋了这场无人得知的屠杀,世人只知道,这天下,乱了。
不知多久之后,在一处无名的山峰之上,宋西卿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半截身子却已是没入了一朵浮云。
“师父,我在山上已经清修好久了。”
愕然回头,却发现那位久伴身旁的老人不见踪影,在有些慌乱的找寻之后,宋西卿确定了,自己的师父已经离开了。
照师父先前的话,他离开后,我便可以下山了。
但宋西卿自上山已有千百年了,未曾下过山,自也不知那下山路,只记得刚刚来时,是眼前一黑,年轻的师父静静地在那凉亭旁看着自己。
莫非是,直接跳下去?
不过自有记忆起,对宋西卿有意义的人只有一个师父,以至于他开始怀疑那即将迈出的步子。
我究竟,想不想离开。
“为师只能教你修行,至于做人,只能靠你自己。”
那一步终究还是下去了,只不过,是淹没在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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