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小刚眼里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这理论和自己研究的某个理论好像有着相似之处，但又好像更为透彻和深刻。
少阳走到书桌前，也许经常使用的关系，这书桌用的是沉檀铁木，厚重且坚实耐用，哪怕放上几百斤的重物也能轻松承载。
“大师，您这书桌如果让兽系战魂师破坏的话，您猜测他应该是什么级别呢？”
玉小刚沉思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如果是大魂师的话，全力释放第二魂技应该能勉强击碎，如果是高级一点的魂尊的话，也许使用第一魂技就足够了。”
“这样吗？”少阳点了点头，“那如果我说现在还未获得第一魂技的我能打碎这面书桌，您信吗？”
“你？！打碎这面沉檀木书桌？！”大师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刚入学的小孩说他能击碎眼前那大魂师都不一定能击碎的沉檀铁木书桌？
这已经不是什么努努力就能成功的事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少阳神色认真的点头清晰地告诉大师，不是什么不合实际的幻想，眼前的小孩是真的觉得自己能办到这件事。
疯了，真的是疯了，他是脑子不好使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哦，对，他还是个小孩来着，争强好胜很正常。
想到这，玉小刚松了口气，和少阳的相处太过自然，一度让他忘记了眼前之人不是什么阅历丰富的高人，而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少阳，自信是件好事，它能让你在面对敌人时在气势上就压倒对方，给对方更多压力，露出更多破绽，在面对危机时也能更游刃有余。”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不基于已有事实的自信就是狂妄了，只会让人觉得你很虚浮。”
若是换一个人在玉小刚面前，他可能一句话都懒得说，更别说一下讲这么多了。
这不仅是因为少阳的父亲肯定了他的研究，肯定了他存在的意义，更因为在与少阳的交谈中，少阳无意间透露出的气质，那种淡然从容，那种自信优雅，那些都是自己一直缺少却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清楚你这个年纪可能喜欢在人前表现，可能会用一些不切实际的空话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好胜心，你年龄还小，这都无可厚非，但你要知道这样是不好的。现在我们来聊聊别的吧，比如你的那位师傅还教过你什么。”
少阳好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依旧盯着眼前的书桌，“大师，你的书桌应该不贵吧，打碎了赔您一个金魂币如何？”
玉小刚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小孩是没听懂他说的话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呆了？
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哪怕你再怎么逞强它也不会变成可能，就跟自己的武魂变异一样，看来得让他亲自尝尝失败的滋味，他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啊。
“你要真能打碎，我也不让你赔了，就当听个响又如何。但是如果你打不碎的话，以后可就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了。”
少阳点点头，没有同他争论。
他长长地吸入一口气，压低身体，调动起力量来。
玉小刚惊讶的发现自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律动，那是一种浑圆如意的感觉，让玉小刚仿佛看见了力量的积蓄与流动。
他的肉体，每一寸，每一处肌肤都仿佛在呼吸一般，充满了生机与力量。
少阳只是保持着姿势站立在那里，但玉小刚却感觉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积蓄已久的猛兽，随时都能给予目标惊天一击。此时的玉小刚竟然荒谬地觉得少阳也许真的能办到，那不可思议之事。
屋内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凝滞，周围的空间安静地可怕，能清晰听见外面小孩的吵闹声，冷汗从玉小刚的额头渗出。
少阳动了，石破天惊，理所当然地猛烈一击，那看起来稚嫩白皙的小小手掌，狠狠地落在了那颜色深沉的沉檀铁木桌上。
“砰！”那书桌的桌腿压入地面半寸，桌面也被强大的力道直接直接砸裂，巨大的声响让书架上久积不落的灰尘也被震得四处乱飞，几本书本落到了地上。
玉小刚浑身一震，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直冲天灵盖，悚然的感觉弥漫开来。
他出生在那样强大的家族，加上早些年也在魂师界闯荡过一段时间，甚至闯出了自己的名号，也算见识过各种大场面了，那些真正的强者抬手震苍穹的威势他也有所感受，但他从未如现在这般感到灵魂的震颤。
这名叫少阳的小孩只有五六岁的年龄，甚至还没有获得自己的第一魂环，武魂寒渊水也不是什么顶尖的强攻系兽武魂，甚至在器武魂中只能算中上，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一击击碎了需要强攻系兽武魂大魂师释放第二魂技才可能勉强击碎的沉檀铁木木桌。
玉小刚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此刻随着书桌的碎裂也一起碎裂了，那种发现一直以来认知的世界其实是错误的那种虚浮无力与荒谬感，让他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怪物！绝对恐怖的怪物！
玉小刚下意识地想到这个词，连带着想到了好友的学院，那个学院好像只招收怪物，但如果少阳进入那个学院的话，那些所谓的怪物恐怕只能算天赋好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不该叫他怪物，叫他，
妖孽吧。
“这就是我师傅特训我的效果，这下您应该相信我并不是想要敷衍您随便编了个借口了吧。”少阳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师，微笑道。
“你的那位师傅”
大师话说一半，少阳便摇了摇头，表示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玉小刚长叹一口气，没办法了么。
不过他的忧伤没有持续多久，情绪很快就被激动占据了主导，毕竟能教导出少阳这样的妖孽，就注定了少阳背后的势力不会简单，而这样强大且神秘的势力没有找其他人，而是找上了他。
一个在魂师界被称作小丑，笑话的存在，甚至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与诚意，这便足够了。
“不过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当您的挂名弟子。有什么需要验证的理论只要不违背原则我都可以帮您去烟灶。”
“什么？！”玉小刚眼里爆发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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