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一狐疑的盯着她:“怎么,有事?”

    卞沁眼里闪过慌乱,被叶唯一很好的捕捉:“没,没事……”

    看着叶唯一越发心虚,她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唯一姐,能借过一下吗?”

    叶唯一嘴角勾起弧度:“好啊。”

    卞沁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刚转身,衣袖就被拽住。

    叶唯一的声音似幽灵般轻飘飘的从身后传来:“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仿佛像壁虎被踩到尾巴,卞沁被戳中心事,面色一白,说话结结巴巴:“怎么会……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

    这时,卞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妹子,土你有没有挖来啊……”

    卞沁恨不得走过去捂住卞贤的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叶唯一,心里害怕。

    那日叶唯一教训明翠翠的模样历历在目……

    若是被她发现自己正在……卞沁心慌不已。

    这边,卞贤挠挠头,没听见自家妹子的回话,浓眉怒蹙。

    这个死丫头,只怕是又去哪耍了,根本忘了偷土这一回事!

    卞贤拎起锄头往这边走,忽的……他面色惨白。

    这这这……他看见了什么?

    卞沁看到自家大哥走来,嘴角勾起勉强是笑,还打了个招呼:“大,大哥……”

    卞贤感觉身后冷汗直冒,别说是卞沁,连他都有点害怕叶唯一这个女人。

    那日那般蛮横……将明翠翠那样的泼妇制服的死死的……

    卞贤硬着头皮回了个笑:“哈喽啊,小妹……”

    卞沁转身看着叶唯一,“唯一姐,我哥来找我,你咋不松开?”

    叶唯一面色冰冷,笑话,若是她松开了,卞沁还会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不成?!

    但是看着卞沁和卞贤两人脸上心虚的笑,她又觉得特别有意思。

    “卞贤,你哥哥说挖土,挖什么土,在哪挖呢?”

    卞贤汗流浃背了,他支支吾吾:“在,在……”

    叶唯一继续逼问:“在哪呢?”

    女子虽然在笑,但却像地狱恶魔一般渗人……

    卞贤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锄头:“就给地锄草,做好事呢,随便哪块地都行!”

    这两个人撒谎也不打个草稿,真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呢?

    叶唯一都要气笑了:“那你给我的地儿也锄锄?大慈善家?”

    卞贤面色惨白,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叶唯一已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可看着被叶唯一拽住衣袖的卞沁,卞贤擦了擦额角滚落的冷汗,语气充满憨气:“好啊唯一妹子,你们地儿在哪呢?”

    叶唯一将身边僵硬的卞沁扯到自己旁边,指着旁边这块地儿:“就是这儿呢,你走几步路就到了!”

    “好嘞!”卞贤拿着锄头挥了过去,顺便给卞沁使了个眼色。

    卞沁接受到自家亲哥的眼神,欲哭无泪。她也想解释,可是这个女魔头在这,她压根开不了口!

    叶唯一装作没看见两人挤眉弄眼,若有所思:“可地里好像没草啊……并且我地里的土还被人翻了……”

    忽视掉两人额头上不停掉落的冷汗,叶唯一声音幽幽:“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人偷土啊?”

    想到女人那日教训明翠翠的模样,两人打了个哆嗦。见叶唯一看向自己,纷纷紧张的摇头。

    叶唯一走近一步:“你们说,偷土的人,是不是拿着锄头偷的呢……”

    卞沁哆嗦的更厉害了,她看着叶唯一抓着自己的那双手,感觉那就像是一条黏腻的毒蛇,将她紧紧缠绕……

    “不是我偷的,叶唯一你松开我,你不要冤枉我!”

    卞沁猛的往后跑,要不是叶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说不定卞沁已经挣开跑了。

    见鱼儿上钩,叶唯一眼里的恶趣味神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她直接一掌劈向卞沁后颈,特意控制好力度,使人没有力气。

    卞沁大声尖叫,她惊恐的挥舞手臂,一屁股坐在泥土地里,脸色苍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偷的土!”

    她目光慌乱的看向旁边的卞贤,身体止不住的打颤,双手用力抓着两边的杂草:“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都是有人在指使我!”

    卞贤彻底慌了,他想过去死死捂住自己妹妹的嘴,卞沁却是看见了他的动作,整个人往后仰。

    指着他:“就是他……都是他!都是他让我偷的土!”

    卞沁呜呜的哭了起来,爬上前拽住了叶唯一的脚踝:“唯一姐,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叶唯一简直要被乐死了,她之前咋没发现这卞沁这么逗。

    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偷土呢?

    卞贤没想到自家妹子会出卖自己,脸色煞白,顿时放下手中的锄头,对着卞沁骂骂咧咧:“好你个没良心的,说好了偷来的土卖的价钱咱俩五五分,可你现在撞到人家了怕事,就把我直接给卖出去,你……我告诉你卞沁,你休想!”

    卞沁躲在叶唯一身后不语,卞贤看着叶唯一面无表情……心也开始慌了起来……

    索性他也不装了,直接把锄头扔在地上:“就是我要偷你的土,现在被你发现,你说你想怎么事了!”

    叶唯一笑眯眯的:“我要你偷土的原因告诉我。”

    卞贤愣住了:“就这么简单?”

    “若是你不愿意说……那就……”

    叶唯一迈开了腿。

    想到就是这双腿将明翠翠踹到牢里,卞贤感觉自己的小腿不保,立马低声求饶:“我说!我说!”

    在叶唯一的死亡注视下,卞贤声音都是颤抖的:“是这样的,知府里来的老爷说今年年底有蝗灾,上头不作为,没多少粮食,再加上他们都把田拿出来做房了,耕地变少,作物产量上不去……”

    “我们塘栖村离汴州知府最近,观察了我们这里的土……说你这块的最好,说只要把土给他们运过去,便给几百两的报酬……可这地是你的,我,我想把这笔银子独吞,便来偷土了。”

    卞沁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哥,你居然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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