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沈意接道：“所以，这就是你当时要这么回答的理由吗，因为要恪守着所谓的道义，所以宁愿当一个普通人”
虽然那种炁也不是什么好炁
沈休喝了口茶：“那你是怎么想的，说说”
“唔，心境不同，想的自然也不同，如果是前期的我嘛，当然想学，不仅要学而且还要学的更好，控制着它应该在谁面前展示，怎样做如何做，一切都应由我说了算，毕竟那时道德很低，但还有点良知”
“如果是中期的我，我会学，但只把它当做不得已的手段，遇到了良人，道德有，良知也有”
“如果是后期的我，我不会学，因为已经不需要了，那两种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心境变了，看待同一件事得出的结果就不同了”
沈意说着这样的话时，眼神木沉沉的，声音也有些飘忽
沈休一愣，他怎么觉得小意这眼神就像一个阅尽千帆行将就木的老人呢，要不是他就坐在自己女儿面前，他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花季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眉头微皱，沈休轻唤了声：“小意”
沈意眨眨眼，俏皮一笑：“爸，我演的像吧”
沈休：“……”
小呆黏糊糊的在识海中安慰她，沈意拽了下镯子，让它闭嘴，真是的，太黏糊了，她有时候都快受不了了
沈休瞪了沈意一眼：“这么会演，不让你报个中戏学院那还真是可惜了”
沈意笑出了两个酒窝：“谢谢爸爸的认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的美貌不上银幕那是整个世界的遗憾”
沈休：“……”
他和静云都是谦虚的人，女儿之前也差不多，怎么去一趟回来那厚脸皮程度是直线上升，那哪儿都通公司是正经的吧
沈休仿佛聋了似的没接这句话，正色道：“我们家族的炁大概从1900年开始就有记载了”
沈意用脚趾头算了一下，哦，一百多年了，那时差不多过了四十几年就是甲申之乱了吧
沈意思索起来，她的家里确是没有一个会用炁的，是因为她家的祖辈们太正直了，看不上这种炁吗，也许也是有可能的
那沈冲呢，怎么说，出来的叛逆分子吗，她其余的表兄妹，呃，对哦，她们家好像没有表兄妹，连亲戚这种东西都没有，那他们家是怎么混的？
沈意道：“爸，我七大姑八大姨呢”
沈休噎了下：“你爷爷只有我一个孩子，哪来的七大姑八大姨”
“那我爷爷的坟墓在哪儿，为什么你都不去祭拜一下”
沈休：“……”
头上遭了一个爆栗，沈意委屈的揉揉额头，沈休颇有些咬牙切齿：“你爷爷人活的好好的，他没死，你会不会说话”
“那为什么我都没看见过他，你也没提起过他”
沈休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那还是小意小时候的事情了
沈休的目光微闪：“你妈妈怨你爷爷，你爷爷这么多年也怨自己，不肯回来，太多年了，你不记得他也正常，至于他为什么不来看你”
张了下口，沈休拍了拍沈意的肩：“你爷爷不是不来看你，他只是不敢来看你…”
沈意觉得自己就像拿了未知剧本的玩家，一直有人在引领着她靠近答案，确实让她有了些许兴致
她爷爷的模样啊，时间太久远了就变得模糊，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记忆里有没有他，也许，她也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她刚好对甲申之乱有些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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