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娄晓娥便哭唧唧的搬出了那个家。
这年代,一个女人离了婚也不敢马上回娘家,毕竟一直没孩子,被别人知道了,也是怕父母的脸面挂不住。
娄晓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拿着行李投奔聋老太太。
“这人呐,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看娄晓娥抽抽一上午了,聋老太太柱着拐杖走到她身边安慰:“打老早,我就看着许大茂不是个好人!”
娄晓娥紧抱双臂,蜷缩着,像极了受了伤的小猫。
“你是不知道啊”聋老太太扶上娄晓娥的背:“要是在小日本侵略那会儿啊,这许大茂那一准是汉奸!!哈巴狗!!!”
“他呀,可没你爹那两下子!你爹呀,偷着给八路送钱!”
娄晓娥抬起头,委屈巴巴的抓住老太太的手,不解道:“太太,您刚才为什么不说呀?!您为什么不告诉二大爷呀!”
聋老太太哭笑不得,心想这傻姑娘怎么还没想通呢!
“哎哟!那个刘海中啊,他压根儿就不明白什么是事理!你还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官儿迷,就想着当官儿!”聋老太太耐着性子劝解:“你瞅瞅他,如鱼得水,如愿以偿了!这不把你一大爷给整下去了?”
毛易易不懂安慰,干脆躲在隔壁屋子里偷听。
他佩服老太太,虽说没什么文化,但还就比这四合院儿里的任何人,都懂得事理!
姜还是得老的辣。
老太太的声音继续传来:“这还不算,这不又把人家那个,那个阎埠贵也给整下去了!这么一来,他不就成了咱院子,那最有本事的大能耐梗了!”
“唉!”老太太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看这小子,要不把咱们院儿里搞得鸡飞狗跳啊,他是不能罢休的!”
看娄晓娥哭得脸都花了,老太太心疼,踉踉跄跄去一旁的水盆儿里为她打湿块毛巾来擦脸。
“要说呀,没啥!哭什么呀?晓娥,你离开这许大茂啊,是好事儿!”
这句话对毛易易同样受用。
一大清早,毛易易睡眼惺忪去应门,亲眼目睹娄晓娥哭成一个泪人儿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心里一揪。
说不上来是歉意还是心疼。
“别哭了,你看这许大茂啊,这要在过去,你能看得上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呀!哭啥呀,你再看看我们家的毛易易,那上进心啊,可不比一般人!他以后啊,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说不定啊,能比你父亲还能干呢!呵呵呵!”
老太太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推销起自己孙子来,娄晓娥抽抽到一半,疑惑地看向老太太,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还有那傻柱!你一来,毛易易就去找了傻柱,你猜怎么着?傻柱拉着许大茂就扇他那大嘴巴!多让人解气呀!”
娄晓娥已经不抽泣了,不过两行泪还是挂在脸上,忍着委屈听老太太往下说。
“我告诉你啊,晓娥。你可先别到处去乱说,你别瞅我又老又聋的,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聋老太太对娄晓娥使起眼色,让娄晓娥一瞬间觉得平日里啥都听不见的老太太,居然看起来有些老谋深算。
“我家那傻小子,不是不想替你出这口恶气,而是他啊,有别的法子等着制那许大茂呢!他那拳头呀,迟早也会落到许大茂脸上!你等着瞧!”
老太太爽朗的笑声从隔壁传过来,毛易易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可能吧?老太太都知道了?
毛易易这些天做的事,居然都没逃过老太太的眼睛?
他严重怀疑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可是那浑身的鸡皮疙瘩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这老太太也是穿越过来的?不仅穿越,还得和他共用一个系统才能解释得过去啊!
娄晓娥听老太太这么说,当然也震惊:“他们,为什么都帮我呀?”
“毛易易那臭小子我可不知道,呵呵呵!不过那傻柱啊可是啥也不为呀!就为你打抱不平!”
‘就为你打抱不平!’是一句多有力量的话!
女人在受委屈的时候,最需要有人出来为自己挥拳头评事理。
娄晓娥觉着自己凉透了的心,又被火重新烤了一下,噼啪作响,又疼又暖的。
毛易易发现已经听不见娄晓娥的抽泣声,心里也舒服不少。
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接下来才是关键。
毛易易看看时间,估计秦京茹正在赶来的路上。
其实昨晚,看见许大茂去刘海中家里的时候,毛易易就马上回屋用许大茂的口气写了一封信给秦京茹。
大概意思就是告诉秦京茹事情进行地非常顺利,娄晓娥再也不会回来了,速来商量订婚聘礼等事宜。
字写得极其潦草,看起来像是赶时间,或者说是等不及想跟秦京茹见面,连落款处也是故意空着的。
毛易易堵的就是秦京茹在高兴之余,注意不到字迹的变化。
写完信,毛易易厚着脸皮找到久违的琴老大,让她帮忙派个手下,务必连夜出发,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秦京茹。
信里,还体贴得给秦京茹加塞了车费。
琴老大许久没见到毛易易,自然是热情的不得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就这么小的事啊?!行,信你就放心交给我!这事儿要是办不妥,我提着他人头来给你赔罪!”
琴老大穿着这年代少见的性感睡衣,指着同样好久不见的胖子说道。
毛易易和胖子默契地相视一笑。
胖子多是无奈,毛易易则是带着歉意。
临走前,毛易易也不忘偷偷塞给胖子一些辛苦费。
毕竟做人嘛,不能太没良心,苦了手下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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