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安顿好秦京茹后，原本是吹着口哨背着手得瑟着回来的。
结果好，深更半夜的，许大茂现在又在房里来回踱步，睡不着觉。
毛易易这小子真的要考四级钳工了？！我刚才没听错吧？！
他刚让一大爷给谁送礼去了？
要是真的给他考出来，再被秦京茹知道了，这不又得坏了我的好事？！
不行！
许大茂掐着手指估算日子，离年底也没多久了，怎么说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拖到年后。
得赶快想法子顺利的跟娄晓娥那女人离婚，再娶上新媳妇！
反正毛易易那臭小子今年考还是明年考不是都一样啊！
得了，明天先去打探打探一大爷的消息！
第二天中午，许大茂特意跑到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蹲点一大爷。
一大爷刚坐下，许大茂就捧着好些个菜和大白馒头，在一大爷对面坐下。
一大爷一抬头：“哟！你怎么今天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吃饭了？”
“害，一大爷，您这话说的！一大爷您是谁呀！厂里的八级钳工！我们院儿里的一大爷！我这不是来孝敬孝敬您么！”
一大爷绷着个脸，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你有事？”
“没有没有！这不是就想坐过来跟您唠唠嗑么！”
许大茂把菜推到一大爷跟前儿，自己拿了一个大白馒头咬了一口：“对了一大爷，我听人说，毛易易准备考四级钳工了？”
一大爷停了下来，眼神更加疑惑了。
“你听谁说的？”
许大茂短琢磨了一下，最后想想还是说实话：“噢，其实也不是听谁说的，就是昨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您和毛易易在聊这个事儿呢！这不是，要是毛易易能考出来，我们院儿脸上都能跟着沾光不是？”
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事儿啊，你先别到处乱说。”
“我懂，我懂！”许大茂连忙附和。
“毛易易这小子不容易！没人教没人带，自己能把技术提高到这样的水平！”
“是啊是啊！”
“所以你先别去到处说，我不想他考试前被分了心。”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一大爷，您放心！我许大茂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何止不会说出去，许大茂简直巴不得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他想。
“唉，那您是怎么帮他争取到这个名额的呀？”他小心翼翼试探道：“据我所知，每年这个考试资格，可是有规定限额的呀？”
“我们车间里的老赵，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老赵，赵国光！他不是去大学里当老师去了吗？”
一大爷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小声说道：“他现在，可是在教育局里做书记呢！”
“还是一大爷您厉害！赵国光现在当上书记了，您让他帮忙，他还是照样得帮！哈哈！”
听完许大茂的假意奉为，一大爷扒完最后一口饭，起身扬长而去。
许大茂呆坐在原地，默默的消化着刚刚打探到的消息。
教育局，赵国光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拍的敲打着。
秦淮茹带着车间的小姐妹正好路过。
‘咚’！许大茂的手指定在桌上，他想到了。
“许大茂！哟吼！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呢啊！”秦淮茹笑着打招呼，眼里全是羡慕。
“不吃了！我还有事！你们坐下来吃吧！”许大茂匆匆把最后几口大白馒头塞进嘴里，然后起身就走。
“唉！这么多菜呢！你都不要啦？！”秦淮茹惊喜，追着许大茂的背影叫道。
“不要了！你下次记着点我的好就成！”
许大茂抛给秦淮茹一个下流的眼神就彻底跑走了。
“切！”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拉着小姐妹坐下：“来！我们吃！许大茂平时这么抠门，不吃白不吃！来来，吃吃！”
一阵笑声。
许大茂匆匆忙忙跑回办公室里，正好拦住要出门工作的小余。
“唉！等等！你去哪里！？”
许大茂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
小余扛着一个大包，身边还有一些器材，他停下来好奇的看着许大茂：“你今天早上不是刚叫我去隔壁中学里放电影吗？教育局的领导要去他们学校里视察”
“行了，你别去了！”
小余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打断了。
“怎么又不去了？”
“行了，叫你别去就别去了，东西都放下吧！”许大茂突然意识到自己口吻有些生硬，直起腰板儿，拍拍小余肩膀：“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吧？快点儿，先去吃饭！这里有我呢！”
“这不行吧？！”小余几乎惊恐的看着许大茂。
“没事儿，我下午的事临时取消了，我替你去！”
“那怎么行呢！”小余更惊恐了。
“我说行就行！你就放心去吃饭吧！”
目送完小余高高兴兴奔向食堂的背影，许大茂拿起背包，‘哼’了一下，满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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