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垂耳兔轻悄悄地掀开窗帘一角,“看到那边的大房子了吗?”

    被垂耳兔小心翼翼的态度感染,夜莺也提着气凑了过去。

    “你得再往我这边靠一点,”一只热心垂耳兔帮好奇夜莺调整角度,“视线不能被窗户上的木格子挡住,不然你就看不到了。”

    嘘,垂耳兔示意夜莺往她的三点钟方向看去。

    听话地偏过身体,处在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安全距离,夜莺果然见到两三个拉拉扯扯的兽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个和三个。

    兀鹫女士并不需要夜莺额外花精力辨认,最前面那个匆匆拎包进屋甩了后面一串闭门羹的就是。

    排在第二位的是能演会演爱演演出水平演出高度的角雕一号——鉴于对方是夜莺前男友的父亲,她礼貌地把这对父子认定成两个颇有姿色的病号。

    “哈哈,”垂耳兔高兴得像是看到对家塌方,“老角雕敲门敲窗敲烟囱都没能进门。”

    角雕一号虽然急了但保留了基本的风度,夜莺默默观察着对方,被人鸟都不鸟后状若无事捋羽毛的样子和她的前男友角雕二号如出一辙。

    下一个向大房子走来的是框着个镜片看起来风度翩翩斯文败类的兀鹫院长。

    原来雄性兀鹫也不算秃顶,端着垂耳兔友情提供的望远镜仔细看了又看,夜莺悬着的一颗心释然地放下大半。

    “妈妈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垂耳兔小声解说到,“至于原因嘛……首先都是兀鹫,其次都是兀鹫,最后都是兀鹫。”

    有这么一个富有同族精神的良心母亲,垂耳兔十分骄傲。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和胡萝卜曲奇一样喷香的人夫垂耳兔,和手里的小饼干一样纯良,夜莺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甜甜香香的黄油味道。

    兀鹫女士果然打开了门。

    幅度极小地馋了一下,夜莺望见另外两个雄性兽人偷偷摸摸地跟在胡萝卜曲奇之后,目的是想要浑水摸鱼突破兀鹫女士大hoe的外层防御圈。

    想得倒美,垂耳兔二号在夜莺旁边哼哼几声,试图混进巢里的两只老鸟只会收获一个结果,比如一前一后地被扔出来——

    电光火石间第五方混入战场,只见另一只刚有巴掌大的小垂耳兔像块布丁一样弹射到兀鹫女士手里,连带着炫耀自己手里拎着的一袋子巧克力,小垂耳兔滴溜溜地滑下兀鹫女士的羽毛,又一步一跳地冲向另一个兀鹫。

    哎?等下,夜莺怀疑自己眼花。

    一,二,三。

    三只兀鹫。

    “哎呀!”吃了半天瓜的垂耳兔二号一拍耳朵,“说好了要去接小垂耳兔的!你瞧瞧就顾着看热闹了,幸亏她小叔叔靠谱!”

    “我们过去吧?”收起望远镜,垂耳兔二号乐不可支地撺掇,“她小叔叔不比你前男友帅多了?”

    恩怨分明,垂耳兔二号丝毫不掩饰对两个便宜弟弟的区别对待。

    “而且兀鹫兽人不论雌雄鼻子都高!”

    垂耳兔二号的尾巴炸成有伴侣兽人才懂的心形:“很高很高很高!你懂的吧?”

    极力推荐,垂耳兔二号恨不得夜莺就像她戴在脖子上的蒲公英项链,好让对方一阵风就能被吹到熙熙攘攘的舞台正中。

    “而且你还可以趁机报复前男友!”

    想想看,那家伙正因为犯了事被关在家里垂头丧气不修边幅时不时被他哥骂上两句,而就在角雕二号又一次挨骂的时候——

    铛铛铛!角雕二号忽然发现他哥成了前女友的战利品!

    ……

    一时之间,夜莺不知道该把哪件事情排为她的年度惊讶之最。

    ——目睹一场多人间的混乱的争风吃醋的进门大戏、一脸可爱的垂耳兔二号竟然背着她看了许多香艳肉梗、自己激动之下居然讲出了一连串的“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又或许三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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