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完毕,镜极只休息片刻,便继续投身瞬剑斩的练习之中。
时间紧迫,此技尚未实战施展,更需大量的练习。
几人为保万无一失,晚宴之前不再露面。
同时也都无事,便决定尽量帮助这指定的解围人——镜极。
沈愿在一旁加以技巧上的指导。
翊谣加油助威。
康德深拿出长笛,在镜极施展瞬剑斩成功之时卡点吹奏喜乐。
唐映安则亲自准备了些府上上好的茶点。
这待遇,可非是一般人能消受。
但镜极此刻心中没有杂念。
晚宴迫在眉睫,他自知责任重大,马虎一会儿,便有可能酿成千古大错。
有形的压力,不停地抬高着他的心率。
练剑,是个缓解压力的好手段。
“好好歇歇吧,等下保证状态,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日落西山,唐映安见时候快到,便将那一口没动的茶点,亲自端到了镜极的面前。
“起码……要再熟悉些,快到时候了吗?”
“怎么?要本大人一直端着吗?”唐映安稍有些愠色。
“啊哈哈!谢过郡主大人,我的错。”
镜极连忙接过茶点,同时将剑弃到一旁。
“嗯,再有小半个时辰,我们就要过去提前准备了,他们已经先去了。
那我们也收拾一下出发吧,你的剑技在我看来已经很完美了,我觉得……应该够用!”
“既然郡主大人发话,那我就不再耽搁时间了,走吧!”
唐映安拿来了两套下人的统一服装,让镜极、翊谣二人换上。
而后,她将镜极的武器,清锋剑,交付给下人,提起存储在晚宴自己位置的桌下。
简单嘱咐了下基本规矩,一切终是准备就绪。
三人去往了中宫晚宴厅——炽火殿。
炽火殿坐落在中宫的正西侧,是皇宫中大型晚宴的钦定举办场所。
因此这座宏伟的宫殿不仅装扮得金碧辉煌,连面积也够大,足以容纳受邀而来得近百位达官显贵。
中央还有诺大的空地,供歌舞伶妓表演娱乐项目。
唐映安的位置,就在离皇上主位较近的相对不起眼的角落里。
外加镜极的身份也只是一个敬酒的下人,几乎没有人会注意他的存在。
那些个文武百官只顾饮酒作乐,殊不知危险,已是近在咫尺。
酒过三巡,百官皆是沉溺于舞女绝美的舞艺当中,即便是皇上,也不忍扰了这份兴致。
待这一曲奏终,皇上才站起身子,清喝一声,对文武百官道:
“各位可喝好了?接下来,请大家品尝这来自泮水的顶级佳酿。”
唐映安稍使眼色,镜极便是带着翊谣跺着步子出动。
翊谣在此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为减少计划的变数,敬酒的工作还是要交给常年在酒馆干活的镜极。
镜极,却是在竭力维稳自己的心态与表情。
即便他有多年给客人倒酒的经验,但是他还是头一次在这盛大的场面下应对近百位文武百官。
更何况,他手中的敬酒壶,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酒壶。
据皇都方可靠的情报表示,参加这场晚宴的叛匪,有一部分有着确凿的证据,一部分尚且没有。
而这酒壶中半数的毒酒,就是为这些实锤的叛匪而准备。
毕竟宫中本就缺人,若是一昧以毒酒击杀那部分悬而未决的嫌疑人,错杀好人,对皇都也是损失。
所以,镜极一行人需要出手对付的,也正是这些毒酒没法筛干净的叛贼。
至于这酒壶,则是唐映安参与研发的内含暗格的壶。
暗格内液体可与壶内液体完全隔开,且操纵暗格的开关就被镜极的大拇指压在壶把之上,可保证隐蔽性。
还好事先唐映安在这些官员的桌角做了只有其二人知道的微小标记。
不然镜极又要倒酒,又要短时间内在这近百人中分清叛匪,这脑容量,实在是不够用。
经过这几天的连轴事件,镜极的心理素质愈发强大。
虽说他心中总是惦记这点小事会出些差错,但走过一巡下来,他的动作不受紧张所影响,并未引起宴客的任何不满。
酒全数敬完,酒壶最终剩下个轻飘飘的壶身,镜极回到了唐映安的身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啊啊!!”
炽火殿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喊,
紧接着,是盛装菜肴的瓷盘碎裂声。
循声看去,竟是那侍女双腿发颤跌倒在地。
而她望向餐桌的表情,尤为惊恐,嘴巴更是张大,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这侍女怎么了?”
“不对,你们快看,是秦将军!”
“秦将军死了!!”
一个又一个人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地倒下,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骚乱之中。
唐映安悄悄地将被布盖住的清锋剑递还给镜极。
镜极也打紧了精神,他明白,皇都内变也许要就此开始了。
“都安静!”皇上一声怒喝,那恢弘有力的声音在整个炽火殿回荡着。
文武百官虽心有余悸,但见龙颜大怒,也都强压恐惧,纷纷看向皇上。
皇上双手背后,扬声解释道:
“诸位放心,死的都是想置我于死地的诛劫堂叛匪!当然,今日这些叛匪,一个也走不掉!”
咚!
大门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抬眼看去,原本精致的雕龙大门,此刻,竟是被一道笨而厚重的石门所取代。
出入口被彻底封死。
这场互有目的的笼中斗,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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