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明珠被抢走了?”
盛钰对明珠之事尤为上心。
且不论这打杂的话是真假,她第一时间冲出房间,确认明珠安危。
但当盛钰望见那黯淡无光的大堂之时,她便清楚,明珠,终究是不在这天花之上。
“真丢了?”
众人见状,纷纷冲出房间。
毕竟作为这几天尽心尽力所看顾的东西,突然丢失,所有人都没法将自己甩出干系。
抬头望去,原本镶嵌明珠的位置,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孔洞。
而大堂内的护卫和打杂工人,全都抱着肚子蜷缩在地,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
很明显,这些人在守卫明珠的过程中,遭受了入侵者的攻击。
“是赵瞳吗?”
镜极攥紧拳心,冷哼道:
“这家伙从八强赛后就再没见到过他的踪影……怕不是早就惦记上这个珠子了吧?”
“也许是吧……”盛钰扶着栏杆,勉强维持着站姿道:“刚刚我们吃饭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听见,赵瞳有这个实力。”
“可恶!刚想说怎么处理他来着!”
镜极二话不说,披上外套,同盛钰道:
“老板娘,你把酒楼里的人安顿好,这人一定没走远,我追出去找找!”
盛钰大脑一片空白,不再推脱,默默应允了镜极的行动。
翊谣留在酒楼内帮着收拾现场。
沈愿和康德深则跟着镜极,分别朝着另外两个方向寻找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凉城东域胡同——
“赵瞳!你还想往哪跑?”
胡同里,对向一人飞奔而来。
离得远虽看不清模样,但镜极先认出了那人身上的鼓嚢挎包。
“你什么意思?”
见赵瞳不但不跑,反而还飞速朝自己的位置移动着,镜极猜测,这人定是觉着无路可走,所以要同自己决一死战,杀出一条路来。
“你当真觉得,你的那些小把戏,出了比试台还能奏效吗?”
镜极抽出清锋剑,摆出战斗的姿态。
“你是……镜极?”
迎面碰上镜极,赵瞳是一脸惊诧。
不过,相比于镜极,赵瞳却是没有分毫的战斗欲望,前进的脚步只快不慢。
“你到底要干嘛?”
镜极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眼下根本搞不清这个赵瞳在弄些什么把戏。
“镜极兄!救我!”
“救你?”
待赵瞳的身影靠近,镜极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已是遍体鳞伤,血液淅淅沥沥地淋了一路。
他的身后,确是有三名手持短匕的黑衣追兵。
眼看黑衣追兵的匕首就要刺入赵瞳的背,镜极快速施展手法,弹起响指,将光剑召唤而出,挡下了黑衣追兵的攻击。
光剑横插墙内,黑衣人不敢断然靠近,算是为二人生出一条安全的警戒线。
“镜极兄……我就知道你的实力不止于此,比试台,对你倒算是一个限制了。”
镜极顾不得贫嘴,转动手指,调动光剑继续发动进攻,同时手持清锋剑,爆开全身的内力佯攻而去。
三名黑衣人被击退,面面相觑一番,自知不是对手后,转头撤退。
危机解除,镜极剑指赵瞳,质问道:
“明珠呢?”
赵瞳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了镜极。
“明珠在这……你快拿回去吧,我伤势有些重,走不太动了……要是让我送回去,怕是又要被追兵抢回去。”
“嘶……你这小子,我该信你哪句话呢?”
事出蹊跷,结合这些黑衣追兵和赵瞳的话,他便知道,事情远没有表象那般简单。
首先,镜极将木盒打开,见到那明珠露出了颇为刺眼的光芒后,方才安心合上。
明珠是真的没错,那这赵瞳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太像能把明珠主动还回来的样子。”
“明珠不是我拿的。”
赵瞳解释道:
“是那个鸿闽,趁你们都不在之时,带人击倒了所有护卫,偷走了明珠……我当然不能看见明珠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就先追了上来。”
“鸿闽……”
镜极思索片刻,而后恍然大悟。
如果真是鸿闽,那一切也算是合理。
那起麻痹作用的银针,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放倒所有守卫和工人。
“但你……这伤势……”
赵瞳又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是我跟着进了鸿府,搏上命将明珠抢了回来……刚刚那追兵,也是鸿府里的打手。”
镜极虽不愿相信找通过,但这人身上的伤都是实打实的,骗不了人。
镜极道出心中的疑惑:
“那你为何不直接带着明珠走人?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
“呵……”赵瞳苦笑道:“你觉得我能把明珠带走吗?若不是正巧你来,我没准要死在那黑衣人的刀下了……离开这胡同都难,何谈离开凉城?”
镜极想从赵瞳的话中挑出漏洞,但无奈,一切都是这般的合理。
“你应该从盛钰的口中得知过,我曾盗取过一次明珠的事情吧?”
“嗯,我知道这事。”
“那你可知,我为何最后被抓了吗?”
“按老板娘的话来讲,是你出逃的过程中,不幸碰上了凉城的巡逻队伍。”
“这话半对不对……那队伍是鸿闽的人,他似乎比我还想要这颗珠子,所以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逃离?这段时间,与其说是我同盛钰较死咬不放,倒不如说是在暗中一直同那鸿闽较着劲,没他,这珠子我早就拿走了!”
“原来是这样。”
捋清了关于明珠的原委,镜极自心被逗得一笑:
“你们三方还真有些相互牵制的意思呢。”
赵瞳冷哼一声,随即轻蔑地笑道:
“那鸿闽一直都想要明珠,也正是借这武道大会的契机,准备将其稳稳收入囊中,可谁曾想,竟是被你们这几个外来人横插了一刀,他的计划全盘崩塌,气急败坏,也只能动手硬抢了。”
“那就这般放任他为所欲为?”
“呵呵,别忘了,鸿闽可是官家的人,想把这酒楼的明珠夺下,他能道出一万个理由、一万个罪状,何来的为所欲为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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