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的比赛,无论是碰上谁,都能说得上是打得有来有回。
但这一次,无论镜极用什么招式,历经多少回合,从头到尾占不到半点便宜。
镜极知道,硬碰硬他根本不是对手,及时地更改策略,才是他最该做的。
“想让我认输?不可能!”
镜极起身,扑腾掉身上的灰尘,厉声喝道:
“今天,我就要跟你打到底!”
鸿闽长叹一口气,摇头笑道:
“小兄弟,固执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鸿闽抽出木剑,狠狠地砍在了镜极的身上。
啪!
这一击的威力,断不是先前的瘙痒能够相比。
伴着内力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外溢,木剑一分为二,金鳞甲也破了防,受击处彻底碎裂。
“本来想着省些力气,用在决赛上,看来现在不得不分出来一些,解决掉你了!”
鸿闽自是看见了金鳞甲碎裂的破绽,于是一股,将镜极身外的金鳞甲彻底击溃。
而后,又是对着镜极一阵快拳,升龙,肘击,无所不用其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镜极便是狼狈不堪地被击倒在地,口鼻全都外溢着鲜血,眼睛青肿,趴跪在地上,痛得半天也直不起腰来。
台下议论声一浪接着一浪,随着台上的形势,此起彼伏。
“唉,还得是鸿闽啊,有他在,任这新秀的表现再亮眼,也都无济于事。”一观众摇头叹道。
“实力差距太大,这一场怕是要草草结束了……希望决赛能再精彩一些吧。”
“小哥哥!他!这个鸿闽下手怎么会这么重!”
翊谣捂住嘴巴,泪眼婆娑,干着急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武道大会的规则摆在这,除非本人认输,否则任何来自场外的干涉,都会算作犯规。
沈愿、盛钰虽没有翊谣这般情绪激动,但表情都是舒展不开办法,皆为镜极提心吊胆着。
“这小子……也太拼了吧?”
盛钰看到镜极满脸是血,表情狰狞地说道:
“能不能拦一拦他,这样子下去……可会出人命的。”
当然,除了对这血腥一幕的厌恶,盛钰心中更多的是对镜极的愧疚。
她早该和镜极说明白,只是一颗珠子而已,实在拿不到就算了,没必要去拼到搏命的地步。
沈愿轻叹道:
“鸿闽的实力不亚于我,也许在前几轮的交手中,镜极知道自己不敌,所以想着尽可能地消耗他些内力,为我铺路……这孩子很执拗,现在恐怕有人去拦,他也不肯收手。”
又挨了一顿暴揍,镜极嘴边的血,已是向下渗进了衣裳之中。
但他,仍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断地对鸿闽发起挑衅。
“来啊!你继续来啊!老子踏马的最不缺的就是内力!”
片刻时间内,依靠着汇灵主脉,镜极的内力恢复了三成。
木剑断裂,鸿闽换了一把木刀杀来。
镜极紧紧盯着攻击,虽然他没法跟上鸿闽的攻击速度,但也尽可能地在相应位置使出金鳞甲。
能挡多少伤害,就挡多少!
金鳞甲将木刀防住,镜极被抵着向后退去。
鸿闽见这一击造不成实际性的伤害,持续施压的同时,另一手攥着拳头,朝镜极的脑袋上打去。
一拳、两拳、三拳……
拳拳到肉。
镜极口水同着唇舌破裂的血液一齐向外飞溅。
不知挨了多少拳后,镜极摸清了这出拳的节奏,在自己的意识濒临消失之际,死死抓住了鸿闽的手。
“让我逮到了吧!哈哈哈!”
镜极视野逐渐模糊,但他手上的折梅手却威力不减,疯狂地朝鸿闽的手臂戳去。
眨眼间,鸿闽臂上的衣服仿佛被鸡啄了一样变的破烂不堪,裸露出的皮肤被戳得红肿,某些下手重的地方甚至流出了鲜血。
鸿闽弃刀,猛地又照着镜极的脸来了一拳。
镜极吃痛,手却死死不放,而且还向着鸿闽的头继续伸去。
“你知道老子从小到大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嗯?”鸿闽终是肯正眼看向这疯癫的小子。
但至于镜极说的是什么,他却是完全不知。
“老子最擅长的,就是薅鸡毛!”
镜极癫笑着,疯狂拔着鸿闽的头发,就连那短髻,也是活生生地薅了下来。
眨眼间,鸿闽就变成了一只谢顶的丹顶鹤。
“哈哈哈哈哈!”
梅花图闪烁,镜极抛弃一切的章法,不断地对鸿闽拳打脚踢,爆发内力进行轰击。
他不知道哪次攻击奏效,他只知道,这满带着内力的进攻,一定可以消耗鸿闽的内力。
扑通!
伴着鸿闽打出最后一拳,镜极便是瘫倒在台边,奄奄一息,再也站不起身。
“我宣布!晋级决赛的是鸿闽!”
武道大会打到现在,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是首次出现。
幸亏是赛规完善,主持人宣告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便有专员将身受重伤的镜极抬走,接受治疗。
盛钰又给医师塞了些钱,要求其使用最好的药品和治疗手段。
沈愿让翊谣和盛钰一同陪护镜极,自己留下完成这最后一场比赛。
经过片刻的抢救,医师声称镜极没有生命危险,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几时了?”
镜极恢复意识,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着时间。
因为他不想错过沈愿的比赛,他想眼睁睁看着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鸿闽吃瘪。
“申时中旬了。”
盛钰宠溺地瞪着镜极道:
“怎么……你要干嘛?现在给我好好待在这儿养伤!”
“申时中旬?沈愿姐打完没?不行我得去看看!”
镜极不顾阻拦,顶着满身绷带就往武道大会现场冲去。
翊谣盛钰二人没办法,便跟了上去。
“呼……来的还不算迟!”
镜极这身行头,不便再往观众席里面冲,于是他找了一个视野较好的地方,靠着树就观摩起比赛来。
比赛趋于白热化,沈愿和鸿闽交手正激烈。
但镜极能看出,在决赛重使出全力的沈愿,明显要占于上风。
“怎么样了?”跟上来的盛钰问道。
“快要赢了!”
镜极面露喜色,照这么下去,不出十合,沈愿便能赢得比赛。
“加油沈愿姐!把这个鸿闽狠狠地打下去!”
“我说的是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害!我没事,我身体好得很……诶哟!”镜极扶着尚未消肿的脸,逞强道。
鸿闽就像之前的镜极一样,再一次被打到比试台边。
镜极摇头微笑,心想这一定是沈愿公报私仇,为自己找回场子。
就在镜极要同盛钰吹嘘这场比赛中沈愿的精彩操作之时,他余光所见,鸿闽的袖下,竟闪过一抹银光。
这光本不明显,但兴许是镜极所站角度的原因,在他眼中,这光是愈加的刺眼。
镜极揉揉眼睛定睛看去,光芒之后,竟是一根细长的银针!
“不对劲……沈愿姐!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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