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让我厌恶。
东野仇武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一把利刃,无情地刺向东野深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就这样义正言辞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你的存在,让我厌恶——
这短短的八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东野深的身上,令他无法动弹。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痛苦,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
从小到大,东野深一直默默承受着父亲的疏远、斥责和不闻不问。
他曾无数次试图讨好父亲,但换来的只有冷漠和忽视。
然而,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活着这个事实。
这个残酷的真相如同一记闷棍,打得东野深头晕目眩。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亲生父亲会对自己如此厌恶?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他期待中儿子的模样吗?
泪水模糊了东野深的双眼,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早已哽咽。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他内心的伤痛。
孟韵樱见状,心急如焚地冲向前去,紧紧抓住东野深的胳膊,试图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满脸忧虑地看着东野深,轻声安慰道:
“深,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的父亲他只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东野深打断。
“母亲,您不用说了,我没事儿。”
东野深语气冷淡地回答道,并轻轻挣脱开孟韵樱的手。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进入房间后,东野深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缓缓走向卧室右侧的书桌。
他眼神空洞无神,毫无表情地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里面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银质匕首。
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刀刃,感受着那冰冷而锋利的触感。
刹那间,一股决然之意涌上心头。
没有丝毫迟疑,东野深握紧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其划过左手手腕。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白皙的肌肤。然而,他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与绝望。
“啊!深!小深!”
“孟韵樱惊恐地尖叫起来,眼前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鲜血染红了洁白如雪的床单,触目惊心。
而东野深则无力地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更可怕的是,他手腕处的伤口仍在不停流血,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迅速在床单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大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血海。
就在不久前,孟韵樱站在楼下,内心纠结万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最终还是决定上楼去找东野深谈谈心,试图开导一下这个备受打击的年轻人。
毕竟,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遭受到亲生父亲如此无情的唾弃,即便是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恐怕也难以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
急救室外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此刻,只有孟韵樱和孟佳欣紧紧地守候在那里,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孟韵樱双手紧握,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内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秒都过得异常漫长。
而一旁的孟佳欣,则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脚步,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期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与此同时,东野深正躺在手术室内接受紧急抢救。
医生们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地与死神搏斗,希望能够挽回他宝贵的生命。
手术台上的灯光闪烁不停,各种医疗器械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妈,daddy 为什么对深如此有成见?”
孟佳欣满心疑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母亲,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就在刚才,孟佳欣主动拨通了东野仇武的电话,将东野深自杀的消息告诉了他。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作为父亲的东野仇武竟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随他便吧。”
听到这句话,孟佳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无法理解,为何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冷漠无情?
而孟韵樱,则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此刻的孟韵樱心中无比担忧着东野深的安危,其他任何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她
无力去争辩什么,也不想再去多说一个字。
而东野湛这边得到消息后,原本正在和东野仇武全神贯注地处理着集团文件,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东野深,便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于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东野仇武请求道:
“父亲,我想去医院看看深的情况。您也知道,他向来心思重,我实在放心不下……”
然而,东野仇武却显得异常急躁,甚至没等东野湛把话说完,就猛地合上文件,满脸不悦地打断道:
“东野深不过是在故作姿态罢了!与其浪费时间跑去医院看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多研究一下集团的数据!”
说完,东野仇武便不再理会东野湛,继续埋头翻阅起其他文件来。
东野湛听了父亲这番话,心中不禁一紧。
虽然他明白东野仇武一向对东野深心存偏见,但此时此刻,他更关心的还是东野深的安危。
看着父亲冷漠决绝的态度,东野湛感到一阵无奈与焦虑,但他仍试图说服对方:
“父亲,请您相信我,我真的很担心深的状况。而且我保证,去医院看望他之后马上回来,绝对不会耽误工作的。”
“够了!东野湛,你给我乖乖坐下,把这些文件全部看完!其他事情,你想都别想!”
东野仇武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眼神严厉且冷酷地盯着东野湛,仿佛要将他固定到原地一般。
父亲,他毕竟是东野家的人,我必须要去!
东野湛心急如焚地喊道,然后迅速抓起自己的外套,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冲去。
一旁的助理试图劝阻他,但他根本无暇顾及,毅然决然地转身飞奔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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