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还不太在意,现在有点清醒了,立刻就被眼前场景给惊住了。

    我从没想过,原来有些人的家,可以这么大。

    原来客厅,可以这么高。

    原来玻璃窗,可以270度环绕。

    我头也不晕了,趴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向下看去。

    整个云城,好像都被我踩在了脚下。

    就连偌大的云湖,都仿佛变成了黑夜下,被岛屿割裂开的片片铜镜,映着周围的商圈建筑群,折射着模糊的幽光。

    “好高啊!”我惊叹。

    身后,传来了霍骞远的轻笑:“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我不满,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要是见过世面的话,今天也不会被人灌酒了!”

    我想了想,说,“你们就是在欺负我,一个人敬我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找我喝酒?”

    我越想越气愤,“真把我当傻子了,看我好欺负,就逮着我一个人灌!嗝!”

    又一个酒嗝。

    我看霍骞远都无语了。

    他似乎想笑,但忍住了,只是看着我。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傻。”声音带着沙哑,“欲擒故纵这套玩得挺好的。”

    我:“……嗯?”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水。”他说,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喝吗?”

    我“嗯”了一声,点头。

    他睫毛低垂着,眼底暗沉的光,冰冷又漠然地笼罩着我。

    “过来。”他说。

    我看着他手里的水杯,脑袋晕沉沉的,身体出于渴望的本能,一点点朝他靠近。

    几次腿软想跌倒,但都被我稳住了。

    而他,自始至终,只是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

    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眸中的光晕,才微微闪动了下,但是很快就暗了下来。

    “张嘴。”他命令道。

    我:“……啊?”

    他忽然就伸出大手,整个箍住我的脸,强迫我抬起头。

    一手拿着水杯,就往我嘴里灌去。

    我猝不及防,被水呛到,想咳,又因为被他卡着下巴,完全咳不出来。

    好难受。

    我想推开他,但下一秒,他的吻就铺天盖地朝我袭来。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但四肢无力,所有的挣扎,都好像是拍打在软趴趴的棉花上,连喘息,都细小柔弱。

    过了好久,他才将我松开。

    我意识已经抽离了,眼睛里全是水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他说,“需要洗一下。”

    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就拽着我,进了室内电梯。

    我被他整个压在冰冷的电梯玻璃上,他嘴上说着,你好脏,却不停地在我脸上亲吻。

    我都要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只有无助地求饶:“放……放开我……”

    他根本不理会我。

    在电梯上升的短短十几秒内,他就已经解开了我的衣扣,双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被他抱着进了卧室大门。

    他将我丢在了浴缸中,拿起花洒,就朝我淋了下去。

    我的衣服瞬间透湿,黏糊糊地贴着身体。

    上衣却敞开着,露出里面还略显青涩的少女胸衣。

    他毫不客气地吻上了我。

    我的皮肤在滑腻腻的水流,和男人骨骼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战栗着。

    意识逐渐模糊,那种被大海的浪涛,阵阵汹涌的感觉,再次朝我袭来。

    我漂泊在海上,想要寻找我的陆地。

    却被飓风,一次次,吹离海岸。

    他裹着湿漉漉的我,冰冷又残酷地索取着。

    在镜子前,在沙发上,在窗台……最后,将我压倒在了大床里。

    我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了碎片。

    船体支离破碎,每一寸木板,都在飓风的狂烈进攻下,摇摇欲坠。

    好痛……

    好难过。

    不要这样……

    但我无力反抗,只能哭。

    哭声破碎,像小猫一样,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久,海面归于沉寂。

    他吻去我的泪水,问我:“第一次?”

    我抓着床单,半边脸颊埋在枕头里。

    眼睛已经哭红了,浑身无助地抽搐着。

    “交过男朋友吗?”他又问。

    我摇头。

    不止身体,连心脏都是痛的。

    谁来救救我……

    谁可以救救我……

    “别怕。”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只是摇头。

    我现在只想远离他。

    可他却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像是在对一个听话的孩子,温柔的褒奖。

    “放松……”他道,声音磁性且蛊惑,“这种事很快乐的……我慢慢教你……”

    ……

    我被迫承受了一切。

    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可是我逃不掉。

    从小到大,我接触最多的异性,只有谢维。

    可谢维根本不会这么对我。

    他从来都是仰望着我,将我视为珍宝。

    我被无底线地包容着,在他面前任意妄为。

    他像一抹清新和煦的风,缱绻的,呵护着我的全部。

    现在,风不知吹向了哪里,他曾经珍惜的宝贝,碎了,碎了一地。

    成了玻璃渣子。

    ……

    我不停地哭。

    哭声被撞击成了断续的轻喘。

    仿佛变调的呻吟,添火的毒药,杂糅在男人炙热的呼吸里。

    更可怕的是,我无法抗拒。

    除了根本挣脱不开的,力量上的悬殊。

    还有身体本能诚实的反应。

    霍骞远,是一个技巧高超的主导者。

    而我,是在他引诱下,一步步沉沦,丧失自我的玩具。

    我在疯狂的挞伐中,被推向云顶。

    又从云端跌落,羞耻到,想要干脆死去。

    原始的欲望,和理智的痛苦,在不断拉扯着我。

    我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摇曳着,颤抖着,仿佛一根被人用力弹拽缠绕的皮筋。

    终于,皮筋断了。

    神经的高度紧张,和身体的极致体验,瞬间崩裂!

    阵阵浪潮,如海啸般将我吞没,令我窒息。

    大脑因缺氧而空白一片,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只有身体,不停抽搐。

    胃部,一阵阵痉挛。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

    只觉得好难过,好累。

    跌落悬崖,陷入黑暗。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不要醒来。

    直到死去。

    ……

    可是我没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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