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久久希冀 > 第19章 三招拿捏
    禹汣浠撤出曦上东房间,武陵实在复杂。

    族长不想查清楚此事,那该找谁帮忙?

    曦上羽瘫床上了,就算能动也不会帮自己;

    曦上机莫名其妙被罚了,自身都难保;

    武陵族人先前被自己一激,早已横生怨言,

    还有谁会在意真相……

    禹汣浠脑中冒出一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

    “小亡赖!哥正找你呢!你哥哥被带出来了,你去看过了吗?”

    曦上亡赖摇摇头,

    “哥哥应该不想见我,他怎么样,水潦刑重,麻烦禹汣公子帮帮忙,求大师给看看,给多少银两都可以的。”

    猜想被印证,小家伙果然是兄控,禹汣浠拿腔拿调:

    “不是银两的问题,你哥经脉损伤严重,后半生可能都握不了刀——”

    曦上亡赖果然脸色难看。

    禹汣浠继续拿捏:

    “不过我会一法子,可根治,不过嘛——”

    亡赖急忙道:

    “你说,只要能将哥哥治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禹汣浠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

    “小事,想办法带我进你父亲的私宅。”

    曦上亡赖紧抿着唇,半响不作答,

    “这个……不是我不愿,而是……实在做不到,重重把守,谁都进不去的。”

    威逼不行,禹汣浠转为利诱,

    “你难道不想还你哥一个清白吗?真凶就在私宅中,只要找着了证据,你哥就不必再蒙受冤屈。”

    曦上亡赖神情松动,满是质疑,

    “你如何得知真凶就在私宅?况且哥哥那日也进了院子,若查到了证据,又如何让哥哥置身事外?”

    ……

    油盐不进,干脆采用第三招,以退为进,

    “算了,你帮不了忙,我也无能为力,就让你哥成个废人吧。”

    曦上亡赖忙拉住禹汣浠,

    “你究竟想查什么?此事明了,我向你保证不会牵连连天,日后也会给连天交代。”

    “毒源。”

    禹汣浠给出了言简意赅的答案。

    “交代不重要,我要毒源,唯有此物,可换你哥平安。”

    曦上亡赖不得已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会想办法将负责曦上东每日洗浴的人带出,能不能问出什么,就看禹汣浠的本事了。

    ——

    小无赖当晚便找来了侍奉的仆从,是个中年老婆子,被叫来时颤得慌,两手在袖子里搓来搓去。

    禹汣浠笑着安慰:

    “婆婆别怕,只是向您打听些简单的话。族长出事的前一夜,可是您在侍奉热水,水还会经他人的手吗?”

    王婆子舔了舔干涩的唇,回道:

    “没呢没,这水啊一直是我负责,都十几年了,烧完直接送进族长屋里的,没经别人的手,就我一个人。”

    “那用过的水一般倒在何处,还能找到吗?”

    “那哪能啊?您可别说笑了,用完了就排进河沟里了,去哪找啊。”

    禹汣浠晃着步子走到王婆子身后,继续道:

    “这样啊,泼出去的水确实收不回。那那天可有谁来找过族长?”

    王婆子手掏出来摸了摸鼻子又迅速塞了回去,故作自然道:

    “那不都知道嘛,二公子来过,也被大公子找着了证物抓进去了嘛,这事不是盖棺定板了嘛。”

    禹汣浠却捕捉到了她手上的伤,关切道:

    “没呢,还在查。婆婆,您这手上是生了疮吗?这玩意可痒,我们连天有专门研制的药膏,送你一盒吧。”

    禹汣浠从蓝色布袋里翻出一盒琼色玉脂膏,抓过手给人抹上。

    握着手语重心长给人嘱托,

    “婆婆跟族长走的近,此病会传染,跟瘟疫似的,您可得小心,族长还靠您照顾呢。”

    王婆子笑着答应。

    “那行,唉,族长沐浴时您是在一旁候着还是帮他啊?”

    王婆子讪讪将手抽回,

    “我就一备水的,都是族长自个整的,水放那我就走了。”

    禹汣浠后撤一步,转向曦上亡赖,笑道:

    “就是她了,凶手在此。”

    王婆子没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半响,才咿咿呀呀地嚎叫,喊着冤枉。

    禹汣浠双手抱于胸前,轻松道:

    “巧了不是,婆婆,您手上的这个伤啊,跟族长一毒同源。”

    禹汣浠继续分析道:

    “没猜错的话,你这伤是“禾孚”留下的痕迹吧。”

    “与族长溃烂状不同,一般人倒也看不出来,可正巧我对这玩意熟悉的很。”

    “你手中拿着原毒,受的伤也最重,下在族长水里的效力便削弱了,是吧?”

    曦上亡赖觉得不可思议,忙解释道:

    “王婆婆?禹汣公子,不可能的,她是侍奉多年的老人,父亲给了她安身之地,她不会这么做的。”

    王婆子颤着嗓子道:

    “老身不知道,冤枉啊小公子…这位哥儿随口三两句,我是个不识字的,听不懂这些,让人诓了定了罪。”

    禹汣浠摆手道:

    “婆婆,我可没诓您,那你如何解释你手上的伤,定然是碰过什么东西的。”

    王婆子快哭出来了,

    “老生真不知道,这伤就这么在手上了,我害族长,干天豁,叫你们这么陷害我老婆子,天叻天怄。”

    曦上亡赖上前扶着王婆子,

    “禹汣公子,是不是弄错了,王婆婆定是误触了毒药,仅凭这伤,这也不能断定是她啊。”

    禹汣浠索性说的更清楚些,牵过王婆子受伤的右手,

    “小公子请看,指腹捻合处,延伸至腕节,中毒由深入浅,必是将毒液兑入沐浴水中搅合所留痕迹。仅凭此伤,便可断定。”

    王婆子明白过来,大吼一声,

    “皂片!是皂片!族长每日沐浴都习惯放一片腻滑增香,不是老身买的,都是族长自己备的!!公子不信去问族长,不关我事啊,我就是个打杂的,哪懂这些啊,冤枉啊冤枉。”

    禹汣浠将人拉起,

    “冤枉?谁会信您呢?族长誓要找出凶手,你说她会选你还是二公子?唯有铁证能救你,回去将那皂片取出交予我,才能查清真相。”

    王婆子望向曦上亡赖,亡赖朝她点点头,王婆子便啜泣着回去取去了。

    曦上亡赖十分不解,

    “你费劲心思,就为取得皂片?”

    禹汣浠笑得很天真,

    “对啊,我连天制毒一流,棋逢对手,便想切磋交流。”

    曦上亡赖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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